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辞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
北狄骑兵不时袭扰边境村庄,所过之处烧杀抢掠。
哨所每天都会收容逃难而来的百姓,他们口中的惨状令人心惊。
第西天傍晚,一队北狄骑兵突袭了附近的村庄。
裴镜辞随援军赶到时,只见到一片火海。
村口的树上吊着几具尸体,全是青壮男子;一口水井里塞满了孩童的尸体;幸存的妇女们衣不蔽体,眼神空洞...回到哨所,裴镜辞吐得昏天黑地。
老兵拍着他的背,叹道:"北狄人向来如此。
去年冬天,他们把俘虏的士兵活活剥皮,挂在两军之间的树上..."那一夜,裴镜辞辗转难眠。
他想起上官钰的话,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想起自己曾经坚持的"仁恕之道",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对豺狼讲仁慈,岂不是对羔羊的残忍?
七日期满,裴镜辞回到大营时己是面目全非——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手上还缠着绷带。
上官钰正在帐中研究沙盘,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如何?
"裴镜辞重重跪下:"微臣愚钝,请殿下责罚。
"上官钰挑眉:"哦?
不骂本宫阴险毒辣了?
""殿下手段虽...凌厉,但确是为国为民。
"裴镜辞声音沙哑,"微臣见识短浅,妄议朝政,实在惭愧。
"上官钰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道:"起来吧。
既然知道错了,就帮本宫办件事。
"她从案几上拿起一封信:"张文远己经察觉我们在查他,今晚会有北狄密使来取他传递的情报。
本宫要人赃俱获。
"裴镜辞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一些看似寻常的家常话,但某些字迹略深,连起来读却是军情密报。
"殿下需要微臣做什么?
""你不是最讲仁义道德吗?
"上官钰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