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风裹挟着砂砾,刮得人脸生疼。
上官钰立于残破的城墙之上,望着远处北狄军队撤走后留下的狼藉。
她己抵达边关三日,所见所闻令她胸中怒火愈燃愈烈。
"殿下。
"裴镜辞手捧竹简走到她身侧,眼下挂着两片青黑,"这是微臣整理的军需账目。
"上官钰接过竹简,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粮仓空虚,兵器锈蚀,冬衣以次充好...好一个边关守将!
"她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下城墙,猩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裴镜辞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校场上,边关众将领早己跪了一地。
为首的守将赵德汗如雨下,肥胖的身躯不住颤抖。
上官钰将竹简狠狠掷在他面前:"赵将军,这就是你给本宫看的好兵?
""殿下明鉴!
"赵德以头抢地,"实在是军饷不足,北狄又连年侵扰...""放屁!
"上官钰一脚踹翻赵德,从他怀中掉出一把金钥匙。
她捡起钥匙,冷笑一声,"来人,去赵将军府上的地窖看看!
"不到一个时辰,亲卫们抬着数十口大箱子回来了。
箱子打开,金光灿灿——全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上官钰随手拿起一匹江南进贡的云锦:"好啊,前线将士衣不蔽体,赵将军府上却藏着御赐云锦?
"她又抓起一把生锈的箭镞,"这就是你给将士们用的兵器?
"赵德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边关守将赵德,贪墨军饷,中饱私囊,致使边防空虚,百姓遭难。
"上官钰声音冷得像冰,"按军法,当如何处置?
"军法官肃然道:"回殿下,当处腰斩之刑,家产充公,族人流放。
""那就这么办。
"上官钰一挥手,"就在这校场上行刑,让所有将士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