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梁若澜的解释,庄洛洛终于笑了。
两人买了些东西打算回家吃,可回到家刚打开房门,梁若澜就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
整个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抽屉柜子全部开着,厨房里所有的调味品全被打翻在地,就连庄洛洛的作业本,也被撕的稀烂。
她拿出手机迅速报了警,然后带着庄洛洛,住进了赵姐闲置的一间房子里。
“等警察抓到他的,我再给他开瓢一次!”
赵姐边收拾屋子,边安慰梁若澜。
“不用害怕,我这个小区是封闭的,比你之前那个安全,放心和孩子在这住,他肯定不敢再胡来了。”
惊魂未定的梁若澜送走赵姐,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
自己来到这里,得罪的唯一一个人,就是那个被她砸的满头是血的男雇主。
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呢?
不知道梁若澜这边遭遇了什么,祁遇带着怒气,敲响了裴悦的房门,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你答应过我,陪你三天就会消失!”
他眼中猩红,裴悦擦掉嘴角的血,轻蔑地笑了。
“你之前还答应过我,要一直保护我!你不是也没做到?”
她靠近祁遇,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别在这跟我演什么深情人设,梁若澜哭着不给我捐肾的时候,你不是对她挺狠的吗?怎么现在心疼了?”
“你之前不就是喜欢我柔弱的样子?不就是喜欢在我面前当英雄吗?不是喜欢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吗?”
“我是贱人,你是渣男,我们两个绝配。”
祁遇被她激怒,又要动手开打,被裴悦躲开。
“你生气也没用,梁若澜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一定不会跟你复合的,说不定怕你继续纠缠她,连家都搬走了。”
她说完,露出得逞的微笑。
祁遇慌了,即将失去梁若澜的那股不安,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
扔下歇斯底里的裴悦,祁遇来到梁若澜的住处,敲了好久门,也没人应。
“别敲了,人刚搬走啦!”
听见他在楼道里发疯,邻居开门没好气地想打发他走。
“搬走?搬到哪里去了?”
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祁遇拽着人家就不放手。
“我这里有钱,只要你告诉我她搬到哪去了,这些钱我都给你转过去。”
邻居像是哄苍蝇一样甩开他。
“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摆平一切,你这种离了婚还上门闹的人我见多了。”
“还在这装深情,说不定她家进贼的事儿就是你找人干的呢!”
“别说我不知道小梁搬去了哪里,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
“谁说我们离婚了?我们没离婚!”
祁遇气急败坏指着邻居的门破口大骂,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他在这幢年久老楼里回荡的声音。
他魂不守舍地独自游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梁若澜。
夜色四起,他觉得他的灵魂也被这片黑暗吞噬了。
走着走着,他进了街边的一个酒吧。
酒保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又是一个被情所伤的人,于是问都没问,直接给他上了一杯特调。
看着吧台上那杯深棕色的液体,祁遇想到了他和裴悦那放纵的一夜。
要不是因为酒精,他不会酿下如此大错,梁若澜也不会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于是他挥手把面前的酒杯一扫在地。
玻璃破碎的声音,引起了酒吧看场子大哥的注意,他们移动到祁遇身边,眼色不善。
“小子,你来找茬的是不是?”
看着两个膀大腰圆的肌肉男,祁遇不仅没慌,反而掀起嘴角,像是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他一跃进了吧台里面,直接拿起柜架上的酒,砸了起来。
两个打手中的一个也进了吧台,一拳将他打到在地。
鲜红的血从他额角流下来,可两个打手还没过瘾,直接把他从酒吧拖到后巷,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看教训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个人扯着他的胳膊,把那块价值百万的手表,取了下来。
“这就当是今晚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