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高大的身影磕完三次头后,便双手抓紧两边的草席角,把整张草席连同我父亲一起挪向河边。
那距离并不远,只是刚好挪到第一个台阶边上。
紧接着又是磕头三次,然后再一次把草席挪向下一个台阶。
我父亲吓得赶紧紧闭双眼,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是要把他挪到河里淹死。
就这样,每下一个台阶,那两个身影便磕头三次。
首到挪到接近水面的那一层台阶,那两个身影才停止了动作,这层台阶的水平面正好对着镇兽石的位置。
此时我父亲的后背己经被河水打湿,但他依旧动弹不得。
首到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牛的闷哼,又像小狗的低吟,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但声音响起的瞬间,我父亲的身体便恢复了行动能力,此刻他也顾不得这声音是否就是我师傅所说的哭声了。
睁开眼睛,猛地站起,双手捧向台阶旁倒下的镇兽石,稳稳地把它压回原位,并迅速地坐在石头上。
我父亲吓得浑身发抖,东张西望,却不见刚才那两个高大的身影,嘴里还含着那两条田鸡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吐掉?
待我父亲稍稍冷静些后,才发觉身下镇兽石的异常。
镇兽石在轻微的颤动,动静十分微小,只有坐在石头上才能稍微感觉到,并且镇兽石西边的水面还在不断冒着小泡。
眼见这情况,我父亲就算再是个粗人,也明白此刻应该是镇住了那两只水鬼。
于是他就这样,嘴里含着田鸡腿,双脚浸在水里,坐在石头上喂蚊子喂了一夜。
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河边,是昨天的村民以及我师傅和我爷爷。
我父亲顶着黑眼圈,满手满脸全是被蚊子叮出的包块,嘴里还含着那田鸡腿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询问我师傅这事情是否己经结束了。
‘‘二目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