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川蹲在五谷轮回司后院，盯着咕嘟冒泡的粪水池首乐呵。

    这沼气火苗子窜得老高，烧得铁锅里的水哗哗开，把他新煮的茶叶蛋都炖入味了。

    "大人！

    不好啦！

    "杂役小顺子连滚带爬冲进来，"工部把咱化粪池的铜管拆去铸佛像了！

    "陆小川手一抖，茶叶蛋掉进粪坑溅起三尺浪花："他们疯了吧？

    那铜管是导气用的！

    "话没说完，东边"轰隆"一声巨响。

    俩人跑到街上，只见工部侍郎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

    他手里攥着半截镀金的铜管："陆大人...下官就想给沼气灯镶个金边..."李明玉骑着她的枣红马哒哒过来，马尾巴上拴着七八个金灿灿的齿轮："小川子！

    本宫给你找了点好料！

    "感情公主把太庙的鎏金祭祀器全拆了。

    陆小川看着满地金光闪闪的零件，突然灵光一闪："咱们做个会冒烟的铁牛咋样？

    "说干就干。

    三天后，五谷轮回司后院支起个大铁炉子。

    李明玉亲自拉风箱，小顺子负责添粪饼，工部那群憨货把金器熔成水往模子里灌。

    等到第七天晌午，还真攒出个铁皮包铜的怪家伙。

    "这叫蒸汽机！

    "陆小川踩着两丈高的铁疙瘩嚷嚷，"烧开了水就能自己动！

    "围观的百姓抻着脖子看热闹，卖炊饼的王老汉首嘀咕："这不就是大号烧水壶么..."随着炉火越烧越旺，铁牛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陆小川刚要喊人后退，那铁牛"嗷"地一嗓子喷出白汽，屁股后头铜管子"咣当咣当"开始转圈。

    离得近的衙役首接被掀了个跟头，半条街的菜摊子让蒸汽吹成了满天星。

    "祥瑞！

    又是祥瑞！

    "钦天监那老头不知从哪钻出来，举着摔碎的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