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出,顺着镯纹钻进柳氏体内,"待笄礼毕,明凰让人去太医院请个好大夫来。
"祠堂方向传来编钟三响,楚明凰松开手,任由柳氏踉跄后退。
镜中倒映出对方眼底的惊恐,与前世她被灌下牵机蛊时如出一辙。
青鸾捧着螺子黛回来,见此情景不敢作声,低头替主子描眉时,发现砚台里的墨汁竟自动聚成赤凰形状。
及笄礼在楚家祠堂前的月台举行,三十六盏赤凰灯绕着汉白玉台基排列,中央香案上供奉着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楚镇北身着玄色朝服立在阶前,看见女儿走来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今日穿的并非柳氏准备的月白羽纱裙,而是母亲当年的丹砂缠枝莲纹礼服,腰间碎玉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凰儿..."楚镇北的声音梗在喉间,女儿腕间银铃与他腰间玉佩共鸣,正是当年妻子留下的"凤鸣铃"与"龙吟佩"。
柳氏跟在身后,看见那身本该陪葬的礼服时,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三十六名礼官持笄鱼贯而入,首道木笄刚要触及楚明凰发间,东侧宾客席传来马蹄声。
八名玄甲侍卫开道,萧承稷骑着踏雪乌骓而来,腰间白虎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在看见楚明凰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她左眼角的泪痣,竟与记忆中地牢里那个满身血污的身影重叠。
"六殿下莅临,寒舍蓬荜生辉。
"楚镇北抱拳行礼,掌心的红痕尚未褪去——那是昨夜楚明玥送的金疮药所致,此刻在《璇玑策》的赤砂作用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萧承稷翻身下马,目光掠过楚明凰的礼服:"听闻楚小姐今日及笄,孤特来观礼。
"玄色衣摆扫过月台时,他忽然注意到对方腕间银铃的纹路,正是当年他送给楚明玥的样式,"这铃...倒是别致。
""殿下说笑了。
"楚明凰任由礼官插上第二道银笄,声音如浸了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