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琉璃龙鳞上折射出幽蓝光晕，我贴着九龙壁的阴阳鱼基座喘息。

    曹清风裂成三瓣的面孔仍在视网膜上灼烧，那些与我相同的五官在暗夜中扭曲成诡异的莲花图腾。

    "陛下请看第五爪。

    "王承恩的峨眉刺突然挑破壁面青苔，本该是西爪的蟒龙腹下竟藏着第五只蜷曲的利爪。

    螭龙佩在怀中剧烈震颤，龙眼处的翡翠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北斗天权与开阳二星之间，漂浮着微缩的煤山密道模型。

    太液池无风起浪，九条龙影在水面交错游动。

    我注意到西数第三条龙的逆鳞在月光下泛着钛合金特有的冷光，伸手触碰的瞬间，池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王承恩突然将我扑倒，三支弩箭擦着发髻钉入龙睛，箭尾系着的银铃铛刻满纳米级电路纹。

    "九莲噬心阵！

    "老太监撕开朝服下摆，露出胸口碗口大的莲花状疤痕。

    当他将螭龙佩按在伤疤中央时，池水突然退潮般向两侧分开，露出底部铜铸的浑天仪。

    仪体二十八宿方位镶嵌着透明晶石，其中七颗正发出β射线特有的蓝光。

    曹清风的笑声从池畔柳林中传来："厂公早算到你们要激活建文余孽的机关。

    "他抬手射出串绑着银匣的箭矢，匣面九朵莲花随呼吸频率开合，渗出带着放射性物质的荧光粉。

    我抓起浑天仪上的玑衡窥管，透过水晶镜片看见令人窒息的真相——每个银匣内部都漂浮着器官组织，那些心脏的主动脉瓣上赫然长着朱砂痣。

    王承恩突然呕出大口黑血，他的耳后浮现出与克隆舱中相同的条形码纹身。

    "天顺年的把戏还想骗过督公？

    "曹清风掀开面皮，露出布满电子元件的金属颅骨，"九莲圣教西百年前就参透了生死轮回。

    "他指尖射出激光束，浑天仪的黄道圈应声炸裂，飞溅的青铜碎片上竟刻着薛定谔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