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周身阴狠的气势几乎压到整个院子内的人喘不上气。
他弯下了身子,低声的笑透露出几分玩味。
“本侯拿你需要给你什么解释?”
律回收敛起平素嬉笑神色,动作极快地将沈暨白双膝跪倒在地,还不忘挖苦一番,“沈伯爷,见到侯爷还不行礼,没规矩。”
“谢琰…!”
沈暨白很快便噤声,因为他窥见了掩藏在谢琰眸底下歃血的狠意。
因为什么?
伯府众妇人见到主心骨被如此对待,不禁闭了言安静地跪在一侧,姜奕宁也作势想要跪伏在后。
“腿不想要了?”
一顶玄氅恰如其分地将姜奕宁全数遮挡开来,她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实在是赠衣之人眉目疏淡,隐在面具下的侧脸如玉。
“怎么?
不会叫人?”
谢琰戏谑出声,撩起眼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狭长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墨色,一眼却望不到底。
她比三年前要消瘦得多,身体单薄到一只手便能揽住。
往日明媚的笑颜早己不复存在,谢琰忍住心中的酸涩感,系带的指节都在微微地颤抖。
姜奕宁突地感到身上一重,谢琰己用宽松的狐氅将自己尽数兜住,却无端惹得她心中一紧。
离得近了,姜奕宁死死地定住挂于谢琰腰间的串珠,眼神无意间相擒,“谢侯爷。”
“姜姑娘?”
他盯着她时眸色乌黑,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冷冽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激得她眼眶发烫。
抬眸望去,金线绣的獬豸在雨夜里泛着幽光。
可是姜奕宁看的很真切,他的眼里除了恨意,却也夹杂着很深的痛意。
她莫名觉得都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