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后更是感觉脑仁被锤子砸了一样,每根神经都泛着疼。
正在准备早餐的秦易予听到我开门的动静后,看到我揉脑袋的动作了然。
“晚凝姐,怎么起这么早,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坐到餐桌旁。
秦易予把准备好的早餐递到我面前,关心道:“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临时请假会给同事增加很多工作量的。”
最后,秦易予还是决定由他送我去医院,我趁路上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又在车上眯了半个小时,我的精神才好一点。
告别秦易予后,我照常上班,护士却突然找到我,说傅叙白找我。
我有些疑惑,但知道现在的傅叙白对我没什么威胁,还是去了傅叙白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傅叙白看我进了房间,艰难的撑起上半身,想和我说话。
这时我才直观的看到,傅叙白的身体是真的撑不住了。
本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傅叙白少说也能活三年。
但现在的他形销骨立,病号服套在身上空落落的,风一吹过都猎猎作响。
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晚凝,我退出鼎颂了。”
第21章
我有些吃惊:“怎么会……”
傅叙白苦笑一声,又开口:“我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做不了律师了。”
他从身旁拿出一份协议,递到我面前。
“晚凝,这是我在鼎颂的所有股份赠送协议,我活不长了,要着也没什么用,你签个字,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我垂眸接过协议,手上薄薄一张纸,却决定了傅叙白一生心血的去向。
我把协议放回傅叙白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冷静。
“傅叙白,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不缺钱,但是股份分红的钱可以让你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延长你的生命。”
傅叙白听到我的话后,强撑着的身子一下塌下去。
他看着我,语气悲戚:“晚凝,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吗?”
我无视他的问题,丢下一句“好好配合治疗”就出了病房。
下班时,秦易予准时到达车库等我。
我收到他发来的消息后,马上按照他给的方向找去。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倚着车头等我的秦易予。
我朝他小跑过去,秦易予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我时,眼里的情绪却一下从欣喜变成恐慌。
我身后突兀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顺着秦易予的视线下意识回头。
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苏棠手里举着一把刀向我扑来。
她眼球里全是红血丝,嘴里还大叫着:“贱人,去死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刀尖在瞬息之间逼近,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将我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晚凝——”
秦易予扑到我和苏棠之间,用身体挡住了刀尖。
我像是猛然从梦魇之中挣脱,把手上的手提包猛地甩向苏棠。
我用了12分的力气,把苏棠被砸晕了过去。
苏棠的刀把脱手,留在了秦易予腹间。
我慌忙掏出手机拨打急诊室电话,又跪坐在她旁边,利用肌肉记忆给秦易予做止血。
秦易予扯起一个笑容,还安慰我:“晚凝姐,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就像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握着秦易予的手拦住了他,怕他动作太大,重新引起出血。
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我才发现满手濡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直到秦易予被送进手术室,我才感觉一直吊在喉咙的心脏回到原地。
苏棠也在昏迷时,被我打电话叫来的张队押进了警局。
在她醒后,和她一起藏身的全胜棋也被她供了出来。
秦易予手术结束后,我就一直在他病床旁,守着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