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扔到刘靖脚下。
貉?
刘靖听过一丘之貉这个成语,但貉还真是头一回儿见。
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他收回目光,真挚的道谢:“季兄好意,我铭记于心,来日必有厚报!”
季仲冷着脸道:“不必谢我,福伯年纪大了,你快点好起来,帮着做些事,他也能松快些。”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目送对方离去,刘靖咽了口唾沫,立即拎着死去的貉走向厨房。
终于有肉吃了!
这头貉不大,比狗略小,却长的膘肥体壮,连皮带骨少说也有二十斤。
秋收冬藏,每逢秋季野外的动物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长膘,以此熬过寒冬。
对于猎户来说,恰恰也是最肥美的时候。
从厨房翻出一把菜刀,刘靖来到井边,开始处理貉。
菜刀锈迹斑斑,几刀下去,愣是连皮都没划破。
想来也是,平素做饭不是稀粥就是麦饭,根本就用不到菜刀。
无奈之下,他只能吭哧吭哧的先磨起了菜刀。
忙活了好半天,刘靖才将貉的皮子完整剥下来,抖了抖皮子,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张皮子不错,鞣制一番,可以做个貉皮帽子。
去掉皮毛和内脏后,貉瞬间缩水了一大圈,刘靖盘算了一番,发现若是再除掉骨头,肉最多也就五六斤的样子。
切下一条后腿,剩余的他打算做成熏肉,慢慢吃。
前世刘靖不是厨子,不过自家经营着一家饭馆,所以也算耳濡目染,家学渊源。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会儿的调味料只有盐,且还是带着苦味的粗盐。
各种香料倒是有,可比金子还贵,这不是比喻,而是正儿八经的比金子贵,能当硬通货用。
便是崔家老太爷平素也享用不起,只有宴请贵客时,才会拿出来一点,撑一撑世家大族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