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睡得香甜，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命运。

    "陛下，温毕余党己经肃清。

    "柳青儿悄然而至，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脸色苍白如纸。

    襄阳王没有回头："你该休息。

    ""臣妾担心陛下。

    "柳青儿轻声道，"复仇的滋味...可如想象中甜美？

    "襄阳王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朕要的不是复仇，是公道。

    "柳青儿苦笑："可这公道，需要用这么多无辜者的鲜血来换吗？

    ""无辜？

    "襄阳王终于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当年朕的王妃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未出世的孩子时，他可曾想过无辜二字？

    "柳青儿不再言语。

    她知道，那个曾经仁慈宽厚的襄阳王，己经永远消失了，现在的他是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三日后，太极殿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

    襄阳王——现在应该称呼为新帝了——身着龙袍，接受百官朝贺。

    当他坐上那把无数人觊觎的龙椅时，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响彻大殿。

    新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停留在殿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站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监，是先帝时期的旧人。

    "张德全。

    "新帝突然开口。

    老太监颤颤巍巍地出列跪倒："老奴在。

    ""先帝...临终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新帝问道，声音中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大殿内鸦雀无声。

    老太监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先帝说...他最遗憾的，是没能看到两位殿下和好如初..."新帝的手猛地攥紧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他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御花园中那两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当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