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天色似乎比以往黑得早。
感觉他们才收起饭盒没多久,黄昏就倏忽一下过去了,天边只剩下一道橙红色的光。
他们已经远离了陆地,四周除了海水空无一物,连远方的地平线也模糊了。
随着光线渐渐沉没,一种静谧的氛围慑住了所有人,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一艘漂泊的货船。
伊登看了看手表:“老天,时间怎么过的,七点了?回去吧先生们,今天已经够忙乱了。”
诺克斯是最先离开的,他还勉强维持了一下身为助理的设定,把艾文也一起带出了门。
艾文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回到阴暗的船员室,有些茫然:“怎么了?”诺克斯把门锁上了。
房间里很黑,艾文什么都看不清,他伸手摸索电灯的开关,手却被握住了。
“诺克斯…唔…”诺克斯在吻他。
他并没有把艾文猛地按在门上,虽然他有一段时间喜欢这么做,他只是站到艾文的身前,随着吻的深入慢慢贴近他。
艾文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倚在门板上,诺克斯则上前一步,更缠绵地吮吸他的唇舌。
艾文感觉到他的勃起正贴着自己的小腹。
诺克斯一边吻着,一边伸手隔着裤子抚摸艾文的下体。
艾文在亲吻里皱着眉,难耐地夹紧腿。
西装裤又薄又紧,勒着他鼓胀的阴茎。
诺克斯并没有揉捏或玩弄艾文,他只是抚摸而已。
如果这是起雾的时候,诺克斯大约会用力掐揉那团可怜的肉块,同时命令艾文自己张开腿不许躲避。
但是人类诺克斯一直很温柔,他的色欲也是温柔的色欲。
诺克斯的手往上挪,放在了艾文的腰线上,艾文喜欢被搂着那里。
他抱住诺克斯的肩背回应亲吻,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他听见诺克斯用低沉甜润的嗓音非常轻地说:“艾文,我想和你做爱。”
不知道为什么,艾文内心里觉得自己缩成了一团暴雨后的花苞,在氤氲的水汽里瑟瑟发抖,又想绽开,又不太敢舒张。
诺克斯对待欲望一直很坦诚,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他曾用传真机一封一封往艾文的学院寄情书,上面写着“我爱你如爱黑夜的天空”(*1),“我的胸膛里充满永恒罪恶的欲望”(*2),其余单身汉们以为艾文找到了一个火辣的法国妞。
而变成触手的时候,诺克斯会把艾文玩成一个只会高潮的性玩具。
艾文自己也说不清哪一种形态更好,邪神会让他坠入欲火,而人类...人类诺克斯会让他脸红。
艾文真的脸红了,他拼尽最后一点理智小声说:“可是、可是不好清理…”他吞咽了一下,没什么底气地说:“浴室太糟了…”“我不会让你挨着不干净的墙面的。”
诺克斯平缓地贴着艾文的耳垂说。
他的语气像是在念散文,又轻柔又和煦,但他说的内容完全不是这样:“我来帮你清理。
我会在地上铺两层浴巾,让你跪在上面。
然后我会把淋浴头拔掉,把水管塞进你屁股里,用温水把你灌满,让你挺着肚子挨操,直到我射进去的东西和灌进去的水一起被操出来。”
艾文觉得血液全冲向头顶,他说不出话,僵硬得像是只被炸雷惊呆的小山雀。
诺克斯轻松地把他抱起来走到床边,放到下铺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铁架床猛然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嘎一声尖响。
隔壁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噪音,似乎是一个矿泉水瓶砸在了墙壁上,随即传来扎克的骂声:“老子晚上要值班,现在都他妈给我安静点!”艾文吓了一跳,差点把头磕在上铺的床板上。
他在诺克斯铺好的浴巾上缩成一团,用气声说:“隔音不好…”上下铺之间的空间有限,床又挨着墙角,艾文就像蜷缩在一个黑洞洞的笼子里。
诺克斯缓慢地逼近他,一点点侵占剩余的空间:“是啊,所以你不能出声。”
艾文睁大眼睛,诺克斯先在他左侧的眉毛上亲了一下,然后脱掉了那件松垮的夹克。
艾文手臂搭在腰腹上,侧身蜷缩着,头发散落在床垫上,另一部分覆盖着他俊秀的侧颊。
在这种时候,他的眼神竟然茫然又惊讶,就像完全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诺克斯知道他其实对自己的命运清楚得很,但是他的眼睛很有迷惑性,只要看见他湿漉漉的眼眶,所有人都会觉得艾文是最无辜的人。
诺克斯伸手解开艾文衬衫的头两颗扣子,露出艾文苍白的脖颈和锁骨,用手掌在那块裸露的皮肤上巡游。
艾文顺从地任由诺克斯抚摸,就像一只即将受难的羔羊,除了微微急促的喘息外一言不发。
就在艾文以为诺克斯要扯坏他的衬衫时,诺克斯却把手抽了出来,露出权衡的神情:“你穿这身很可爱。”
他说,手移到艾文包裹着西裤的臀部揉了揉。
然后他用很轻的力道把艾文的鞋袜脱了,又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最后翻身笼罩在艾文上方,颇有些遗憾地说:“皮鞋下次再穿。
下次我会把你脱得只剩皮鞋。”
诺克斯的声音很低,隔壁也没有再传来粗鲁的咒骂,但艾文依旧有些紧张。
诺克斯说:“躺正。”
艾文缓慢地调整成平躺的姿势,双手不安地揪着床单,双膝屈起。
诺克斯跪在他身前,俯身吻了吻他的膝盖。
艾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诺克斯滑下去,从艾文修长的脚背吻起,艾文瑟缩着,用齿间的气流说:“脏…!”“不脏。”
诺克斯说。
他握着艾文的脚踝,强迫它们分开,然后隔着薄薄的衣料从小腿吻到膝弯,再吻到大腿,最后埋在艾文腿间色情地嗅着。
艾文的西装裤已经鼓起了形状明显的一块,顶端甚至有点潮湿。
他无措地夹着诺克斯的头,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混乱地喘息着,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诺克斯解开艾文的皮带,拉开拉链,隔着内裤把他阴茎的顶端含进嘴里。
艾文僵成了一块冰雕,从喉咙里漏出半声细微的哽咽,难耐地扭动胯部。
布料在他脆弱的器官上摩擦,又伴随着舌头温暖濡湿的触感,让他几乎崩溃。
诺克斯并没有含得很深,他舔几下就抬头欣赏一会艾文的反应,对他来说,黑暗从不会阻隔视线。
艾文很适合穿职业装,正装能显出他流畅的腰腿线条。
无论是他穿着制服奔波于工作还是穿着制服被蹂躏,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况且,制服的料子收形又单薄,身体任何变化都一览无余,除了勃起的阴茎,诺克斯甚至能看见艾文的衬衫被硬起的乳头顶出隐约的形状。
“起来趴着。”
诺克斯玩弄够了之后,拍拍艾文的大腿说。
艾文艰难地翻了个身,尽力避免把床弄出噪音。
他手脚都软,只有阴茎硬得一塌糊涂,可怜地顶着内裤在空气中晃动。
诺克斯把他的内裤和西裤都扒到腿根,恰好能露出臀缝,然后伸了两根手指揉紧闭的穴口,那里只有一点轻微的湿意。
诺克斯试探了几下,把手指插进去两个指节。
他这么直接地进来,艾文又痛又爽,额头抵在枕头上,咬着嘴唇吸气。
诺克斯用手指按压着紧致的内壁,那里还没有润滑,只分泌出一点肠液,就算只有两根手指还是进出得很困难。
诺克斯善于给予和控制疼痛,他故意在这样有点干涩的条件下用手指操艾文的后穴,拉扯逐渐变红的肉环,甚至尝试挤进第三根手指。
艾文被欺负得发出很小声的痛呼,但前端的阴茎却一直立着。
他不自觉地想蜷缩起来,腰背塌下,膝盖几乎挨到胸口。
诺克斯固定住他,掐着他的臀肉掰开,继续扩张他的后穴。
等三根手指能艰难地没入根部后,诺克斯增加了抽送的速度和力道,毫不留情地捅着艾文的肠道,指关节重重撞在艾文的穴口。
“呃,不、疼、好疼…”艾文眼角渗出泪水,用微弱如蚊蚋的声音哀求。
诺克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艾文压在腿间的阴茎,那里依然是硬热的一团,知道他还没有到忍耐的极限,于是拉起他的腰,让他翘着屁股趴着,用三根手指更残忍地操他。
艾文把自己的指节塞进嘴里咬着,死死闭着眼睛流泪,随着诺克斯逐渐凶猛的动作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
他不敢动腰,怕把床架晃出声响,只好保持着诺克斯先前固定的姿势被他的手指折磨。
快感一直存在,但是被疼痛干扰了,舒爽的感觉若即若离,艾文想要更多,又惧怕更多。
他感觉身体内部被开发得软了,但穴口还是被撑得很疼,双重的感受让他仿佛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跳跃。
在疼痛变得彻底无法忍受之前,诺克斯抽出了手指。
他的衣服还好好穿着,艾文却露着红肿的后穴,屁股上都是交错的指痕,穴肉微微外翻,穴口肿胀,一幅被糟蹋过的可怜相。
他还是不敢乱动,跪趴在床褥间,偷偷在床单间蹭掉眼泪。
诺克斯俯身在艾文耳边柔声说:“在干涩一点的情况下操你也不错,不过估计你会哭得全世界都听到。
这一次我就不试了。”
他这么说着,一手搂着艾文,侧身翻找床边扔着的旅行包,几秒后从里面拿出一盒用了一半的凡士林,用两根指尖沾了一些送进艾文的后穴,又解开裤子露出阴茎,抹了一些在龟头上。
他往后退了一点,捏着艾文的腿:“伸直腿趴着。”
艾文按照他说的,由跪趴改成趴伏,全身都贴在床上,侧脸埋在枕头里,闻到一点潮湿布料的气息。
诺克斯把他的西裤连带内裤都脱了下来扔在一边,自己压在艾文背上,撑起手臂分担了一部分重量,另一只手握着阴茎磨蹭他的后穴,又把艾文的手拉过来放在臀瓣上:“自己掰开。”
他的声音全程很小,艾文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急促地喘息着,闭着眼分开自己的臀肉。
诺克斯的阴茎即使维持在人类形态依旧是可怖的,足有二十厘米长,龟头赤红,粗大的柱身上盘虬着凸起的筋络。
由于之前扩张过,这次诺克斯就塌下腰,直接把阴茎插进去。
艾文及时把脸埋在床单里,堵住了半声惊叫。
和手指相比,阴茎还是太粗了,艾文抽泣着拱起腰,又被诺克斯按下去,继续不留情面地往里深入。
艾文胸腔里发出窒息的声音,双手痉挛,想要松开自己的臀肉又被诺克斯制止,只好重新颤抖着抓着自己的臀瓣。
他双腿张开,双手掰开股间露出穴口,而诺克斯几乎全压在他身上,借着重力彻底把粗硕的阴茎操进去,一口气直接插到底,精囊拍在艾文的穴口。
艾文的眼泪和唾液把床单沾湿了一小块,只要诺克斯又一点动的趋势,他就浑身颤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唔!”什么东西捂上了艾文的口鼻,艾文闻到了浓浓的腥膻味,唇边触到的布料还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