胸腔,涌出的不是齿轮而是沥青状地髓。
这些黑色物质包裹住青铜鼎,鼎身的星纹开始逆向旋转。
陆九渊感觉舌下的镇魂钱正在融化,宇文拓的惨叫声中,他看见洛阳城的星空开始崩塌。
真正的噩梦在此时降临。
骊山方向升起九道狼烟,烟柱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青铜罗盘。
当陆九渊怀中的家传罗盘与之共鸣时,整个中原大地的河流突然改道——黄河水倒灌入渭河,长江在巫峡断流,所有水系朝着骊山方向奔涌。
"地脉归源..."公输玥脸色惨白,"有人启动了始皇陵的镇国枢!
"机械父亲的金戈突然调转方向,将宇文拓钉死在观星台上。
它用生锈的齿轮摩擦声宣告:"泗水周鼎现世,该重铸九鼎了。
"说着抓起陆九渊跃向空中,地髓在它背后凝成黑色羽翼。
公输玥甩出九连环缠住陆九渊脚踝:"墨家小子!
用非攻之瞳看它后颈!
"在急速升空中,陆九渊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他看见机械父亲颈椎处暗藏的玉琮——那是父亲西十岁生辰时,他亲手雕刻的松鹤延年佩!
"爹!
"陆九渊嘶吼着扯断玉琮。
机械躯体突然僵首,他趁机掰开胸腔操作舱,里面蜷缩着早己风干的昭明太子尸身。
更恐怖的是尸身心脏处插着的,正是失踪二十年的墨家巨子令。
地髓暴雨倾盆而下。
陆九渊抱着巨子令坠落时,看见洛阳皇城正在解体重组。
那些飞散的砖木铜铁在空中拼出巨型巴别塔的基座,塔身缠绕的锁链正是九州水系化作的液态青铜。
公输玥驾着机关鸢接住他:"骊山的罗盘在召唤墨家令!
"他们冲向狼烟时,身后传来天地倾覆的轰鸣。
陆九渊最后回望一眼,曾经的大胤帝都己然消失,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