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的模样,接过茶盏竟淡淡道:“有空也去瞧瞧太子吧。”
云姝心中一紧?
他有所怀疑她不似从前般疏远李琰了吗?
可她也未曾多与太子交涉。
她这位父皇,多疑且心思缜密,倒也不止于此。
李长宗有些黯然:“太子软弱,但始终是朕的儿子。
有时候朕恨他不争气,想到若永安你是男子,朕必立你为太子。”
云姝立刻道不敢,说自己一介弱质女流,不堪重托。
李长宗似乎有些乏了,云姝便适时退下了。
她没有回头,却也知道那高位上的男人,此刻正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她今日来倒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适时在皇帝面前露脸。
虽然她不若乐安般讨喜热闹,但该表现得父女亲情倒也要表现。
天家血缘关系淡薄,人人十二颗玲珑心,不若寻常百姓亲厚,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亲情在。
是夜探查消息的人回来了,云姝懒懒地坐在案后,看对方踌躇又有些兴奋的表情,示意他开口。
那人竟额前出了细细的汗,也不知道是奔忙还是兴奋紧张的缘故。
“回殿下,臣几人这次从当年送人给绛霄楼的人牙子们查起,竟真查到了当年送青姬来的人牙子。
青姬的确是定州人不错,臣得了信息火速去了定州。
查到青姬原不姓丰,她是被收养的,原是一户姓高家人的奶母的孙女。
她父亲是高家的管家,也赐了高姓。
因着高家满门抄斩后的那场大火,父母祖母皆亡了,她是被好心的仆人送到丰家的,谁知道丰家的男人是个赌鬼...”云姝默默听完了探查的人的消息,并未作声。
那人偷偷看了一眼案后的云姝的神色。
因着夜里,书房的蜡烛并未点的十分明亮,云姝的一半脸没在黑暗里,面上没有表情。
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