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法纪307年的深秋时节,天空仿佛被一层溃烂的棉絮所笼罩,那是厚重的辐射云。
它们沉甸甸地压在天际,给整个世界带来了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氛围。
陈牧静静地蹲伏在一座锈蚀不堪的输电线塔上,他的身影与周围破败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身着一套略显陈旧的战术装备,头戴战术目镜,这目镜正不断地扫描着三公里外的聚落。
风,裹挟着细小的金属颗粒,如沙尘暴一般猛烈地刮过陈牧的面罩,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些金属颗粒在风中飞舞,仿佛是这个末日世界的特有景象。
"东侧围墙有两处坍塌,守卫每西十分钟轮换。
"他按动耳麦,声音像砂纸摩擦般粗糙,"粮仓在西北角,有西个热源反应。
"耳麦里传来杂音:"确认黑鹫位置。
记住,只要种子和净水芯片。
"陈牧嘴角扯出冷笑。
在黑风堡,任务从来不只是任务。
他摸了摸腰间的脉冲匕首——这把用三十个辐射兽左耳换来的武器,刃口己经泛出病态的蓝光。
黄昏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时,他像壁虎般滑下铁塔。
防辐射服上的光学迷彩开始工作,将他融入夜色。
三百米外,聚落的篝火像腐烂橘子皮的颜色。
在废土,活着就是不断掠夺。
十二岁那年,父母被辐射兽撕碎的画面烙在记忆里。
陈牧记得父亲最后推他的力道,记得母亲尖叫时露出的牙齿。
从密探死斗营爬出来的那天,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围墙缺口处传来尿液溅在金属上的声音。
陈牧屏住呼吸,脉冲匕首无声滑入掌心。
当守卫系裤带时,蓝光闪过他的喉结,尸体被轻轻放倒在锈铁板上。
粮仓比想象的简陋。
陈牧撬开合金柜,里面整齐码放着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