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轻笑,“只是我近日在研究医理,发现香粉里若掺了红花,对身体多有妨害——尤其对妹妹这样的妙龄少女,怕是要影响将来的姻缘呢。”
门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苏挽秋的惊呼混着胭脂香散在风里。
苏盈望着镜中自己冷下来的眉眼,忽然明白,这些算计从来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像藤蔓般,早在她前世的疏忽里悄悄攀爬。
太子教她权谋,太医院教她医理,暗卫营教她辨毒,如今这些曾为他人作嫁的本事,终成了她护亲复仇的利刃。
更夫敲过三更,她翻开从侯府带回来的《侯府药谱》,在“安胎”篇里添了几笔:“白术三钱,砂仁一钱,忌与红花、夹竹桃同服。”
墨迹未干,绿枝捧着个檀木匣进来,里面是三皇子府刚送的聘礼——一枚银杏纹玉佩,与她的翡翠璜正好凑成“定北”与“忍冬”的信物。
玉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银杏忍冬,共生共荣”,正是当年太子让她临摹过的定北军纹。
“姑娘,老夫人说这玉佩要贴身收着。”
绿枝低声道,“还说侯府的铁骑,只认银杏纹与忍冬花共生的印记。”
苏盈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忽然想起前日在萧府看见的场景:萧承毓站在银杏树下,袖口的纹章与这玉佩一模一样。
前世她为了太子的霸业,曾亲手整理过定北军的兵图,此刻那些密密麻麻的布防图在脑海中浮现,竟比记忆中还要清晰。
原来有些东西,早己刻进骨髓,只等时机成熟,便破土而出。
夜色渐深,东跨院的孙姨娘盯着空了的香粉盒,指尖捏紧了太子的密信:“速取翡翠璜,侯府旧仆己买通。”
她望向镜中自己耳后的朱砂痣,那是当年从侯府偷学的胎记秘方,如今却在苏盈的警惕下,渐渐露出破绽。
“夫人,三皇子府的聘礼……”周妈妈欲言又止。
“不过是块破玉。”
孙姨娘冷笑,“等拿到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