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深城像块泡发的海绵，林砚蹲在写字楼后巷抽完最后一根烟，指腹捏着手机屏幕上的银行催款短信，釉面瓷砖映出他眼角的血丝。

    三天前苏氏集团突然终止合作，不仅卷走八百万项目款，还买通营销号把“抄袭门”脏水泼到他公司头上。

    “叮——”电梯提示音刺破走廊的死寂，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抱着文件夹出现，睫毛上还沾着水光。

    苏明雪抬头看见他，指尖猛地收紧，珍珠耳钉在廊灯下晃出细碎的光：“林总，我......苏总这是要去派出所自首？”

    林砚碾灭烟头，皮鞋碾过积水走向她，“还是说，想先去新闻发布会演完这出苦情戏？”

    女人的瞳孔骤缩，精心修饰的眉尾挑起：“林砚，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是财务部临时调整预算......够了。”

    林砚打断她，忽然注意到女人头顶浮现出半透明的进度条——绿茶值：95%，红色数字像条毒蛇吐信。

    他太阳穴突突首跳，视网膜突然涌入大量数据，耳边响起机械音：叮！

    绿茶反击系统绑定成功，宿主获得绿茶鉴定眼初始权限。

    检测到目标人物苏明雪（绿茶值95%），启动话术拆解程序。

    苏明雪的声音突然变得迟缓，每个字都被拆分成闪烁的数据流：“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伪善开场）......但这次真的是下面的人搞错了（推卸责任）......只要你肯签这份补充协议（陷阱关键词：补充协议）......苏氏可以预付30%款项（利益诱惑）......”林砚喉间泛起冷笑，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别信漂亮话”是什么意思。

    七年前他亲眼看见母亲的闺蜜捧着鲜花来医院，转身就把母亲设计的珠宝稿卖给竞品公司，那些眼泪和道歉，不过是裹着糖衣的砒霜。

    “苏总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拿奥斯卡？”

    他突然逼近，看着女人下意识后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