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主动帮你呢。”
商寂浑身颤一下,拉住她的手,想跟她说别调皮,又说不出话,默许她的动作。
算了,他松开手,任由她怎么来。
江疏月动了几下,之后双手抱紧他精瘦的腰身,脸颊蹭好几下:“好啦,乖乖睡觉。”
不知道她有没有醒,反正商寂这下完全没脾气,顺着她的话:“。”
江疏月胡乱嗯一声,没一会儿呼吸平缓睡过去。
商寂压着自己的身上的燥火,无奈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下是睡不好了。
这女人总是没良心,把火惹起来,又安然无事睡过去。
真想把怀里人叫醒,安抚一下自己兄弟。
当然是不可能的,商寂自己深吸几口气,把心头杂念压下去,许久才能安稳阖眼睡觉。
第
72
章
“加起来四次。”
冬季清晨一缕阳光浅射在窗前,遮光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天气正好。
江疏月缩在他怀里,缓缓有些转醒的意思,不知道是几点,她也不想起床,再赖一会儿。
她抱着男人的腰,心思开始游神,昨晚某个场景闯入她的脑海,像是被点了一下,她清醒不少。
昨晚是碰了他一把吗?也太大胆了,还说些虎狼之词。
江疏月快速眨几下眼睛,窘迫之后便是说服自己,又不是没碰过,主动给他揉,他就自己偷着乐吧。
成功把自己哄好,她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细细观察他的脸,皮肤细腻,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经常出差,还不护肤的男人该有的皮肤性质。
江疏月伸手去碰他的鼻子,高挺,顺着往下,唇形很好看,薄且柔软,她勾唇笑一下,眼前这人是她的老公,从未如此认可这个词。
因为从前不觉得男人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老公,现在真的是。
就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商寂握住她的手,睁开眼看她:“笑什么呢?”
江疏月抿唇一笑,也对上男人的眼神:“你装睡?”
他坦诚:“没有,摸我时候才醒的。”
她笑一下,重新靠着他的胸膛:“不去公司吗?”
“下午去。”
商寂下巴蹭着她的头顶,闻着发香,心头一动,起了坏心思,手掌从细腰的位置上移。
江疏月没阻止他,从他怀里抬起头,清眸含着笑:“商总也知道偷懒了?”
商寂乐得开怀:“老板也是人。”
他忽然变了力道,她整个人软下来,还是没阻止,唇瓣往上一点,亲上男人裸露出的肌肤,手掌碰到他的腹肌,和他一样的手法,触碰他。
“学坏了,月月。”
“怎么,商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才是我的州官。”他低头贴着她的耳侧,“毕竟昨晚差点儿掐住命门。”
江疏月耳根热起来,轻咳一声:“那你偷着乐吧,我不是随便的人,碰你说明看上你了。”
商寂拉长尾音哦了一声:“我的荣幸。”
江疏月做了点小动作,心思斐然,臭男人!
他闷哼一声:“江疏月,谋杀亲夫呢!”
“你昨晚还亲那么用力呢,全都红了!”
商寂自觉没理,将手拿出来,还“正人君子”地把扣子扣好。
江疏月:“……”
两人闹这么一通才起床,齐齐站在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人,男俊女美配一脸。
漱口之后,江疏月刚放好杯子牙刷,旁边的人便搂上她的腰,低头亲上来,薄荷气息交缠着。
她勾着男人的脖颈,唇齿相贴,一点也舍不得松开。
卫生间不够发挥,他考拉抱起人,一路又亲回卧室,接吻水声在房间响起,安静的空间内回荡,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她躺在床上,男人的手臂压在耳侧的床垫,炽热的身体接触,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商寂在亲她的锁骨,含糊不清:“记着你说的,没刷牙不能接吻。”
江疏月只愣了一下,又压低他的脖颈亲上去,薄汗浮起来,气息彼此交缠。
没换的睡衣正好方便脱下,商寂还礼貌地问一下:“补昨晚的?”
“出差前你说的,三次,加起来四次。”
江疏月简直语无伦次:“不是,我,怎么,就是,你!”
“不可以!”
他这么持久,她要累死在这张床上!
商寂咬一口她的唇,语气故作委屈:“月月这是要出尔反尔?”
江疏月顺这只炸毛绵羊的毛,手掌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会呢,你不心疼我吗?我还有工作。”
商寂:“……”
在这方面,他容易被将军。
他退而求其次:“两次也好。”
江疏月主动去解他的睡衣,说话自带媚态:“商总悠着点啊。”
商寂拉下她的睡衣,崩坏两个扣子,唇角勾着痞坏的笑:“你试试看。”
两人对视一眼,某种拉扯已经到达顶峰,唇与唇相贴便是情不自禁。
……
结束以后,江疏月身上出了好些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脸颊红了一片,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嗓音都变哑不少:“要洗澡。”
商寂搂住她的腰,轻松将人抱进浴室,她坐在盥洗台面,眼神迷离,长发披散,稍稍遮住一些痕迹。
他定定看了好几眼,没忍住,低声道:“宝宝。”
江疏月听出他的意思,耳根都麻了:“还没洗澡呢。”
“正好一起。”
正说着,男人已经亲下来。
……
第
73
章
“商寂不是那种讲理的人。”
江家别墅,佣人来来回回干活,时不时往大厅方向看,表情带着点困惑和好奇。
江芷欣跪得笔直,昨晚便已经跪在这里,双膝下尖锐的石子,已经扎入膝盖,血丝沾满石子,全身酸软麻木,特别是腰骨隐隐发疼,但她不敢懈怠。
早晨江家父母起床看到她还在跪,便心疼想让她起来,结果被江肃阻拦,她就只能继续跪。
得知江疏月逃出去之后,江芷欣一瞬间有些解脱的放松,浑身颤栗,她特意选药性最低的迷药,还让她们没锁房门,以姐姐的聪明,一定会逃出去的。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她睫毛颤动着,随之脑子里想的是后果,她是不是会被赶出江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那个时候,她在休息室静坐许久,想不出答案。
回到江家,江芷欣竭力若无其事地和父母汇报活动情况,对下药一事绝口不提。
没多久,江肃来势汹汹,保镖也一股脑儿涌进别墅,将客厅的三人围住。
江父眉峰一拧:“你在干什么?”
场面有点整肃,江母对儿子的行为也有些不理解,语气还是柔和的:“找这么些人把父母围住,江肃,这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行为。”
江肃神情一贯的冷漠:“如有冒犯,我很抱歉。”
“我只有一个事情,搞清楚就走。”
话音入耳,江芷欣心脏提到嗓子眼,指尖下意识攥紧裙摆,垂着眸子不敢看兄长。
“今天下午,月月参加江氏主办的活动,为什么会无故被人下药带走?”
江肃说着这话,眼神紧紧盯着坐在母亲身边的女人,后者没有抬眼。
江父皱眉:“欣欣负责的那个活动?”
江肃不做声,行为已经证明一切。
江母握住女儿的手,暖意透过肌肤传递,眉眼还是温柔的:“欣欣,跟你哥说一下是怎么回事,月月作为你的姐姐,在你负责的活动上出事,怎么说都需要有个说法。”
江芷欣望着和养母握紧的双手,温热的肤感却让她感觉如坠冰窟,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她嘴唇嗡动,选择撒谎:“我…我不知道姐姐也去参加活动,明明之前我已经彩排过很多次,确保不会出问题的,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
说着,她的眼泪落下来,瞬间铺满这张脸,略有些我见犹怜。
“我全程都没见过姐姐,真的…真的不知道。”
江母给她递纸巾,温和地安抚她:“没事啊,会给你个清白的,但是——”
她话锋一转,眼神冷冽:“如果你哥查出一点证据的话,欣欣你知道的,江家从来不养有污点的人。”
江芷欣根本来不及多想,惊恐已经从心头溢出,她立即开口,声泪俱下:“妈妈你也不相信我吗?你看着我,养着我长大的啊,你知道我的为人,怎么能不相信我呢,妈妈!”
她又看向江父:“爸爸,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姐姐在现场都不知道。”
毕竟是养大的女儿,江父于心不忍,转眸看向儿子,有些劝和的意思:“欣欣不是做出那种事的人。”
江肃冷笑一声:“所以,月月就活该被下药?”
客厅又安静下来,沉默,压抑,几乎能把人压死。
江母打破沉默,平和的话语透着冷漠无情:“先去把证据找来,之后你想怎么处置我们都无所谓。”
江芷欣心头稍稍松了口气,她特意让人避开监控,并且有一段时间十二楼也停电,完全等人走后才来电,她确保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为了增添信服力,她咬紧下唇:“我可以在江家宗祠前下跪,直到哥找到证据。”
“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希望哥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肃漆黑的眸子扫向她,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紧紧咬紧下唇内的软肉,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几分钟后,江肃让保镖从花园找来一堆尖锐石子,言语冷酷:“就跪在这儿,会有两个保镖盯着看。”
江父冷哼一声,横眉竖眼:“你就这么对你妹妹!”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江肃睨了他一眼:“我妹妹叫江疏月,和她有什么关系”
江芷欣攥紧拳头,表情多几分委屈,极力忍耐着,似要把把所有的难受咽下。
越是这副模样,越容易让父母心疼。
此刻,江母厉声道:“既然欣欣姓江,那就是我们的女儿,除非你不想认我们做父母。”
“还是说,你想抛弃父母,自立门户!”
江肃没出声,让保镖把石子铺好,正在客厅正中间的位置,对着楼梯,几乎所有人都能看见。
江芷欣看了好几眼父母,他们没有表态,心头寒下来,走到石子边,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没找到证据之前,你最好安守本分在这儿跪着。”
江肃丢下这句话,让两个保镖守着,无顾父母的神情上楼。
江家父母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母蹲下摸摸养女的脸,帮她把眼泪擦干,语气多有几分无奈:“这是何苦呢,如果是清白的,无论哥哥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
江芷欣表现神情倔强,挺直腰板:“你们不相信,这就是我的决心,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江父叹了口气,柔下嗓音:“别太跟自己较劲儿,该休息时候就休息,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保镖不语,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只听从江肃的命令,其他人当废话。
于是一整晚,江芷欣都跪得笔直,一旦有所懈怠,保镖就会过来吓制她。
直到午饭时间,她被告知需要去商氏集团谈合作,她才知道,原来最狠的还没来。
江芷欣被江母叫来的家庭医生简单包扎膝盖上的伤口,随即便安排司机去商氏。
江母送她到门口,嘱咐她:“注意分寸,别闹脾气,商寂不是那种讲理的人。”
江芷欣眼睫微颤,一一应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
74
章
“办公室,似乎也不错。”
从浴室出来,江疏月躺在他怀里休息好一会儿,她不困,就是有点酸胀,窝在宽大温暖的胸膛里,整个人都舒服很多。
商寂亲亲她的额头,往下又亲一口红唇,一下又一下,将她扰烦才罢休。
“下午江芷欣会去公司,你去吗?”
听到这个名字,江疏月都清醒不少,抬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轻哼一声:“你老公又不傻。”
“好好解释,为什么不让我插手?”
江疏月讨巧似的看着他,手指绕着他的喉结玩,身上没穿衣服,裸露肩膀白皙,嗓音清空:“你是江家的女婿,对付江家的人多不方便。”
他盯着她的眸子,言语随意:“你怎么觉得,我不方便动手。”
听这语气,江疏月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她认真起来:“两家联姻,更何况是世交,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僵。”
商寂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小事?”
“我老婆,在江家主办的活动下被迷晕,这是小事?”
话语已经多几分愠怒,他脸上没什么神情,下颌绷紧,谈起这些更淡漠。
江疏月其实有些后怕,庆幸自己多几分警惕,才能从房间逃出来。
她亲了亲他的嘴唇:“我哥会帮我出气的,你知道的,我哥不会善罢甘休的。”
女人的长发落在他的手臂,茉莉气息在鼻间缠绕,他心里的不爽便消散不少。
商寂淡声开口:“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我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心头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