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这是封重洺给他的戒指，他摸着它，就好像能通过它感受到封重洺。
卓情渐渐稳了下来，眼底的戾色一闪而过。封长林未免太小瞧他了，他卓情从来不是只会逃跑的兔。
“好啊，”卓情点头，咚地指在地图的最下角，“但是我只能带封重洺去这。”
封长林扫了眼，是一处没什么特点的小山，他转了转眼珠，“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我能把封重洺给你带到，这就是我的资格。”
封长林阴沉地盯了他半晌，倏而笑开，拿过茶壶亲自给卓情倒了茶。
“后生可畏啊。”
卓情从封长林那回来，去酒店陪周青坐了一下午，他向她保证，两周后一定会把阿嬤带回来。
周青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没再多问，靠着窗边出神。
卓情坐在她对面，心里同样乱。
堉……熙……彖……对……读……嘉……
夜幕落下，卓情提出告辞，他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封重洺了。
而且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他的身体负担已到极限，急需看到封重洺补充能量。
——如果封重洺能抱抱他就更好了。
可是，当他一路疾驰、花了比去时更少的时间回到小平屋，却看到封重洺穿着来时的衣服站在花园门口，——他在锁门。
卓情车门都来不及关，从车上跳下来，冲到他面前，脸都白了，“你要去哪？”
“噔”，他听到一声闷响，循声望去，他的锁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封重洺松了手，那锁就掉在了地上。
封重洺转过身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奇长，像一个狰狞的怪物。
“卓情。”
封重洺叫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仿佛一口钟撞上了他的胸口——
“到此为止。”
第43章
不分了吧？
封重洺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卓情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抓住封重洺的手臂，却被对方一把甩开了。
“怎么了吗？”卓情还是懵的，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封重洺走，又要去抓他。
封重洺的速度比他更快，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这次他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卓情的手在空中停住，指尖蜷缩了下，收了回来，企图和对方好好沟通，“是因为、我出去没和你说吗？”
乡野广阔，远处稀疏的灯光只是点缀品，封重洺的脸完全隐在黑暗里，他不说话，卓情根本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去哪都告诉你，好不好？”
卓情睁大眼睛，企图穿破黑暗看清他，他小步地往前站了一些，离得更近了，他看到了封重洺的脸。
封重洺的眉眼是冷的，嘴巴线条是硬的，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卓情心脏一抽。
多久了？他有多久没见过这副表情的封重洺了？
“你别这样看我，”卓情的声音发哑：“你哪里不高兴你讲出来，你每次都不讲，每次一生气要么就骂人要么就走人……”
他蓦地闭了嘴，因为面前的人气压更低了。
气氛沉默下来，寒风从看不见的地方被吹过来。
卓情打了个寒噤，去拉封重洺的袖子，封重洺这次没躲，他的胆子便又大了一些，手顺势滑下去，握住了封重洺自然垂落的手。
掌心相贴，卓情一时分不清他们谁的手更凉一些。
“外面太冷了，”卓情两只手都握上去，每个手指头都攥住，给他细细搓着，“我们进去说嘛。”
他说话的时候，纯白的雾气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升腾起来，这个夜晚突然有了第二种色彩。
封重洺垂眼看他，卓情正专心地给他搓手，他的睫毛卷而长，沾了一些深夜的霜气，看上去湿润润的。
他想到了昨夜，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听着窃听器里卓情柔声哄别人的声音。
他的表情和现在一样专注吗？
封重洺的胸口传来窒息般的痛感。
卓情一心只想着把封重洺捂热，下颌突然一凉，他的下巴被人抬起，封重洺的脸骤然逼近。
“给朋友过生日？”
他的眼睛被黑夜浸透了，眸色格外深，卓情一阵心慌，感觉那双眼睛穿过他直接钉在了他的灵魂上。
他忽然有一种直觉，他现在最好说真话。
但是他说不了，他避不开封长林。
封重洺不信任他啊。
将自己见了封长林的事情告诉他，封重洺会怎么想？就算封重洺信他了，卓情将他的计划全盘托出，封重洺会愿意冒着危险配合吗？更何况，他虽然对感情迟钝，也从这么多的事情中察觉到封重洺对周青的不喜。
卓情顶着封重洺深沉的视线，嘴巴张开，闭上，复又张开，再闭上，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良久，他们之间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忽地，封重洺似乎笑了，他又靠近了一些，卓情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是热的，没感受几秒，就被风吹散了。
“今天也过？”
“什么？”卓情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你怎么不明天再回来？”
封重洺是笑着说的，一点看不出来刚才的不高兴了，声音因此变成云朵，绵绵软软的，太能迷惑人了。
卓情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视线缓缓向下，望住了那双离自己很近、看起来很好亲的薄唇。
“我想你，”卓情的喉咙滑动了一下，“我昨天在电话里就说了，我想你，你没理我。”
他说着又觉得难过了，昨天的难过和今天的难过加起来，变成了巨大的难过。
他喘不上气了，他过不去了。
卓情自顾自地往前迈了一步，不管封重洺还卡在他下巴上的手，固执地抱住了他。
他的手死死地揽住了对方的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导致他再说话时声音都是喘的，“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回答？你想我吗？你不想我吗？”
封重洺动了下，似乎想要推开他，卓情没让，用更大的力气将他抱住。
一来一回地，两个人不知道在挣个什么劲。封重洺觉得卓情可恶极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他今天和封长林的见面，亲口说他们关系“一般”，主动问封长林要不要杀了他，只为了那个女人，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卖了！
他的忍耐居然变成了卓情的筹码，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地和封长林说一定会把他带去——他怎么敢！？
封重洺彻底醒悟了，他不会再给这个骗子再一次欺骗他的机会了。被骗第一次，算卓情厉害，被骗第二次，算他蠢，被骗第三次，算什么呢？
“不x……”
他没说完，卓情大声打断了他，“你骗人！”
这人还要倒打一耙！
封重洺气死了，卓情却突然像发疯一样，咬上了他的脖子。说是咬也不是，只有开头那一下疼，后面他就松劲了，用软和的舌面舔他。
封重洺惊了，双手愤怒地捏住了他的肩膀，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要抱紧，“卓情！”
卓情却一点不怕他，从他的脖间抬起头，嘴唇红红的，眼睛水水的，满脸满身都是好爱他的样子。
“你ying了！”卓情五官都扭曲了，还在说：“我感觉到了！”
封重洺已经气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把眼前这个人si碎。
卓情声音低低的，像深海的人鱼，讠秀哄他：“我们进去左ai吧，你上次是不是没感觉，这次我让你舍予服，好不好？”
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封重洺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钳着卓情的手，一脚踹开了摇晃的铁门，卓情像一截轻飘飘的丝带，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地给他拖了进去。
卓情被封重洺甩到床上，他被席梦思托住，弹起，就两三下，却感觉脑子都不清醒了。
封重洺站在床尾，呼吸有些重，卓情只瞄了一眼，就被他身上涌出的荷尔蒙扑倒。
他深咽了下口水，小腹处已经燃起了一把火，他想碰封重洺，想亲他，想要他。
“封重洺……”他这样叫着，但是封重洺却不为所动，卓情就坐起来，想爬过去扒他的衣服。
他的手颤颤巍巍地刚要碰上他，封重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带着一丝情欲的哑，“自己脱了。”
卓情的呼吸立马粗了几分，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去解自己的扣子。
可是他太激动了，扣子又多又紧，他解不开，着急地一秒看一下封重洺，怕他后悔。
他急的脸都红了，封重洺的视线像是混了岩浆，卓情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温度，他的小腹快要爆炸。
“我解不开、解不开……”卓情去拉封重洺的手，把他的手带向自己的扣子，“你帮帮我……”
他的额头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流，顺着漂亮的眉毛，流进他的眼睛里和睫毛上。
卓情又变得湿漉漉了，他总是很容易变得湿漉漉。
封重洺最受不了他这样，只会让他心底恶劣的破坏欲暴涨，他只想让对方更碎一点。
“扣子都解不开，”封重洺的身子都不弯一下的，只有眼睛低低地垂下来，他连这种时候都是高高在上的，问卓情：“你是不是废物？”
卓情心口一痛，更紧地抓住了封重洺的手，语气比刚才低落了不少，“我不……”
“放开。”
卓情蓦地咬住了唇，封重洺强势地往外抽手，卓情立马就慌了，两只手把他的手臂抱住，大声喊，“我是！我是废物！你别走，别走！”
封重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瞳色很深，卓情在其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可他的身体又在发热。
他就像是被寒冰冻着，又像是被热水泡着。左右都是难受，还死不了，因为封重洺不给他解脱。
“来干我，”卓情的眼眶红红的，“你别看了，求你了，来上我。”
封重洺的眼睛眯了下，终于愿意放过他了，他双手扯住卓情的衣服向外一用力，扣子就被崩开了。
其中一颗飞到了卓情的下唇上，带来一阵刺热的痛，卓情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伸出舌尖舔了舔。
封重洺的额角剧烈跳了下，卓情完全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扑在床上，裤子几下就被他脱了，连同内裤，全部被甩在了地上。
卓情的呼吸立马顿住了。
封重洺的视线在他身上仔仔细细逡巡着。
卓情已经翘起的阴茎一跳，向外冒了一滴水。
他已经浑身赤裸，而封重洺依旧衣衫完整，两人的反差让他紧张，同时，又莫名地让他兴奋。
“封重洺……”他喃喃地叫他，喉结不停地上下滚着，双手去扒封重洺的衣服，他忍不住了，他受不了了，“给我，给我……”
卓情这幅被情欲彻底控制的糜烂模样深深刺激了封重洺的神经。
他快速脱了衣服，手摸上裤腰带的时候却停住了。
卓情的脚一直在蹭着他的小腿，不耐地“嗯？”了一声。
封重洺在卓情嫩白的大腿上拍了下，卓情闷哼了一身，几秒后五个鲜红的指印就浮了出来。
封重洺欣赏般地看了一会，走去浴室，拿了罐面霜出来，扔在卓情手边。
“自己扩。”
卓情愣住了，眼底的水光霎时溢了出来。他快速低下头，欲盖弥彰地打开罐子，抠出一大坨面霜，伸出三个指尖往自己屁眼里捅。
进去的一瞬间，卓情的脸就白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没叫出来。缓过那阵要命的疼痛后，再一点一点地来回抽动。
他半撑着身子，双腿大张着，封重洺就站在床下，站在他的双腿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扩张。
卓情被情欲和疼痛拉扯，但它们都不如面无表情的封重洺带给他的伤害大，他想，他怎么还不去死呢？
他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酷刑。
他已经很努力了，封重洺却还是不满意他，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下，“啪”地一声，卓情整个人一颤，刚被扩开的穴口也惊吓地缩了一下。
“快点。”封重洺催他。
卓情委屈极了，把手拿出来，被肠道温度融化成水的面霜就顺着穴口滴了出来，白色的，厚重的，像是精液。
“差不多了，你……”
他还没说完，封重洺已经摁住他的胯，利刃一下子挺了进来。
卓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封重洺一寸寸地将自己全部送了进去，他满足地长舒一口气，这熟悉的、让他魂牵梦绕的快感，他再一次品尝到了。也是到了这一刻，封重洺才意识到，他对卓情到身体是多么的渴望。
这份渴望让他心惊，这是一种超出他控制的感受，封重洺的眉头越皱越深，他迷茫，不解，随后便是愤怒。
是对卓情的愤怒，也是对自己的愤怒。
像是为了刻意证明什么一样，不等卓情习惯，封重洺便狠狠抽插起来。他的动作又大又凶，完全不像是做爱，而像是在发泄，在报复。
好半天，卓情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就是风暴中心的小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裂，或者他已经散裂了。
卓情面色苍白如纸，随着封重洺的每一次撞击，他与的吸面色都更白一分。
他不敢说疼，不敢让身上的人轻点，他怕他一说封重洺就不做了。
但实在太疼了，为什么会这么疼，做爱都是这么疼的吗？
他架着手臂从床上撑起来，他看到，他的双腿被封重洺揽住，挂在他精瘦的腰间，封重洺那根骇人的物什正以不可计算的速度往他的穴口里冲撞。
卓情愣愣地看着，一瞬间以为在看别人的g片。
他的跑神被封重洺抓到了，封重洺浓黑的眼睫上全是亮津津的汗液，把他那双凌厉的眼衬得更加深不可测。他只轻飘飘地扫了自己一眼，卓情的心就一慌。
下一秒，封重洺将自己的东西整根抽出，又在瞬间，整根送进。
“啊——！”
卓情再也忍不住，痛地大叫出声。
封重洺却没有放过他，一连这样捣了他十来次，卓情最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本能地想要缓解疼痛，上半身复又撑起来，要去亲封重洺的嘴。
封重洺把头一偏，躲开了。
卓情怔住了，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破碎了。
他这才发现，封重洺甚至是穿着裤子的。
他又跑神了。
这次封重洺直接停了下来，他们的下身还连在一起，封重洺却完全没有感觉似的，冷漠地告诉他：“你要是再敢发呆，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你上床。”
卓情眼眶一酸，一滴泪就顺着他的眼角流出来了。
他想，谁要和你上床，一点都不爽，一点都不舒服。
可他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套话，他哭着和封重洺保证，“我不发呆了，我肯定不发呆，你别、别不和我上床。”
封重洺冷冷地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又动了起来。卓情松了一口气，同时眼泪流得更凶了。
封重洺很大，也很持久，到最后卓情已经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封重洺还没射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