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警察的手,向我妈提出要求,“让我看电脑,不然我死也不回家!”
可当我真的看清电脑里的内容后,心如死灰。
终于明白他们为何一定要杀死苏媛,也不放过我了。
我拿着电脑的手在颤抖。
警察听了围观群众所说,还在要求我爸妈把苏媛交出来,要问清楚是否真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我缓缓转身看向地下室门口的苏媛。
她被哥哥牢牢抱住,朝我露出得意一笑。
警察察觉不对,连忙安抚我,“别怕,你已经成年了,你父母没有权利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电脑你看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告诉我们吗?”
我深吸口气,无力地摇头。
弹幕很茫然:
我妈早有预料,朝警察嗤笑道,“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这孩子看见哥哥嫂嫂吵架胳膊肘往外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请你不要干扰当事人情绪!她是你女儿,不是街边的猫猫狗狗!”
警察皱眉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放缓语气:“小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们给你做主。“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如弹幕所说,真相太荒谬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脑海里猛然回想起儿时早已遗忘的细节。
我红着眼,朝警察沉声道,“我嫂嫂做错了事,哥哥怎么惩罚她都是应该的,浪费你们时间,对不起了警官。”
警察对我的话有些不满,语气严肃道,“小姑娘,家暴是犯法的,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打人。“
我死死掐着掌心,指甲陷进肉里。
弹幕又飘过几条:
是的,我已经想起来了,我的家人全是恶魔。
我小时候无数次看见哥哥肢解流浪猫,手法精准而残忍,我被吓得做了整夜整夜的噩梦。
梦见哥哥拿着把钝刀,反复锯在我脖子上。
被吓醒后,哥哥就站在我床边。
他脸上滋满了血,却笑着问我,“妹妹,你看见了什么?”
我惊慌摇头,却被哥哥逼着替他处理流浪猫尸体。
我找爸爸告状,想让他教训下哥哥。
可推开地下室的门,爸爸白色衬衣上沾满了新鲜血迹,脚下躺着不明尸块。
分明是刚刚剁好的。
他闻声看向我,笑了,“乖女儿怎么了?爸爸在工作,你是不是饿了?”
“乖,再等爸爸一会儿,爸爸忙完马上给你做饭。”
我被吓的神魂俱裂,尖叫着往外跑。
正好撞见妈妈拖着个血肉模糊的彪形大汉进来,手里还拿着硫酸。
见我出来,妈妈笑着解释,“这人眼神不好敢调戏妈妈,妈妈给他点惩罚,女儿你会理解的吧?”
那时候,我才八岁。
一下子接受的惊吓太多,脚滑摔倒磕到了脑袋,就忘了这一切。
只是偶尔会听到哥哥问,“妹妹这么胆小,一点也不像我们家的人,爸妈,你们不会抱错孩子了吧?”
想起小时候经历的一切,我恐惧到颤抖。
面对警察的询问,我始终摇头,坚持电脑里什么都没有。
警察走了,妈妈倏地笑望我,“想起来了?”
我死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妈妈不再掩饰,冷陌地把我拽回了家,砰地关上门。
得知我恢复了记忆,哥哥的手来回在我脖子上摩挲,好似在打量从哪儿下刀比较适合。
我害怕得眼泪直掉,唯唯诺诺地说,“哥哥对不起,以后不管你对苏媛做什么,我都不敢多嘴了。”
苏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颜声你疯了!你哥是杀人魔!”
我表情晦暗不清,“苏媛你别瞎说,哥哥只对解剖动物感兴趣,他没杀过人。”
“你哥没杀过人,可你爸妈杀过!”
我别开脸,“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
这不是苏媛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