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许茗嫣最后问道。
柳程和郑培珊两人表示没什么疑问，接下来会积极配合调查后就退了出去。
门外程澄和田夕月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了。
“许经理说什么啦？很严重吗？”程澄见两人出来了急忙问道。
“没事儿，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打......鬼敲门。郑姐本来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柳程回答的十分坦然。
“那你呢？”程澄接着问道。
“我？我顶多就是个业绩不良，加背地使坏呗。”柳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程哥，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能正经一点儿吗？”程澄这个小妮子是真的急了，难得的又对柳程发了句脾气。
柳程看着程澄那着急的样子，感觉到对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禁不住又想伸手朝她的头上摸去。
可想起上次被人家给嫌弃了，便又停了下来，转而笑道：
“放心，许经理说了，只要我们好好配合调查，最多一周就没事了。”
“哦，既然许经理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没事的吧。”程澄闻言如释重负的说道，还看了田夕月一眼，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
但田夕月却没有发现程澄望向了自己，她还在盯着柳程的脸，一副担忧的神色。
“都说没事儿啦，对了，程澄，我现在是停职期间，不方便到处晃荡，你去拍摄区那边看看，丝语今天来了没有。”
支开了还有些不安的程澄，面对仍一脸担忧的田夕月，柳程却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放心下来。
「出事的明明是我，你们一个个咋都苦大仇深的呢？」
柳程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对田夕月说道：
“我经得起查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们都认识一年了。”
“我相信你。”田夕月毫不迟疑的回道。
此前在漫展上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女人在台上大吼之后，自己竟有了一丝犹豫，同时萌萌就已经出言怒斥对方了。
她当时突然就有了一种很愧疚的感觉。
「自己怎么能怀疑柳程呢？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行。」
而柳程听到田夕月的回答一乐，凑到她跟前开口逗道：“那就笑笑。”
田夕月见柳程凑近了脸，又像哄女朋友似的语气，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带着她的“小烟熏妆”也更浓了，透着格外的可爱。
田夕月急忙瞥了一眼还在旁边的郑培珊，见她也在看着自己，便赶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郑培珊看到田夕月的反应，又看了看柳程，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拉住他的感觉。
这时就见柳程回过头来笑着说道：
“郑姐，不好意思，最终还是连累你了。”
郑培珊赶忙摇头回道：
“都跟你说了不是你的错，我们说不上是谁连累谁，所以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而且，能跟你有这种共患难的经历，我觉得，觉得其实也不错。”
由于郑培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柳程听得不是很清楚。
他掏了掏耳朵，心想我没听错吧，她刚才是说其实也不错吗？
......
第134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公司的动作很快，上午就针对这起事件成立了调查组。
说是调查组其实也就两个人，都是内检部门的。
这个部门不隶属于王思博和秦宇任何一方，而是由总经理助理兼任部门领导，说白了也就是直属总经理田崇敬的部门。
那两个人来了以后先是喊走了柳程。
经过一个小时的询问，柳程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留下两个皱着眉的调查人员。
“他倒是直言不讳。”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
“不好评价。”另一个人回道。
“如果找不到什么能证明他有其他不良行为的证据，那最后也只能给他个警告或者处分，扣个绩效了事了。”
“那是领导的判断，我们只需要提供事实和依据。”
说着他们又看了看面前的谈话记录，上面记录着：“柳程否认跟郑培珊有同事以外的特殊关系和感情。”
“那我去喊郑培珊进来吧。”
......
几分钟后。
两个调查人员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郑培珊，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嗓子。
公司里的美女多了，但像郑培珊这种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他们能看的出来，因为是这种场合，所以郑培珊已经很收敛自己的动作了。
但她进来时那妖娆的身姿，还有坐下时那轻抬臀部，上身下压，展现出来的柔软腰肢，还是让面前的两个男人有点儿不太自然。
「这种女人放在古代，就是那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级别，她那么好的业绩真的全凭真本事吗？」
于是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开始了对郑培珊的提问。
“我们看了一下你的个人资料，你已经二十七岁了，但至今未婚是吗？”
“是的。”郑培珊点了点头。
“那有男朋友吗？”
“没有。”郑培珊摇了摇头。
“别介意啊，我们问这些主要是因为这次的问题涉及到了一些你的感情问题。”对方稍微解释了一下。
毕竟在中国的企业里，还是比较讲究人情的，对于郑培珊和柳程这种还没有定论的人员，说不定以后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所以调查过程也比较客气。
“没关系，你们问吧，我会配合调查的。”郑培珊坦然回道。
对方两个调查人员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还没有结婚，甚至都没有男朋友吗？当然，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只不过视你的回答或许可以降低你的嫌疑。”
郑培珊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简单回了一句：
“没有遇到合适的。”
桌对面的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听语气都感觉她应该还有其他不方便说的原因，但他们刚才也说了，不回答也可以，便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好的，那视频中指证你跟柳程利用不正当手段，你明白的，换取单子，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利用任何不正当手段，首先我跟柳程私下就没有那种关系。再次，我签的单子都是因为找到了双方可以互利共赢的平衡点，对方也是看中了我们的宣传能力，不存在不正当手段。”
“也就是说你对柳程也没有抱有同事以外的特殊感情了？”对方随口问道。
问完他就准备记录下：郑培珊否认跟柳程有同事以外的特殊感情。
可刚写了两个字，就发现没有听到郑培珊的回答，他不禁奇怪的抬起头来，疑惑的望向了郑培珊。
见郑培珊还在发着呆，他喊了一声：
“郑培珊？你是没听清我刚才的问题吗？”
“我，我不知道。”郑培珊回道。
这个回答出乎了两人的预料，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好几秒后，对方才确认道：
“你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对柳程有同事以外的特殊感情？”
看着又没有回答的郑培珊，两个调查人员一阵无语。
「不知道？不知道那不就是承认有了？」
“咳，那个，郑培珊，虽然公司不干涉员工的私人感情，但现在毕竟是在调查阶段，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可能会影响领导对整个事件的判断。”对方好心的提醒道。
“那就是......有。”郑培珊低声回道。
对面两个人闻言眉头都皱了起来，一个搓了搓自己的眉毛，一个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真的喜欢对方，会在这种场合承认吗？我真是搞不懂了。难道她一直都这么诚实的吗？」
但他们也不能凭这个回答下什么定论，片刻的迟疑后，他们决定按照流程继续询问。
“那个，要不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们谈谈你签过的单子吧，就从三年前，柳程入职以后的说起。”
看着从资料室推出来的一整车的资料，两个调查人员不禁感慨，这三年她是签了多少单子啊？
跟柳程那单薄的资料相比，这简直就像是一座山。
「这么一件一件的查下去，得查到什么时候啊。」
......
与此同时，程澄已经从拍摄区那边回来了，看到接受完调查无所事事的柳程就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见到丝语了？”柳程奇怪道，心想就算见到了也不用这么慌张吧？
程澄却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她今天没过来。”
“那你这是......”柳程听到程澄的回答更奇怪了。
“我遇到了那个雨溪。”程澄靠近了柳程神秘兮兮的说道。
“然后呢？”柳程没太明白，遇到雨溪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刚才突然拦住了我，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柳程奇怪道，心想自己跟她也没有什么来往啊，能给我带什么话？
“她说三年前的事，不是你的错。程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三年前我刚毕业参加工作，根本就不认识她。”柳程莫名其妙的回道。
“可是程哥，你不知道，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想起之前传她家闹鬼的事，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哦，对了，她还跟我说她住在紫语迎春小区，也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程哥你明白吗？”
听到这句话的柳程却如遭雷击，仿佛突然记起了什么一般愣在当场，片刻后他紧张的问道：
“她现在在哪儿？”
“她，我见她往电梯那边走了，应该是离开了吧。”程澄不确定的回道。
“走了？”柳程闻言急忙起身来到田夕月工位旁，“夕月，你还记得雨溪的电话号码吧？快跟我说一下。”
“出什么事了吗？”田夕月第一次见柳程这么紧张，便也跟着担心起来。
“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想确认一下。”柳程回道。
“哦。”田夕月应了一声，可她看柳程的反应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就告诉了柳程雨溪的电话号码。
柳程记完号码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柳程这是怎么了？”田夕月对程澄问道。
程澄觉得田夕月不是外人，更不会害柳程，便把刚才对柳程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田夕月听完也摸不着头脑，只是担心的叹了一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
第135章
危险的信号
办公室外，柳程已经打通了雨溪的电话。
“喂，雨溪吗？你刚才让程澄带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晚上来我家说吧。”雨溪的语气似乎不带丝毫的感情，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对方的话，柳程心里忽的一沉，脑子里也有点儿发懵，然后就像魔怔了一样的反复念叨着：
「怎么可能呢？」
......
接下来的一整天柳程都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被停职调查的事而发愁，但程澄和田夕月知道，他是因为雨溪的说的那两句话。
而郑培珊的谈话也持续了近一天，比柳程的一个小时整整多了好几倍。
“今天就到这儿吧，后续如果有需要我们再来找你。”
调查人员对郑培珊说完就开始整理文件，然后离开了。
跟郑培珊关系比较好的人见她结束了调查出了会议室，赶忙上来询问情况。
郑培珊随便应付了她们几句，目光不由得转移到了柳程的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面对那两个调查人员的问题，怎么就突然承认了对柳程有好感。
要是自己对他那种朦胧的喜欢通过别人的嘴被柳程知道了该怎么办？那还不如自己勇敢点儿主动跟他说了呢。
可被人问跟自己主动说还是差了好多。
如果柳程现在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那她一定毫不迟疑的承认，可换做自己主动去说，那确实需要莫大的勇气。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柳程就在下班的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
许茗嫣一整天其实也有些不安，但作为部门经理，她不能对调查干涉太多，免得引起非议，反而产生反效果。
所以她一直窝在办公室里整理与万音的项目进展，但却进展缓慢，下班前才整理好，给田崇敬和王思博发了过去。
当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柳程已经离开了，她只能关心了郑培珊几句。
“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被询问了一天累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别有太多心理负担。”
郑培珊闻言点了点头，因为暂时无法工作，而柳程又走了，她自然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便也早早的离开了公司。
出了办公大厦，看着西落的红日，她心里突然充满了惆怅，但并不是因为被调查的原因，她的每一笔单子都是干净的，这点她心里最清楚。
她是惆怅于柳程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她更不清楚柳程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他帮自己出头，对自己的关心，是不是只是出于对于同事的关怀呢？
“柳程，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呢？”郑培珊喃喃自语道。
......
此刻的柳程正站在一扇门前。
在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没拧动后，他敲响了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门里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斜肩短旗袍，露着一侧肩头和两条大长腿的美女，正是雨溪。
看见柳程来了她并不意外，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