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岁攥着2024年自己的手臂后退半步，浦东机场的穿堂风卷着97版港币拍在脸上。

    周砚川的怀表突然倒转，1997年的储物柜里传出机械女声："DNA验证通过，请取出Timekeeper公司股权凭证。

    ""这根本不是钱..."她扯开冰凉手臂的袖管，皮下植入的芯片闪着红光，"是生物型时光机启动器！

    "周砚川用裁缝剪挑开芯片，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液晶流体。

    1997年的阳光穿透候机楼玻璃，流体在地上组成二维码，扫描后竟是宁安县国营食品厂平面图！

    "回83年！

    "姜穗岁拽着他撞向储物柜铁门。

    时空扭曲的眩晕中，她听见2024年的自己在耳边低语："小心奶茶..."---**宁安夜市·1984年1月**姜穗岁踹开结冰的废品站铁门，二十个印着"HK1980"的麦乳精罐整齐码在板车上。

    这是她用三斤全国粮票跟拾荒老汉换的，罐底残留的乳糖正好用来培养红茶菌。

    "周砚川！

    把锅炉房顺的葡萄糖拿来！

    "她撬开铁皮罐，霉味中混着奇异的茉莉香——某个罐底黏着微型胶卷，显影后竟是林玉茹站在浦东机场的照片！

    穿军大衣的男人倚着墙磨咖啡豆，这是用工业券从侨汇商店换的残次品："县冷库明天拍卖陈年炼乳，但革委会要抓典型..."他忽然用咖啡粉在墙上画路线图，"你的奶茶摊，缺个冷藏柜。

    "姜穗岁眯眼打量他新换的上海表："周工改行当倒爷了？

    ""比不过姜老板。

    "他晃了晃罐头瓶，浑浊液体里泡着翡翠碎片，"用发霉的麦乳精当菌种，喝不死人？

    "夜市突然炸开欢呼。

    穿中山装的青年挤到她摊位前，掏出叠外汇券："香港亲戚要的奶茶，二十杯现在就要！

    "姜穗岁瞥见他裤脚沾着的冷冻厂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