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口不一的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对面,同样一双眼都钉在儿子身上的花扬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顾荇之,神色严肃,“你觉不觉得花花和那个小郡主还蛮玩得来的。”
身边人无甚兴趣地“嗯”了一声,继续添茶。
“我看花花就是跟着你久了,平常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板正无趣的样子,活像你的小一号。”
说着双手掰过顾荇之的脸,迫他与自己对视,复又继续道:“但你看他跟这小女娃在一起才多久,身上都多了些孩子的生气。”
脑壳在花扬手里而无法动弹的顾师父放弃挣扎,淡然道:“我的儿子,像我不好么?”
“你有什么好!”花扬瞪他,嫌弃道:“古板、不爱笑、总是训人、床上也……唔唔!”
被猛然捂住嘴的花扬扑腾两下,放开了顾荇之的脖子。她缓了口气正想为自己的话声援,却被猛然拉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清新的松木香将她包围,一个带着湿意的吻柔软地落在了她的发心。
“乖,”顾荇之揉揉她的腰,慎重道:“说过以后我改还不行么?”
花扬被他这突然的“轻薄”之举撩得心弦一动,一时心跳怦然,忘了言语,要知道克己守礼的顾师父,可是从来没在人前与她这般亲密过的,何况现在两人还在大南宫宴。
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颇有点晚节不保的架势……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花扬得寸进尺,搂住他的腰用鼻子蹭他的下颌。
“嗯,我说的。”顾师父答得毫不迟疑。
花扬笑起来,喷出的热气呼啦啦往自己脸上拍。她揪住顾荇之的腰带,声如蚊蚋道:“那今天我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有对不起,”顾荇之将下巴搁在她的发心,缓而沉的声音,给人一种笃定的力量,“你做的是对的,如果我是你,也会那么做,所以没有必要道歉。”
“可是你……”花扬有些迟疑。她虽不觉得自己做错,可也不想让顾荇之担心。
顾荇之叹息一声,接过她的话道:“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任何事。只是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陷于困境无力脱身的时候,多坚持一会儿,因为我一定会来找你。”
“记住了么?”他伸手揉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如南风拂面,仿佛无论多久,她在他心里,还是那片桐花艳阳里的小姑娘。
“嗯,”花扬点头,瓮声翁气的,觉得眼鼻的酸涩都是因为殿外忽然吹进来的那阵风。
殿外,宋毓将花添带到麟德殿的观景台,双手钳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抱上了石砌的围墙上坐好。
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
宋毓揽住她的腰,将人紧紧圈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耳鬓,轻轻地说了一句,“看。”
他手指的方向,是万家灯火的盛京城,繁华璀璨,如夜空银河倒映。
花添叹息一声,看得出了神。
宋毓贴上她的后背,声音清朗,“这是大南的国都,百姓安居乐业、远离颠沛;军队兵强马壮、不惧外敌。这是朕幼时的梦想,亦是朕现在的目标。”
他顿了顿,语气里是与平日随性全然相反的肃穆,“你与朕都经历过那场北伐浩劫,痛失国土、家破人亡,现在的南祁太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无法稳定。
你跟在朕身边那么久,朕从未向你提及这些,不是拿你当外人,而是觉得这些事,有朕一人操神即可,何必多一人费心。可是……”
夜风轻起,拂过他俊美的脸,那双总是透露着万般不屑的桃花眼,难得凛冽起来。
“花添,”他唤她,像是终于吐出那个无数次夜里辗转的梦,“这么多年,朕一个人撑着,有些累了。从今往后,恐要劳你与朕一道费心了。”
花添怔怔地看他,品味着方才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里,宋毓究竟又埋了什么心思。身后的人却忽然搂紧了她的腰,将她转一圈,变成四目相对的姿势。
“朕虽稚嫩,执掌朝政不久,但如今前朝后宫,已无人敢掣肘于朕。朝臣压力、市井流言,朕扛得住,也从不畏惧。今后,朕会倾己所能将你护好。”
“因为你会是朕此生此世,唯一的妻。”
星河流淌,湖水粼粼,两人近在咫尺,发丝纠缠。
花添一时怔忡,竟然想起多年前宋毓退回易州之时,醉酒后在她廊下痛哭的场景。
他好像总是带着一张面具行走于世。
他身上的轻佻、游戏、嬉笑、怒骂、不拘小节、玩世不恭,实则都是假象。
外人要拨开层层血肉,才得以窥见他真实的内在。
而她很特别,因她是唯一那个参与过他的失魂落魄,也参与过他的意气风发的人。
现如今他终于肯摘下那层给予他全部保护的面具,坦坦荡荡地面对她。
花添笑了笑,故意为难他道:“既然陛下称我为妻,而不是皇后,那是不是说明,陛下不会将我拘于后宫?”
“是。”
短而简的回答,是花添没有想到的。
她甚至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又确认了一遍,得到的依旧是相同的回答。
宋毓圈住她,目光静默而缱绻,“你若是不想住在宫内,朕也可以在宫外为你置办一间宅子,命专人看护……”
言语间一顿,宋毓这才反应过来,以花添的身手,看护什么的实则有些多余,可是爱妻心切嘛。
多一点准备也没什么坏处。
“那都不住在一处,我要是想陛下了,怎么办?”
宋毓想了想,觉得这事不难,“朕不忙的时候就来陪你。”
“那要是你忙呢?”
“忙的话……”宋毓蹙眉,小心翼翼道:“你愿意来宫里陪朕么?”
花添没说话,仿佛兴致缺缺。宋毓等得心中忐忑,扶着她腰的一双手,都密密麻麻的出了层汗。
“好麻烦。”花添抱怨,浅浅地叹气。
宋毓仿佛被这三个字攫住了心,只觉将将才点燃的柴薪,“噗”地一声便被眼前的人吹灭了。
他不禁有些沮丧,微微垂落的手却被花添抓住了。
她看着他,眼眸晶亮道:“我是说跑来跑去地好麻烦,后宫那么大,只有我一个,想想也该挺自在的了。我就勉为其难,随你住在宫里吧。”
宋毓愣住,直到一束烟火在眼前炸开。
“砰——”
宫宴压轴的烟火表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方才寂静天空霎时火树银花、色彩斑斓起来。
殿中众人也闻声行出,相拥着站在平台上,仰头笑望,看一朵朵绚烂在眼前盛放至荼靡。东风夜放花千树,吹落繁星如雨。
孩子们叫起来,叽叽喳喳,声音似要盖过那夜空之中的空阔闷响。
嘈杂中,宋毓抬头看向眼前的姑娘,她也正定定地看他。
星辰浩海,山川云景。
从今往后,终是有人与他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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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成双成对(H)
明月高悬,松风竹影。
书院里那株桐花树摇曳着枝桠,在学堂的窗牖上落下几片荼蘼的影儿。
“嗯……”
一声轻浅的哼鸣,伴随着突兀的桌椅擦挂,两个交叠的身影,搅乱了满院的寂静。
“你小声点,”顾荇之搂着怀里的人,堪堪就要伸手去捂花扬的嘴,然动作间,腰上一紧,花扬双腿夹住他,将顾荇之往书案前又拉近了一寸。
她咯咯地笑起来,浅眸在月色下潋滟。
“怕什么!”她回得理直气壮,“花花睡了,宋毓和师姐也在忙着,哪有空管我们。”
顾荇之无奈。话是这么说,可是……
他的眼光在周遭扫一圈,紧张又羞赧地道:“换个地方吧,这里……”
这里是书院的大学堂,是平日他里给门生们授业传道的地方。
“我不!”怀里的人不应,将他夹得更紧了,故意用大张的腿心去蹭他已然勃涨的硬挺。
“你方才才说了要听我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反悔!我就要在这里跟你做!”
顾荇之闭眼微叹,心道这喝醉酒的女人真是毫无道理可讲。可是话说回来,他确实也承诺过,会尽量满足她。
这第一个要求,委实不好拒绝。
见顾荇之无动于衷,花扬也懒得再等,兀自气呼呼地开始扯他的衣服,一边扯,还一边嘀咕,“这样以后你讲学的时候也会想起我,想起今日把我架在书案上肏了个透。”
“……”忽然被虎狼之词灌了满耳朵的顾荇之一时语塞。
就趁着他迟疑的这个空档,花扬已经迅速解掉了他的缚腰和外袍。
厚重的衣衫落地,安静的屋里腾起一阵闷响。
顾荇之回神,只见那个鬓发微散的脑袋已经到了他的胸口。
“唔、唔……”
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精裸的胸膛,濡湿的舌头灵巧地滑动,酥酥痒痒,留下一路蜿蜒的痕迹,最后在已经硬挺的乳头处停了下来。
一圈、两圈……
那女人仿佛化身吸人精魄的妖,三两下就撩拨起了他体内的欲,原本就胀硬的地方,现在更疼了。
欲念全身游走,直至搅乱他全部的理智。
在这里就在这里吧。
日后讲学参书都会有她的影子,实则也算是一件美事。
思及此,大掌一探,那把不盈一握的腰就到了他手里。
花扬醉着,只觉得自己被人懒腰抱起,似乎是转了个方向,继而背上一凉,大片的雪肤便暴露在了春夜微凉的空气中。
可是仅仅一息之后,一具火热的身体就覆上了她的。
后腰处,是那个炙热胀硬的硕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一次次摩擦着她的股沟。
“这样么?”
男人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氤氲的热气,一股股往耳心里灌。
“嗯、嗯……”花扬胡乱地点着头,牵着那只摩挲着她小腹的手往上,将一只藏在小衣里的乳儿交到了他的手中。
绵软的触感,因为生育和哺乳而变得饱满。
顶头上的乳珠已经因为兴奋而绽立,硬凸凸地硌着他的手心。
顾荇之想起花花才出生的时候,花扬涨奶,而花花又吸不到,成日哭闹。那第一口奶,还是他吸出来的。
他向来克己,对于这样的事一开始也并未抱着任何旖旎的心思。
可往后每一次,当他看见儿子捧着花扬白皙丰满的乳房喝奶,总会忍不住回味起那一口甘甜的汁液。
好在花扬从来不是个害羞的性子,儿子喝不掉的奶,她总是会以各种方法送到顾荇之的嘴里。
再也没有什么比一边插着心爱女人的穴、一边吸吮她的奶,更让人醉心情欲。
“嗯……”
干燥的指腹轻轻刮擦过挺立的乳头,带来难以言喻的颤栗。
花扬觉得一股暖流从胸口直窜到小腹,贴身的小裤都被打湿了。
下一刻,腿间一层凉意,她的小裤被撕开了。
一个火热硬挺的圆头顶上她朝后敞开的穴口,顾荇之扶着自己,在她湿得不像样子的花户上来回蹭了几下。
“嗯、嗯……给我、长渊给我……”花扬难耐地蹙起眉,优美的长颈后仰,弯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还想要什么?”顾荇之耐着性子,将自己最为敏感的马眼抵上她凸起的阴蒂,一圈一圈地摩挲。
“啊、啊……”身下的女人很快开始颤抖,蝴蝶骨张合,像一对于飞的雨蝶。
“想要长渊肏我,”花扬嘤咛,“用长长的鸡巴……狠狠肏我……”
破天荒地,顾荇之没有再严肃制止她口中的淫言浪语,而是红着张脸,低声道:“嗯,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别求饶。”
“唔、唔……进来……”身下的女人趴在书案上,臀部高高翘起,轻扭着等待他的进入。
“唔!!!”
另一边,宋毓看着身下那个满面羞红的女人,缓慢地将自己挤入了那张久违的紧穴。
从两人在山洞里的那次到现在,他可是整整素了一个月了。
如今再次插入,从身体里去感受她的温暖和湿润,真是绝妙的体验。
“别……”花添到底是闺秀出身,面对男人这般赤裸裸的目光,总归是不太适应。
说话间她慌忙伸手,想遮住那张被宋毓撑开的、湿漉漉穴。
“别动。”
伸到一半的腕子被人钳住了,宋毓哑着声儿,眼角带笑地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因用劲而硬鼓的腹肌上。
男人精壮的身体摸起来硬硬的,面上泛着一层湿润的汗液,有些滑。
花添有些失神。
上一次在山洞,她因为初次的慌乱和羞怯,从头到尾都只闭眼搂着宋毓的肩。这样直接的抚摸,于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宋毓看着面前那张写满惊讶和满足的脸得意起来,他向后仰了一寸,将自己的腰腹更近的送到了花添手里。
“怎么样?”他笑,“朕的身材是不是很好?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赚了,开心炸了?”
“……”花添手一抖,不想跟这人说话。
然而下一刻,腿心间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却将她捣得一颤,哀哀地叫出声来。
宋毓抬着她的腿往上,膝盖摩擦她硬挺的乳头。
这个姿势羞耻又夸张,下身离开床榻,穴口被完全拉开。而花添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宋毓那根青筋环绕的龙根,是如何在她的穴内抽插翻搅。
她羞得闭上了眼。
“嗯……”
身下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她睫毛一颤,忍不住叫出声来。
宋毓好似不满她这样紧绷的状态,动作越发地孟浪。
“乖,”他温声诱哄,带着喘息,“别闭上眼,睁开看看。看看我……是怎么入你的……唔!”
最后一个尾音,是因为女人突然收紧的甬道。
她依旧没有睁开眼,反而抗议式的收紧了内壁。猛烈的收吸蠕动一起,宋毓觉得自己被她夹得魂都飞了一半。
他平复一会儿,才堪堪将自己从射精的边缘拉回。见花添还是那副模样,心里便起了坏心思。
他停止了抽插,整个人都半蹲起来,把全身的重量放到腹下两人相接之处,开始前后转弄起来。
“呀!别、别……”
硕大的龟头摩擦过她褶皱的内壁,碾过每一处的敏感,棒身插入的小穴里,很快就是春水四溢。
而花添也确实快被他这慢吞吞的碾磨弄疯了。
每一处的敏感点都被他抚慰,甚至在他挤过前壁的时候,膀胱和阴蒂都有一种欣快的感觉,带着一股失禁的压迫。
“别、别这样……”她哀哀地低吟,那声音轻柔悦耳,像拂过心上的羽毛。
越挠越痒,他哪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