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等你出月子,我们就搬去老宅住。”顾清衍点点头。
“你那么有信心啊?”夏梦闻言,却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笑着说,“我出月子可没多长时间了,顶多也就二十来天。你刚刚不是说老宅那边情况复杂,住在里面的人应该不好打发吧?而且就算人搬走了,房子一时半会儿也住不了人啊,不是说被破坏得很严重吗?最好能好好修缮一下。”
“没事,我有办法。”顾清衍还挺笃定。
“什么办法啊?告诉我呗!”夏梦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凑近了些,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好奇地追问。
“现在不行。”顾清衍却摇了摇头,卖起了关子。
“什么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夏梦这下就更好奇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其实她脑子里也有几个能让那些强占房子的住户乖乖搬走的损招,不过既然顾清衍说他有办法,那她就乐得清闲,不用自己费心思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清衍看她着急又好奇的样子,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反而更不说了。
“顾清衍,你怎么还开始故弄玄虚了?”她怎么感觉顾清衍今天奇奇怪怪的,话都比平时多了。
她说着,抬起一只光洁白嫩的脚丫,往他精瘦的腰侧轻轻戳了戳。
顾清衍的身体突然僵了下。
夏梦一双带笑的眼睛紧紧锁着他,那只不安分的脚丫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从上往下滑拉,有几下甚至暧昧地蹭到了他紧绷的大腿根处。
顾清衍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一瞬,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脚丫,温热的掌心将她微凉的脚踝整个包裹住。
“别乱动。”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几分。
夏梦的小脚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倒真的不乱动了,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却依旧像带着无形的小钩子似的,直直地勾着他,看得他心头莫名有些发痒。
顾清衍微微撇开视线,避开她那过于直勾勾的目光,随即又抬起另一只手,宽大的手掌轻轻盖在了她的眼睛上,阻隔了那道让他心神不宁的视线。
“别那么看人。”
眼前视线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只剩下他掌心温热的触感。
夏梦非但没有挣扎,反而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可爱,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戏谑:“动也不许动,看也不给看,老公,你也太霸道了吧?”
眼睛被他虚虚地盖着,温热的黑暗里,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掌心。
顾清衍只觉得手心里传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痒意,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一下下拂过,那痒意顺着手臂,一路蔓延到了心底最深处。
而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还在继续叭叭地控诉着。
顾清衍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最终落在了她那微微嘟起的、色泽红润饱满的唇瓣上。
小嘴一张一合的,还在抱怨自己看不见了,声音娇娇软软的。
鬼使神差地,顾清衍原本盖在她眼睛上的那只大手,不自觉地就向下滑动了几分,最终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那些软糯的抱怨。
夏梦眼睛能看见了,嘴巴却又被他捂住了。
夏梦眨巴着眼睛,有些无语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清衍。
“唔……你干嘛啊?现在话也不让人说了。”夏梦的声音从他的指缝间含含糊糊地传出来,带着温热的鼻音。
滚烫湿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顾清衍的手心里,烫得他指尖都微微蜷缩了一下。
“别说话。”顾清衍声音愈发低沉暗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
夏梦对上他那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翻涌的暗色,又注意到他再次滚动的喉结,以及耳根处那抹可疑的红晕,突然就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真的停下了说话,却在心里起了更坏的心思。
被他手心捂着的、湿润柔软的唇瓣缓缓张开,然后,她伸出一点点红润灵活的小舌尖,轻轻地、试探地,在他温热干燥的掌心舔了一下。
一阵极致的湿热与绵软瞬间在手心炸开,那触感清晰得不像话。
顾清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整个人顿时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猛地收回手,动作迅速地站起身,甚至因为起得太急,身下的床都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夏梦看着他瞬间僵直的背影和那副明显受惊不轻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也太不禁撩了吧!
“哎哟哎哟~肚子疼~~”
她笑得整个人都在床上打颤,最后甚至笑得肚子都开始疼了,一边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一边还在不可抑制地笑,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却还是停不下来。
顾清衍回头看她笑的缩成一团,清俊的脸上表情都有点维持不住。
两步上前,弯下腰,直接把那张嘴给堵住了。
第267章
儿子的霸道是跟你学的
“哇啊啊啊啊啊~~~~”
婴儿床上传来一阵石破天惊般的嘹亮哭声,小祖宗又一次毫无预兆地醒了。
“呜~~~年年醒了。”夏梦浑身一颤,用力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堵嘴的人,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能是自己刚刚笑的实在太过,把人给惹毛了,顾清衍这次的吻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狠劲。
夏梦觉得自己的嘴唇此刻一定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但顾清衍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在她唇齿间一寸寸地攻城掠地,仔细丈量。
夏梦伸出手去推他。
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脑袋也因为缺氧而有些晕乎乎的。
顾清衍顺势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挣脱。
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自己亲生儿子那穿透力极强的哭声。
“咚咚咚——”
直到门外传来清晰的敲门声。
应该是夏花她们听到年年的哭声,不放心过来看看了。
“小梦,你们睡着了吗?”夏花略带担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呜呜~~大姐来了……”夏梦这次真的想抬脚踹他了。
心里升起一丝懊悔,刚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玩过火了。
顾清衍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深深看了夏梦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转过头,声音带着一丝刚被情欲浸染过的低哑,冲着门外沉声应了一句。
“等一下。”
说完,他又转回身,伸出修长的手指,仔细帮夏梦整理了一下被他弄得乱糟糟的额发,又理了理她睡衣的领口。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伸手拉过旁边的薄毛毯,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夏梦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
“躺着别动。”他低声嘱咐道。
夏梦被他整个裹在毯子下面,只觉得有些闷热。
她费力地扒拉开盖在脸上的毯子边缘,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几分残留的羞恼,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你儿子的霸道是跟你学的。”
顾清衍把年年从婴儿床上抱起来,这才去开门。
夏花和顾清清果然都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见门终于开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夏花率先开口问道:“怎么哭了这么久?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闹人。”顾清衍抱着儿子,语气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是不是饿了?我来冲奶粉。”夏花立马接口说道,转身就要去准备。
顾清清则快步走到里面的婴儿床边,去看另一个已经醒了的岁岁。
小小的婴儿正攥着自己的小拳头,用力地往嘴巴里塞。
大眼睛里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却倔强地没有哭出声,只是专注地嗦着手指。
那副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顾清清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赶紧小心翼翼地把小人儿从床上抱了起来,轻轻哄着。
夏梦就这么躺在床上,盖着毯子,看着眼前这略显忙乱的一幕。
顾清衍抱着年年,夏花忙着去冲奶粉,顾清清则抱着岁岁,三人一顿手忙脚乱地照顾着两个醒来的孩子。
她想到自己出了月子后,她和顾清衍白天都要回学校上课,到时候只剩下夏花一个人在家。
夏花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来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
而且夏花自己还有做衣服的生意要忙,有时候还要去扫盲班学习。
她的时间其实也并不轻松,或许可以把家里的张淑芬和夏苗也接过来。
刚好她出了月子,家里也要搬家,他们到时候也能住得下,夏苗也能到城里来上学。
只是把一家人都接过来住进顾家的老宅,太惹人话说了,毕竟连顾徐之和顾清清都没说要跟他们一起住。
看来要把买房子的事情尽快落实了,既然之后不住这边了,就没必要在这边买房子。
正好她之前就想买四合院,现在就能一步到位。
之前赚的钱还一直没动,夏花的钱和她的钱,都可以用来买房子。
应该足够用来买一套不错的四合院了。
想到这里,夏梦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等夏花和顾清清抱着两个孩子到门口晒太阳去,屋里又只剩下夏梦和顾清衍两个人。
夏梦把盖在身上的毯子踢掉,见顾清衍靠过来。
她忙开口说道。“老宅那边四合院应该很多吧,你最近过去的时候帮忙打听打听,我想再买两套四合院。”
顾清衍听到她的话,停下了脚步,“给大姐买?”
他想起了她上回说要给夏花买房子的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直也没时间去房管所再问问情况。
“想给大姐买一套,我也买一套,就算投资了,我对四合院还是很看好的。”夏梦语气自信地说。
这可是她以后高攀不起的房子。
现在能趁着价格还没涨起来多买几栋都是赚的。
“嗯,我看看。”顾清衍没多说就答应下来。
“之前那批衣服大姐都做好了,你出门时顺带给艾米丽他们打个电话。”夏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批交完货,新的订单应该也不多,毕竟艾米丽和麦安娜的朋友都推荐过一波了,这些人也不可能一直买衣服。
还需要想办法多扩展一些客户才行。
顾清衍见她一直找话说,知道她这是转移注意力呢,眼中的神色有些暗沉。
他走上前,抓过夏梦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心。
两人的手很快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夏梦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动作,心里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在月子里。
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把一头沉睡的猛兽给唤醒了。
这边两人在自己屋里拉拉小手。
另一边。
秦琼玉紧赶慢赶地回到了家,结果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平时总在家里的陈婆子也不在。
她心里烦躁到不行,想到顾清衍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她不知道顾徐之到底发现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他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这一路上她都是心神不宁的。
想到陈友德可能还在厂里,她来不及休息,又赶紧出门往厂里赶去。
今天她其实也上班,但她的工作内容简单,上头也没人敢找她的麻烦。
她平时就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随意的很。
到了厂里,刚好是中午下工的时间,穿着工装的工人鱼贯而出。
正好和往厂里走的秦琼玉碰了个正着。
看到她的人眼神都有些奇怪,甚至下意识的离得远了些,好像不想靠近她。
第268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琼玉心里装着事,并没有太注意这些工人的表情,径直穿过人群就往厂里走去。
后面的人见她走了,这才敢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她怎么来了?不是上午被开除了吗?”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胖婶压低声音问。
“或许是来找领导说情的吧?你看她脸色多难看。”旁边一个瘦高的女人撇了撇嘴。
“呵呵,平时仗着自己丈夫是副厂长就耀武扬威,眼高于顶的,这下好了吧,夫妻俩一起被开除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下可真是大快人心!”
“呸!不要脸的玩意,活该!”
“这下看她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一时间,周围全是幸灾乐祸的议论声,竟没有一个人替秦琼玉或是陈友德说半句好话。
显然这夫妻俩在厂里的人缘差到了极点。
陈友德表面上看着人模狗样,斯斯文文,可背地里心眼比针尖还小。
谁要是无意中得罪了他,他从不明着发作,总喜欢在背后使绊子,给人穿小鞋,让人吃了哑巴亏还无处申诉,憋屈得要命。
秦琼玉更眼睛长在头顶上,平时都不会正眼瞧他们这些普通工人,有些喜欢热脸贴她冷屁股的,也总是被她话里话外的内涵。
工人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议论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渐渐散开,各自回家。
秦琼玉一路快步走到副厂长办公室门口,推门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陈友德根本不在。
她心里一沉,又转身去了旁边的办公室,想找人问问陈友德去了哪里。
厂长办公室,几个主任的办公室,门都敞着,里面同样一个人影都没有。
秦琼玉跑了一个上午,从一早出门就没停过脚,去了一趟儿子家还碰了一鼻子灰,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早饭也没吃。
这会儿又累又饿,加上心里焦躁不安,只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会儿接二连三地找不到人,心里的烦躁和不安更是达到了顶点。
身体上的疲惫也一齐涌了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走到陈友德办公室里,一屁股就跌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整个人瞬间像抽去了骨头似的瘫软下来,连平日里刻意维持的优雅仪态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