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七年前被他亲手钉入棺材的襄阳王府侍卫长。
"相爷别怕。
"阴影里传来襄阳王的声音,带着地府般的回响,"本王给您备了份大礼。
"温毕瘫坐在地,看着一份密报从门缝滑入。
展开后赫然是赵德方画押的供词,末尾附着半截发黑的断指——那正是他当年派去毒杀先帝的暗卫,带回的"事成"凭证。
次日,庆功宴上,襄阳王看着御座上的弟弟,忽然觉得那身龙袍格外刺眼。
当侍卫来缴他佩剑时,他任由对方抽走腰间青霜,只是意味深长地扫过席间众将。
韩庶立即按住刀柄,其余将领纷纷停箸,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襄阳王示意后大家才如无事发生般恢复如初。
席间丞相温毕上前敬酒,指尖在鎏金杯沿轻叩三下:"王爷此番立下不世之功,只是三十万大军驻跸京畿..."话未说完,襄阳王己仰头饮尽杯中酒,空杯倒扣在案上发出清脆声响。
孝晋帝眉头一跳。
十年前他趁皇兄北征时黄袍加身,又罗织罪名将其下狱。
如今襄阳王不仅灭了先帝夙敌罗摩国,更携不赏之功与民望归来,那柄悬在龙椅上的剑,终究要落下了。
宴后,襄阳王率众将往醉仙楼去。
孝晋帝闻讯暗喜,命人急遣金吾卫尾随。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刑部大牢里,赵德方正用指甲在墙上刻下"温毕弑君"的血字。
朱雀大街的夜雨来得又急又猛。
襄阳王立于醉仙楼雕花窗前,指尖摩挲着青瓷酒盏上"长乐未央"的铭文。
楼下传来的琵琶声忽转金戈之音,混着雨打铁马的声响,恰似十年前狱中的更漏。
"王爷,柳姑娘己得手。
"韩庶悄声禀报,袖中羊皮纸露出"兵符"二字,"温毕与罗摩往来的密信,俱己抄录。
"襄阳王望向雨幕中的皇城,恍惚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