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送你领带吗,给你买来了,别不高兴了。”
湿漉漉的领带缠绕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曾经的我,很羡慕那些有温柔的妻子给自己系领带的人,
我和唐莞提过很多次,想说哪怕只是系一次也好,她却很不耐烦。
“早知道你是这么虚荣的男人,我就不该嫁给你。”
“我不是不能学,只是陆安阳,你一个在自己老婆公司里当小兵的男人配吗?”
她指责我没用,说我没了她只能饿死,
却忘了,我和她结婚前也是手握无数大厂橄榄枝的,
是为了她我才甘心拒绝了所有邀请,给她的公司打工。
甚至我的留学机会还因此被贺铭彦拿了去,
可如今,我在唐莞眼中只是一个无用的男保姆。
她吝啬于给我系一条领带,
却可以为了贺铭彦系起围裙平生第一次下厨做饭,洗衣打扫做一个贤妻良母
就在刚刚,贺铭彦还在朋友圈里嘲笑这条h到不能再h的绿领带,
他们上一秒还在包厢里面用这条领带玩着蒙眼游戏,
下一秒唐莞就可以把这条皱巴巴的领带捡起,当作礼物戴在我脖子上。
我嫌弃地扯开领带,看着唐莞的眼睛认真开口。
“我不喜欢不干不净的二手货。”
“更不喜欢不干不净的二手女人。”
第2章
闻言,唐莞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陆安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别忘了你现在是吃我的,住我的,是我在养你。”
我想反驳。
这婚房我当年也是硬着头皮出了一半的,
婚后家里的各种生活开销,我也没向唐莞要过一分钱,全是我的工资出的。
话还没说出口,外卖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我懒得再和唐莞废话,从外卖手里接过卡通蛋糕。
唐莞拧眉看了一会儿,突然放软了态度。
“今天是.......可乐的生日?”
可乐是我们不到4岁便去世的女儿,
就因为她的妈妈迫不及待地去追即将出国的贺铭彦,三岁的可乐被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女儿踉踉跑跑地自己下楼要去找妈妈,最后被夹死在电梯门缝里。
女儿成了我们之间跨不过去的槛,但至少有一个默契,我们从不会忘记女儿的生日。
可贺铭彦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我提前很多天就做好了去祭拜女儿的准备,只等唐莞下班回来和我一起去,
她却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唐莞自觉理亏,主动接过蛋糕。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会补偿你的,下个月我再给你涨点工资,好不好?”
她又恢复成平时那个温和有礼的模样。
“安阳,你没必要跟铭彦吃这个醋,我们是有过一段,但那都是过去式了,我早就放下了。”
放下?真的放下了吗?
如果我没有在婚前听她和朋友说“如果不是铭彦,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那时我很天真,以为自己的满腔爱意迟早有一天可以捂热她的心,
直到如今真心被彻底掏空,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满盘皆输。
“不用麻烦了,孩子我会自己去看的。”
唐莞微微愕了愕,又坚持道“孩子会想看妈妈的。”
这次我没有再坚持,任由她拿走蛋糕,而我则去找女儿最爱的小背包。
可当我再次回到客厅时,已是人去楼空,
女儿的蛋糕也被砸在地上,和当年她小小的身体一样面目全非。
就着破碎的蛋糕,我默默替自己和女儿许了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