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话。

    但凯瑟琳似乎并不反感，反而显得好奇。

    "我只是觉得，统治不应该只是收税和打仗。

    "我轻声说。

    "在西班牙，我父亲常说君主如蜂王。

    "凯瑟琳若有所思，"蜂群愿意为蜂王而死，但蜂王也必须为蜂群产蜜...你今天就在产蜜，亨利。

    "我们相视一笑。

    这一刻，我们不是英格兰国王和西班牙公主，只是两个想要改变世界的人。

    接下来的行程中，我坚持走访每个郡县的贫民区和农场。

    情况大同小异——圈地运动导致农民失业，高税收逼得他们卖儿卖女。

    最触目惊心的是在苏塞克斯郡见到的一幕：一个农妇抱着死去的婴儿坐在路边，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这孩子...怎么死的？

    "我下马问道。

    "热病，老爷。

    "农妇木然地回答，"村里一半人都病了。

    没吃的，没药..."我立刻命令随行御医去看，但凯瑟琳比我行动更快——她己经下马，脱下自己的斗篷裹住那农妇。

    "带我们去村里。

    "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完全不像养尊处优的王后，倒像个战地护士。

    那个名叫黑水村的小村庄像是地狱的缩影。

    茅草屋半数倒塌，街道上污水横流，到处是呻吟的病人。

    御医检查后脸色发白："陛下，是瘟疫！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不行！

    "我和凯瑟琳异口同声。

    我迅速回忆现代防疫知识："隔离健康人，焚烧死者衣物，清洁水源...还有，病人要分开安置，避免交叉感染"御医目瞪口呆："陛下懂医术？

    ""常识而己。

    "我含糊其辞，转向随从，"去城里调石灰来消毒，再找些干净布料做口罩...呃，就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