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足够多的功课给她。
"离开伦敦后,英格兰的乡村景象逐渐展开。
初夏的田野本该郁郁葱葱,但沿途看到的却多是荒废的农田和破败的农舍。
"这些田地为什么荒着?
"我问随行的萨福克公爵。
"圈地运动,陛下。
"公爵不以为意,"羊毛比粮食赚钱,地主们都在改牧场。
"我皱起眉头。
历史上的圈地运动确实让大批农民失去土地,流离失所。
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路边不时可见乞讨的农民,他们凹陷的脸颊和空洞的眼神比任何历史书都更有冲击力。
中午在肯特郡的一个小镇休息时,我坚持要去看看当地的市集。
镇长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市集"不适合陛下尊贵的眼睛",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市集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摊位稀疏,货物贫乏,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看到皇家卫队,人们惊恐地跪倒,却仍忍不住偷瞄我们——准确地说,是偷瞄我们腰间鼓鼓的钱袋。
"面包多少钱?
"我问一个瑟瑟发抖的面包师。
"西、西便士,陛下。
"他不敢抬头。
我迅速心算——这相当于现代几十英镑一个面包!
"普通农民一天挣多少?
""三、三便士,如果找到活干的话..."我胸口像被重锤击中。
一天工资买不起一个面包?
这是怎样的地狱生活?
"陛下,"萨福克公爵在我耳边低语,"我们该回去了。
这种地方不安全...""不安全?
"我指着那些饿得站不稳的农民,"对他们来说什么才是不安全?
饿死算吗?
"回到镇长安排的住所,我立刻召见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