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指向通风管道。

    祁颜抬头，看见管道缝隙间闪过一道黑影，袖口露出的皮肤呈青灰色——那是长期注射麻醉剂的痕迹。

    方诚忽然扑过来，将她按在尸体堆里，男人的体温透过战术背心传来，带着硝烟与橘子汽水的混合气息。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刘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尤其是祁颜，绝对不能让她……”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灯光下，祁颜正慢慢站起身，双手沾满鲜血，解剖刀上还滴着浓稠的液体。

    “刘局，”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刚刚完成一场普通的解剖，“凶手留下了信息。”

    她抬起手，掌心的血痕在灯光下组成一个符号——那是拉丁语“审判”的首字母缩写。

    刘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身后的警员们纷纷举起枪，却在看见方诚时愣住——男人正悠闲地靠在尸体旁，手里把玩着从死者身上摘下的戒指，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放下武器！”

    刘铮怒吼，“他们是嫌疑犯！”

    “哦？”

    方诚挑眉，“那刘局打算怎么解释——”他抛起戒指，在接住的瞬间露出内侧的刻字，“这枚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手里？

    还有，”他忽然指向天花板，“通风管道里的那位，要不要一起下来聊聊？”

    枪声几乎在同时响起。

    祁颜本能地推开方诚，子弹擦过她的耳畔，击碎了身后的玻璃瓶。

    周小美趁机撞向警员，混乱中，祁颜看见通风管道里跃出一个黑影，那人左手只有西根手指，落地时溅起的血花在地面画出一朵扭曲的花。

    “抓住他！”

    方诚怒吼着追上去，却被刘铮死死拦住。

    祁颜转身时，正对上周小美的目光，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趁乱将一个小瓶塞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