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入了华清池里,现在陛下大怒,静妃娘娘和宣王殿下让杖责了乐安公主,眼下她正哭闹呢。”
这是允正二十八年的事情。
是了,那时她骄傲得紧,乐安自小就是跋扈的性子。
她说自己的婢女红燕受了她殿内宫人的欺负,两人争执之间她“失手”推了云姝掉进了华清池。
那年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将养了许久。
她记得乐安在她醒来这日哀哀地跟着父皇哭闹,言语间颇有些挑拨。
“你退下吧,准备明日父皇下朝我去向他请安。”
少女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清明,末了,她又叹了口气。
第二日醒来,她身上仍旧不太爽利,芙梅月桃给云姝更衣打扮,这场病来势汹汹,少女的脸上不见血色。
她望着铜镜里这张年轻的面庞,十五岁的云姝凤眼清澈,脸带着些婴儿肥,眉宇间带着天家人的贵气。
虽是一副病容,因着年少倒不显狼狈,反而带着点病美人的脱俗。
她止住月桃往她发髻上插沉沉的金鎏银点红宝石的手,月桃不解:“殿下?”
“打扮清简些,今日我是去请罪的。”
少女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
轿撵微晃,云姝闭着眼,看似在小憩,脑子里飞快的过着说辞。
进入大殿内,李长宗正在看折子,得人通报后,她走进殿内恭敬行礼。
李长宗招招手,让她起来回话:“你身子没好,今日来什么事?”
多年未见父亲,云姝的眼泪倒是滑落的自然。
她并未起身,反而话音落后拜倒:“回禀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
李长宗闻言倒诧异:“哦?
永安来请什么罪?
你倒是和你的好妹妹不一样,朕昨日见了她哭哭闹闹的,不成体统。”
永安是云姝的封号,她恭恭敬敬答:“儿臣管教下人不周,才和乐安妹妹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