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它们遭遇了改变鬼生的大事,引来了一个噩梦般的新领导。
她要求每个鬼怪每周一本书,写出观后感,每周评选之星。
每月进行一次月考,内容语数英物理化历政地随机抽取。
考试不合格的鬼怪送去德育处进行改造。
什么吃人不吃人的,现在的它们满脑子都是考试。
唯有考考考才能有机会调走工作或者升职成为老师才能逃离这永无止境的读书生涯。
秋月白盯着会议室的高级鬼怪们,咳嗽一声。
众鬼战战兢兢猜测哪里又不合这位校长的意了。
“本学期的考试成绩不尽鬼意,还有待加强,建设书香校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是我们要对学校里的每一个鬼怪负责,它们在我们的校园里一定要学到些什么,才无愧于我们的书香校园的招牌。”
“接下来,要继续发挥学习标兵的带头作用,深入贯彻落实从读中学,学中读的方针。”
“反正大家都是鬼怪不需要睡觉,时间要多挤出来学习,下周开始增加模考和论文模式——”
“嘟嘟嘟嘟。”秋月白看了眼手机,“先散会,明天还是这个时间继续开会。”
高级鬼怪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会议室,“又是五号,难怪那么好心放我们早走。”
“每个月五号和十号才能在秋扒皮的手下早点结束会议。”
“真想求她们每个月来的时间再频繁一点,好让她不要每天找我们。”
“快别说,被她听到小心革你的职!”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秋月白露出笑容,“你们来啦。”
(全文完)
番外
假如雾没有抓走秋月白(一)
鬼怪们看着睡觉的秋月白放低声音,一个鬼怪提着饭盒悄然上前。
“秋导,秋导。”它轻声叫。
秋月白嗯了一声,骤然看到一张放大的鬼怪走面前。
她差点一拳打出去,“干什么?”没睡醒的她语气烦躁。
鬼怪歉意一笑,弯下身,“秋导,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是现在饭点了,我来给你送吃的。”
提到饭菜,鬼怪不自觉挺直腰板,似是自得。
“里面有现切的人脑布丁,刚烤好的人排,配上一杯陈年血酒,香的嘞。”
秋月白被饭香吸引的喜悦顿时消失,“这?!你让我吃这个?”
观众席的鬼怪垂涎地望着饭盒,内心痒痒,也好想吃啊。
提着饭盒的鬼怪不解,“秋导,您不满意吗?”
它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您是喜欢吃原汁原味的纯天然食材是吗?我这就去给你抓个人来!”
“Stop!”秋月白大喝一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让我吃自己的同胞是何居心?”
鬼怪吓得手中的饭盒差点掉落在地,“我只是觉得这样的饭菜才配得上您。”
“当然,我还是很感激你一片真心,给我整点正常的人类套餐就好了。”
她拍拍它的手表示理解,“不知者无罪。”
“多谢您的体谅,我这就给您换一份。”
说完它快速地消失,接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它扛着张大桌走来。
桌子上饭菜色香味俱全,秋月白食指大动,连连夸奖,“大赏!大赏!”
直播间的鬼怪在看到给秋月白送上的饭菜,咒骂不断。
鬼怪们骂骂咧咧,直呼宰钱,但是想到秋导还是咬牙充值。
没多久,40w的资金已经筹集完毕,两家财务看到涌进的资金乐得在办公室后空翻。
三点左右,余复锦出现在现场,她向四周一看找到秋月白,“秋姐,秋姐!”
余复锦高举着手,快速向她奔跑而去,秋月白拍拍周围的位置,“阿余,请坐。”
坐她身旁的几个鬼怪很自觉地让开位置给余复锦。
“秋姐,你不知道学校有多坑,岳姐心疼死了,我也很心疼。”
她一靠近秋月白就开始诉说学校坑她们钱的操作。
秋月白听完后咬牙切齿,直拍大腿,“岂有此理,连我的钱都敢坑。”
“啊!”她身旁的鬼怪传来惨叫。
秋月白抬眼一望它被打得凹陷的大腿,道歉。
“不好意思,被坑钱,火气大了点。”
“算了,这个气待会儿再生,你等下啥项目来着。”
她内心盘算着要去怎么把钱找回来。
“三级跳,秋姐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广播里传出咚的铜锣敲击的声音。
“嘿,咱学校的三级跳开赛了,选手们归位!”
余复锦小跑到位置上,秋月白扯下观众席一位鬼怪的发带。
“家人,借只笔。”
鬼怪大方地直接把自己的胳膊扯下送给她,“秋导别客气,用完咱还有。”
它拍拍自己剩余的七只手,“随取随用。”
秋月白谢过后,大笔一挥,写下歪歪扭扭地小余必胜给自己脑袋戴上。
观众席的鬼怪们见此,跟随她的举动,有发带的用发带。
没发带的撕衣服撕裤子,一时间,哗啦啦的撕扯布料的声音响起。
余复锦一回头望去,就是漫天的鬼怪头上带着参差不齐的发带。
要不是它们一边还高呼,“小余加油。”上面字要辨认有点困难。
她明白这是秋姐给她的鼓励,余复锦的内心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都给我输!我是第一!哈哈哈哈。”她对着无人的赛道笑道。
哗啦啦的赛道挤上一群鬼怪,它们统统缺胳膊少腿,一半的坐在轮椅上,有的还带着氧气罐。
广播响起,“现在为您直播的是寂静岭大学百年运动会三级跳远专场。”
“希望各位选手赛出风采,塞出风貌!让我们一起见证冠军花落谁家!”
“预备,跳!”
余复锦做好准备,一个助跑,身体拉动起来,充分舒展开全身。
腾空而起,三步跨步后落在沙坑,距离边缘只有一线,她满意地一笑。
随后向四周看去,这一看傻了眼。
不知什么时候几辆救护车已经来了,医务室的护士们用担架抬起鬼怪。
有的鬼怪已经在被现场抢救,场面极其混乱。
唯有一名在努力地转动轮椅,向前冲刺。
冲着冲着,轮椅被摇出了火,它一个火烧屁股,竟然奇迹发生站了起来。
护士们架着医学奇迹的鬼怪回到救护车上砰的一声关上门。
广播已经响起,“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来自510宿舍的余复锦同学摘得我们三级跳远的奖牌。”
秋月白在观众席尖叫呐喊,“小余是冠军!”
余复锦晕乎乎地走上颁奖台,这么简单?
回到宿舍她哎呦了一声,“指定我是沾了秋姐的光,不过嘿嘿嘿,拿第一还是很开心。”
她在波斯面前炫耀自己的金牌,“波斯,是不是很好看!”
波斯用爪子推开走,“波斯大人不喜欢,走开走开,挡着我看直播了。”
岳梦柯和童河瞧见她轻松赢得比赛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
“十有八九我们接下来的比赛也是这样。”
等到一天的比赛结束,秋月白被送回宿舍。
她一回宿舍热情地拥抱三人两偶一猫一骷髅,“想死我了!”
波斯反抗无过,被她抱住,嫌弃不已,“波斯大人的毛都乱了!”
(.....)
番外
假如雾没有抓走秋月白(二)
秋月白拎着波斯的后颈,波斯挥舞着爪子,“岂有此理,这样对待波斯大人!”
它冲着秋月白一顿哈气,秋月白伸出食指在它眼前晃来晃去。
“诶,来咬我啊,咬不到。”
波斯漂亮的猫眼成了斗鸡眼,哇的一声,“我要回酒店,我要让你们失去可爱的波斯大人。”
童河看着波斯可怜的模样,把它从秋月白的魔爪下拯救下来,“波斯好,月白坏。”
波斯得到安慰哼哼两句,尾巴又要翘起。
余复锦咬着奖牌不松嘴,说话嘟嘟囔囔,“秋姐,岳姐,童姐,这奖牌口感还不错。”
岳梦柯瞥了一眼,打电话送餐,“嗯,就这些。”
她随后放下手机,“既然奖牌味道好,那等下也不用吃饭了。”
余复锦一听这话,呸呸两口,把奖牌往边上一丢,大喊,“别啊,岳姐,奖牌再好,也比不上宿舍一口饭饱。”
波斯一听点餐,耳朵竖起,眨巴着眼睛,捏着嗓子,“岳大人,有给波斯点米米冻吗?”
“既然愚蠢的余大头不需要吃饭,那不就有波斯的一份米米冻。”它把脑袋往童河怀里一挤,试图获得支持,“是吧,童童。”
岳梦柯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温柔地在余复锦头上摸了一把,随意又转向波斯。
波斯高举爪子护住脑袋,随后又捂住嘴巴,“波斯没有乱吃东西,别拔波斯的牙。”
“摸了余大头的手,不能摸波斯。”随后怯怯地转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余复锦呔了一声,迈着大步,双手做揉搓状,“哦呵呵,摸了我的脑袋怎么了吗?”
一猫一人开始大战,岳梦柯洗完手在毛巾上擦拭,看着两人嘴角的笑意不减。
“小河,我怎么觉得岳姐这笑不简单,你看这弧度,妥妥有人要倒霉啊!”
秋月白捞过童河的脖颈,随后拍拍自己,“不过好在不是咱们两倒霉,嘿嘿嘿,嘿嘿嘿......”
“是吗?”身旁的童河轻声说了句,秋月白脑袋上感受到一股温热,笑声渐渐凄厉。
“岳,岳姐,怎么是你?!”秋月白揉揉自己的眼睛,“小河!”
童河提着一袋的食物,对她摆手,表示和她没有关系。
岳梦柯松开秋月白,对童河点头,“吃饭。”
两人坐在阳台,看着屋内两人一猫不停歇地打扫卫生。
波斯前后爪并用拿着四块小抹布在墙壁四周快速地擦拭。
余复锦拿着簸箕弓着腰,头上带着报纸做的帽子,“秋姐,秋姐,别扫那么快。”
秋月白头顶一根长扫把,左右手举着另外两根长扫把,像表演杂技一样轮换着扫把扫天花板。
一团团闪烁着的黑点掉落在余复锦的簸箕中,把她呛得直咳嗽。
偶偶和骷髅的目光随着她们的动作移动。
岳梦柯夹起菜慢条斯理地咀嚼,嘴边的笑意早已消失,右手边一张已经使用过的卡片。
“岳大人!童童!”
“岳姐!童姐小河!”
“咔咔咔!咔咔!”
“我们捡到了一本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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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假如雾没有抓走秋月白(三)
岳梦柯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余复锦手中那本陈旧的日记本上。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翻阅。
她伸手接过日记本,指尖触碰到封面的瞬间,一股凉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她。
“这日记本,从哪里找到的?”岳梦柯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微微沉了下来。
“在沙发底下,扫把碰到的。”余复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以为是波斯藏的零食呢,结果一翻开,全是字。”
波斯一直蹲在余复锦的肩膀监督她的打扫,此时尾巴竖起,横扫着,“波斯大人才不会藏零食!”
岳梦柯没有理它,只是轻轻翻开第一页。纸张已经发脆,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
第一天:
自从找到这本日记本,我每天都在重复做着一个梦,梦中总有个黑影徘徊在门外,机械地敲着门。昨晚又梦到了那个黑影。它站在宿舍门外,沉默不语,依旧轻轻地敲着门。声音不大,却像是直接敲在我的脑子里,震得我心慌。我没有开门,也不敢开门。门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冷得让我发抖。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攥着被子,冷汗浸透了枕头。
第三天:
黑影又来了。它依旧不说话,只是敲门。我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窥视,却只能看到一片浓稠的黑暗,仿佛连光都被吞噬了。奇怪的是,门似乎离我近了一些。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它在逼近?我不敢多想,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开门,绝对不能开门。
第七天:
门越来越近了。昨晚,它几乎贴到了我的床边。黑影依旧在敲门,声音比之前更急促,像是催促,又像是警告。我开始怀疑,这真的只是梦吗?为什么每次醒来,我都觉得宿舍里的空气比前一天更冷?我甚至能感觉到门缝里渗出的寒意,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渗透进来的。
第十天:
我快撑不住了。门已经紧贴着我的床,黑影的敲门声几乎震耳欲聋。它不再只是敲门,而是用指甲刮擦着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却依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在等我开门,可我知道,一旦开了门,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第十二天:
昨晚,我差点就开了门。黑影的声音不再是敲门声,而是低语,像是从我的脑子里直接响起。它说:“开门,和我走吧,你不想逃离这一切吗?”我几乎要伸出手去拧开门把手,但最后一刻,我忍住了。我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第十五天:
门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黑影不再敲门,而是直接站在我的床边,俯视着我。我看不清它的脸,只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冰冷而贪婪。它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它的手指像冰一样冷,刺进我的皮肤,渗入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