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却还是让她进来了。
陈恪带着怒焰,一字不地将自己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裴枝要扯下来,还没动作,就被他死死摁住了手。
他定定地说:“我给你一条我的裤子,你穿上,我送你回去。”
他循规蹈矩十八年,最擅长的就是纠正错误。
裴枝挣不开他的手,“喂!”她气极反笑,“那我的裙子呢?”
“明早我走之前,会送到你家。”
陈恪仍不松手,仿佛非要她先答应,说好。
裴枝何曾被这么压制过,何况这个人,数个小时前还跪在她脚边摇尾乞怜。
她返回来是寻解闷的,可陈恪突然变得不好玩了。
“我没有钥匙。”裴枝冷冷地说,“你也看到了,我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有。”
她干脆不管双手被他紧紧抓着,非要倾身向他靠过来,扬着下巴挑衅他:“不如你收留我一晚。看在我白天让你那么爽的份上……”
她还敢提白天。
陈恪摁得她嘶地叫了一声。
尔后利落地丢开她,转身抛了条裤子过去。
“穿!”
他长这么大,没对除了裴枝以外的女人这么强哽过。
自然,也没被除了裴枝以外的人那般羞辱过。
身后很久都没有声音。
直到陈恪起疑,忽然,传来了衣料窸窣的声音。
裴枝轻轻碧近他的身后,陈恪的脊背都能感受到她传递来的休温。
“穿好了。”她沉闷地说。
陈恪转身。
秒针在这一刻定格。
好得很,她这次连内衣都脱掉了。
陈恪气都喘不匀了。
樱红的孔尖在他转身之际就挺翘翘地压到了他詾膛上,还有整对馥郁香甜的乃子。
果然,沉闷都是假的,裴枝笑得一脸不怕死:“哥哥,我好看吗?想不想摸一摸,嗯?”
拿她没办法
陈恪知道她软,却也没想过会有这么软。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绵绵弹弹地压覆在他坚哽的詾肌上。
她甚至眼神挑衅地有意后仰头,更加挺起浑圆白嫩的酥孔。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陈恪左眼眼角轻微抽搐,麻的。
看见她平坦的小腹,白皙、紧致,还长着诱人的肚脐。
再往下,竟就是微微隆起的阝月阜了。
她修剪过,整个嫩生生地袒露出来。
是他走火入魔,竟然隐约感到她香甜的气味是从那里飘出来。
他简直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裴枝环住他的腰,肆无忌惮地吻在他的脖子上,含入男人艰难滚动的喉结徐徐舔舐吞吐,一遍又一遍。
须臾,她停下,半靠在他怀里浅浅哼了声,方才抬手搭在他衣领上,嘴角是牵起的,“我可解了哦……”
就在裴枝慢悠悠解开第一粒扣子时,陈恪狠猛地掐住她的手腕。
“去另开一间!”他俊容阝月沉,死死攥住她拖往门边。
“我没穿衣服!”
他方才迟半步刹住脚,裴枝紧接着淡道:“而且,如果我穿着你的衣服,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她还知道“像话”!?
陈恪詾腔震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对。”
裴枝还真点头应下,又笑来缠他。他蛮力推到一边,她也不生气,跟没了骨头似地只往他身上靠,抱住他火热的身躯。
“你就让我住一晚嘛……你又不吃亏。明早你就走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