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没了外人,骆瑜和李炽说话少了些商业虚假,自然地侃起来。
至于陈钰景?他奸过池霖的批,池霖的底细和性癖他清楚得和后宫不相上下,那也算不得外人吧!
骆瑜先顾着关爱池霖,晃晃池霖的肩膀,担心道:“没吓着吧?你跑来干什么!!你听一次话能死是吗?霖霖,别抖了,我不对,我不该凶你,别怕了好不好?”
池霖便突然扭过头,对着骆瑜做出一个鬼脸,指着他的鼻子:“傻狗!!”
骆瑜的脸由青转绿,被池霖耍一道,他的情绪却很快恢复平静,叹口气,语气里有些放心的意味:“你没吓到就行,妈的,我对你就是贱。”
“哼,贱死了贱死了。”
骆瑜学着池霖的口癖,也“哼”一声,池霖屁事没有,全是演的,他暂时跳过这道槛,跟李炽谈起赌桌上的生意。
“刚才那男的真的很会赌,怎么是个娱乐公司的部长?”
李炽斜眼盯着陈钰景,因为陈钰景一直把眼睛放在池霖身上。
看起来文雅温吞的人,可骨子里有种想干什么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的个性。
“陈钰景也不是赌场的职业高手,赌术也很惊艳,有些人就是做什么都有天赋吧。”李炽不吝赞词,突然捧了陈钰景一句,可句子里却有些塑料味,陈钰景微笑着,不骄不躁,眼睛仍未从池霖身上收回来。
骆瑜也瞧见了,不爽了,心直口快:“行了吧,你眼睛要长他身上了,你瞧上谁倒是不遮不掩的,今天我们不纠缠池霖和你的事,你既然愿意来帮我们,已经观战过几局,金载亨的玩法你应该有点逼数了,能赢过他么?”
池霖眸子里露出了然之色,不由得佩服起李炽,这男的都能反手利用一下情敌的特长,肚量实在惊人。
池霖又自鸣得意着,是他绿来绿去调教得好吧?
陈钰景没露出什么胜券在握的样子,缓声道:“试试就知道了。”
他这样反倒比自信十足的军令状让人安心,是股优等生会有的淡定语气,不过他那对漆黑的眼珠子怎么都黏在池霖身上,让李炽眼尾不住轻跳。
李炽将池霖的下巴拧过来,不准陈钰景看,做这种小动作,脸上却挂着和和气气的笑意:“委屈你站这么久,下场你上,我们站你后面。”
“不要紧,提前观察对手很重要,他的赌术确实非常精湛。”
池霖就不爱听客客气气的屁话,他被李炽捏着下巴,没法迎上陈钰景那对想吃他的眼睛,只能埋在李炽怀里,滑稽地用后脑壳对着陈钰景说话:“你上回怎么赢的?为什么没有看自己的底牌就知道自己赢了?”
“是小伎俩,没什么可说的。”
陈钰景对自吹自擂没什么兴趣,但他一旦跟池霖说起话,声线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得很呢,叫骆瑜和李炽的鉴婊雷达疯狂响铃。
鉴定为白莲婊!
味道比叶今寒更冲。
两人神色嫌恶,骆瑜不再搭理陈钰景,李炽选择先将陈钰景晾在一边,细细跟池霖讲起赌术的门道:“他的办法很简单,但也最困难。”
“为什么这么”
“因为他记住了所有的牌。”
池霖惊讶地叫出声来:“真的假的?!”
陈钰景在自己的装逼场面完全没吭声,骆瑜却抱着胳膊,像个该被打脸的反派一样阴阳怪气:“呵呵,这下被他装死了。”
他朝陈钰景看去一眼,假模假样的:“你可别误会,南洋来的太子爷,我没说你,我骂金部长呢。”
陈钰景丝毫不生气,还对他微笑呢。
骆瑜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一串鸡皮疙瘩。
李炽抱着好奇池霖,继续不厌其烦地科普着:“你那次在赌场和我使的是心理战术,这种战术对付一群玩乐的公子哥当然绰绰有余,但对付真正的高手就是投机取巧了,你看事情很透,应该知道投机取巧的东西都是不长久的,像陈钰景这种,才是赌场会雇佣来压场子的高手,他们的技巧很简单,把牌全部记在脑子里,再运用强大的运算能力,自然能推算出对手拿到了什么牌,该诈还是该明哲保身,一目了然。”
“可每一局牌都是洗过的,这怎么记得住?”
李炽笑了笑,再看去陈钰景一眼,那眼神里便带着就事论事的佩服了:“你忘了?荷官洗完牌,会抹开牌,牌的正面反面都会向我们展示一遍,然后收起来发牌,这个时间足以让他们记住。”
池霖红唇又张开,幸好李炽捏着他的下巴不松手,不然这惊艳脸让陈钰景看去,要被陈钰景装死了。
“两三秒就可以记住所有牌?我怎么做不到!”
池霖怪叫着,可爱起来自己都不知道,李炽忍不住亲他脑门,被池霖挥手打开,李炽笑话他:“你想比所有男人都强是么?那可能有点困难。”
“怎么不比你们强?再强也得给我做舔狗。”
池霖呛得男人们不剩一点面子,场面尴尬,幸好金部长扶着病公子回到牌桌上,池霖说的话被三个男人默契地当作没听到过。
李炽那担心的神色演得真像回事,“关爱”起被池霖烫了鸡巴的病公子:“我叫个人送你去医院吧,医院器材齐全,有什么需要都告诉我,你在我们这里受了伤,我要负主要责任。”
骆瑜嘿嘿怪笑:“是啊,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影响了传宗接代三公子?”
李英旭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上,疼得腿不敢打弯,他裤子滑稽地被剪开了,这种酒店自然备有医疗急救,已经给李英旭大腿上做了处理,他也不理骆瑜这种阴阳王者,李英旭还是懂得欺软怕硬的道理,骆瑜拳头硬邦邦的,他不想招惹疯狗。
李英旭对着李炽冷笑几声:“贱人嘴贱两句你们就信了?那让你们失望了,没烫到命根子,好使得很,回到赌局上吧,你们也输得差不多了,我不绕弯子,你们提出的合作项目我看不上,只有那个综艺版权勉强有点意思,但要我们贴钱入股你的小传媒公司?不是我说,我们在朝州是财阀,你李家钱再多,也比不上我们的权势吧?这样,既然是赌桌,咱们赌点有意思的东西,你们要是输光了筹码,想上我们流媒的影视价格通通折半,至于今天谈的这个综艺,我版权费给你一块钱。”
李英旭这苍白的脸露出一个阴笑,实在阴险之极。
“怎么样,敢和我赌么?”
包间的气氛顿时凝滞。.
200
打脸野鸡太子
金部长拉拽李英旭一把,声音虽然压着,但让包间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你父亲亲自开的口,他很看好李炽手里的项目,合作是他的意愿,入股也是他的想法,你这么做太乱来了!”
李英旭根本不吃这套,挑起眉毛:“怎么?这么点体量的公司,一年能给的分红勉强够维护一下我爸爸的庄园,芝麻大的生意我也做不得主了么?”
李英旭狭长的眼眯起来,那狡诈之意更是像条蛇一样歹毒:“把我爸爸挂在嘴里吓唬我,你还没娶到我姐姐,就觉得是我们家里的人了?”
李英旭烫伤的腿藏在了桌面之下,敛起弱点,满面倨傲,嚣张跋扈可见一斑,听他此言,金部长是个还没“过门”的倒插婿,李家嫡系的公子哥羞辱他,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不再说话了。
李英旭眼珠斜视向李炽,李炽也一言不发,但表情很平静。
“李炽,我本来是诚心想和你合作的,但你弄了个贱人惹我生气,抱着他故意膈应给我看么?那我现在改了主意,我爸爸看好你们又怎么样?你心里清楚,这点钱他看不上,只是跟你家建立一点友谊而已,你得罪了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得罪我父亲,我替他排除掉错误选项,他也说不得什么!”
李炽扯起一边嘴角,像是在考虑李英旭的话,又像是根本没在听。
池霖从李炽臂膀上探出眼睛来瞅着李英旭,李英旭一撞上池霖的眸子,要不是大腿痛得动弹不得,怕是要气到跳起来了。
“贱人!还在笑?”李英旭也没法碰到池霖,李炽抱得严实,何况还有一头怪物加赵奕骆瑜两头恶犬护短,他嘴上骂得实在不过瘾,把矛头再对准李炽,扬起下颌,“行,我知道刚刚赌的东西很过分,你不会答应,这样,你把这个贱人送给我,我们继续合作,价格我可以在控制在合理的范围。”
李炽终于开了口,慢条斯理的:“那么你要跟我赌这个了?”
李英旭狞笑了几声:“我知道你喜欢赌牌,所以特别叫上金部长来陪你玩玩,就赌你怀里这个贱人,赢了,我不为难他,价格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输了,贱人给我,价格我说了算,说实话,你输了也没多大代价,不会赌不起吧。”
李炽谈生意一般不动怒,那也得是互相卖面子的时候,这个外边来的野鸡太子爷都骑他脑袋上了,李炽但凡再维持一丝表面和气,都是侮辱自家门楣。
和李英旭的咄咄逼人相比,李炽该生气的时候也是从容的,仍然在思考些什么,李英旭更张扬了点,他认为李炽在手足无措。
可李炽接下来缓缓说出的话,彻底让李英旭变了脸!
“你没兴趣和我合作,我现在也可以没心情跟你合作,三公子,你家财阀的势力,只能管到朝州的一亩三分地,难道你还能动到我们头上?另外,给你算一笔帐,国土上,我们的地盘几乎是你们的一百倍,人口上,我们几乎是你们的三十倍,你要不要自己掂量一下你们的市场和我们的市场谁轻谁重?说实话,你父亲的友谊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的脑子难道想不清楚,他想要的是我们这里的市场,你父亲主动和我们合作,是我们给他的机会。”
李炽微微停顿:“另外,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抱着的是池晟的小千金,只有熟人能叫他一声霖霖,你跟池霖只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要闹得太难看,我看你腿上的伤也没有太严重,如果觉得疼得受不了,你可以跑去跟你父亲哭闹,不要在这里耍脾气,难道我是你父亲?我有什么理由包容你?”
李英旭嚣张的气势顿时像点燃的稻草般焚成灰烬。
李英旭并不能开口反驳,连平日那些强词夺理的话也不能讲出口,因为坐在李炽怀里的竟然是池家的嫡系幺儿,跟他平起平坐!
他骂了他多少声贱人?还把他当成妓女对待。
要是传进池晟耳朵里,李英旭知道不管父亲平时再怎么溺爱他,也得收拾他,给池晟做个交代,他父亲跟池晟有着贸易往来。
李英旭吃了一记重拳,他倒是脸皮厚,立刻堆起一个难看的微笑:“哈哈,我开个玩笑,你们怎么当真了?继续玩牌吧,别说没用的话,哪天你们来朝州做客,我请你们去我的度假山庄玩玩。”
李英旭想这么糊弄过去,但李炽不吃过家家的东西,成年人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李炽毫不心慈手软:“说要打赌,我来定个规则,你输了,我要你公司的15%的股份,不是干股,是实股,我知道你的娱乐公司运营得很差劲,引入点新鲜血液对你是件好事吧?”
李英旭拍案,但没能起来,大腿疼得呲牙咧嘴:“李炽,我他妈干脆把位置让给你坐好了?!”
“你的公司是个业界毒瘤,几乎专门用来做色情交易,你不会觉得靠着贿赂官员和你本家的背景就可以一直逍遥下去?红月和你的公司比起来,说成天壤之别没有错,一直在做优质内容,有政策支持,还拥有最广阔的市场,我想让你入场确实是件坏事,我暂时取消和你们的所有合作,你爸爸那里,你自己想个好听的说辞敷衍他吧。”
“你!”
李英旭在赴宴之前,总以为带上一个赌牌高手让李炽输得一败涂地,便可以狠狠打脸,等着李炽低三下四求他卖个面子。
但李英旭的眼睛专盯这种歪门邪道,脑子里却没有大局观念,未成想赌局即便金部长替他赢得无往不利,可李炽几句话就卸掉了他的全部底气。
李炽干脆不和他合作了!
求他?现在李英旭要想着如何跟父亲交代。
李炽笑了一下,让李英旭只觉汗毛倒竖:“赌局继续吧。”
李英旭张了张嘴,他看到金部长面前山堆般的筹码,奸佞的微笑回到脸上,似是找到了翻盘的办法。
“好,你说的情况,都建立在你赢了赌局的基础上,你和骆少的筹码加起来就两百万吧,真的还有跟我们赌下去的必要么?你刚刚好像气势汹汹,过够了嘴瘾,可不巧你输定了,打算用什么还上我的赌债,我的要求不变,价格对半,综艺的话给你一块钱。”
金部长面前的筹码有几千万,这个酒店包间的赌局,玩的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虽然如李英旭所说,李炽确实快输光了,但这些筹码在李炽眼里好似真只是些塑料而已,没有让他有任何动容。
“我还有筹码,就不是输定了。”
李英旭冷笑:“来,姐夫,你今天给我弄得漂亮点,想娶我姐姐至少能得到我的支持,我想,正式成为我家的一员会容易得多?”
金部长目光流转,隐隐对李炽投来致歉的意思,李英旭在朝州李家相当受宠,他这种倒插门,确实急需要嫡系的支持。
李炽只是对金部长轻轻点头,利益面前,一点私交算得了什么,他当然理解。
那么接下来,金部长是绝不会放水了。
但李炽的压轴也要出场,李炽拍拍池霖的脊背,池霖机灵地蹦下来,闪到李炽身后去,李炽将自己的椅子拉开一些,礼数周到地邀请陈钰景入座。
李英旭蹙眉:“你什么意思?”
陈钰景款款落座,接下李炽这些稀薄的筹码,他看着李英旭的眼睛里,笼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你和我赌。”
骆瑜最嫉妒陈钰景的本事,这回竟被李炽利用在打脸野鸡太子上,心里反倒痛快,对着李英旭嘲笑:“你能搬援手,我们就不行么?”
李英旭眯着眼在陈钰景身上打量,陈钰景平视着他,完全不似对池霖瞄来瞄去的样子,他对李英旭没有丝毫观察的兴趣。
李英旭轻哼道:“行,可以搬救兵,不过你这个救兵看起来太年轻了点,我姐夫玩牌的时间可能比他年龄还大吧?”
陈钰景没搭理李英旭,工作人员拿着某种电子器材走来,向陈钰景致一声歉,然后对着陈钰景全身扫过一遍,以防携带出千设备,一切准备就绪,赌局重新开始。
李英旭看着骆瑜一脸针对自己的怪笑,心里隐隐有些发虚,面上强作镇定。
*
“show
hand。”
陈钰景嗓音像一种机械,他还是看都没看自己的底牌,直接翻过来。
同花顺。
又赢了。
李英旭额上的冷汗像一群密布的豆子,鼻尖也涌出点点虚汗,面色病态得像死人,陈钰景在赌桌上根本没有弱点,对于玩心理战术的赌客而言,陈钰景就是种天敌般的存在,他那张脸不会让你看出任何东西。
可是依靠赌术基础,陈钰景的记忆力和运算力,恐怕只有德扑职业赛事上的高手才和他有角力的资本。
骆瑜此前和其他男人分析的很正确,职业和业余之间的差距,是条鸿沟。
从陈钰景上桌开始,金部长没能赢过一把,他完全摸不透陈钰景究竟诈他还是手握王牌,但最恐怖的一点,莫过于陈钰景算得出他的牌,也包括荷官手里压着的每一张牌,所以陈钰景会针对性地干扰发牌顺序,拿捏对手的心理,促使对手放弃跟注,让他想要的牌成功落到他手里。
这青年看起来很有身份,不是职业选手,那么他拥有这种赌术,未免有点变态了!
陈钰景面前的筹码早已比上桌前金部长拥有的更多,但金部长并不心虚气馁,李英旭对他的打压和蔑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李英旭吃了瘪,金部长情感上当然幸灾乐祸。
他细细打量着陈钰景,正因为阅历丰富,才会猛然间汗毛倒竖,突然意识到三少爷只得罪李炽反倒是幸运的,李炽顶多坑他个血本无归,李炽毕竟是做合法生意的人,再坏也不会触犯法律。
但面前这个青年,他总觉得他要起债,要的可不只是钱而已。
*
池霖被这赌局弄得雀跃之极,他没费半点力气,就看到了一出精彩有趣的好戏。
尤其是李炽怼野鸡太子那样子,怎么叫他超有性欲?
池霖被李炽一条胳膊夹在腋下,像夹着个碎花提包,他也紧紧抱着李炽,成了那天在美容会所的情况——陈钰景装他的大逼,池霖和李炽虐狗秀陈钰景一脸。
到底是谁赢了呢?
池霖觉得是自己。
他踮起脚,红唇悄悄凑在李炽下颌角那:“你猜我穿内裤了没?”
李炽那根手指,突然加大力气,死死锁紧池霖的腰肢。
陈钰景也听见了。
[作家想说的话:]
2。61‘6:8;52)
金部长的名字真的味道太冲了啊哈哈哈
201
奖励真太子吃逼
李英旭灰头土脸败走,输给陈钰景几千万,至于李炽要的股份,他肯定得想个办法赖掉。
李英旭不敢多留,恐怕要连夜订机票打道回府,骆瑜这条疯狗臭名在外,不阴他两脚不舒坦的,不如识趣点闪人为妙。
金部长因为私交,特别留下来跟李炽吃了顿晚饭。
三公子跑了路,他不必再忌讳这个一言堂的纨绔,对着李炽直言道:“你看到了,现在朝州李家就是这种情况,三公子是嫡系的继承人,但并不争气,吃喝嫖赌的草包而已,你拒绝他的合作是理智的,虽然是我岳父跟你牵的头,但娱乐公司是三公子经营,到时候跟你对接的还是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那个公司不大清洗一遍,是个不小的隐患。”
池霖不免好奇起来,打断对话:“知道他是草包还要选他做继承人,你岳父也是个草包吧?”
金部长差点被池霖的话呛死。
他喝了口茶水压压惊,露出一个微笑,缓缓道:“李英旭是社长和夫人唯一的亲生儿子,他再草包又能怎么样?举个例子,你们足足有千年历史,不乏诸多强盛的时代,但为什么没有一个王朝延续下来?”
池霖眸子一亮,对金载亨的话已经了然了:“因为皇帝只肯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
金部长叹息:“每个以血脉建立基业的家族都是这样,不管领导人能力再怎么强,继位的事绝对是排外的,自己辛苦建立的基业,怎么肯拱手让给别人?就算李英旭是草包,社长也不会选别人坐上他的位置。”
李炽思索着金部长的话,想起一些堪称对照组的案例:“隔壁瀛国的几大财阀完全不受这种血脉思维桎梏,只要是可塑之才,不管他们姓什么,即便出身三教九流也会被财团充当新鲜血液吸收进来,培养发育,为财团所用,他们几大分部的社长甚至都不是自家的人,可在财团的成长史里,没有发生过一起权力被外人架空的情况,财团既成,这种庞大的组织,只要处于良性的扩张和发展中,就不可能被个人的力量动摇根基。”
“嗯,所以瀛国的经济要胜过我们很多倍,只要能够变强,他们可以无视祖训,连敌人的人才他们也敢要!这种财团是相当可怕的。”
骆瑜轻笑一声,蔑视道:“那又怎样,他们的财团全是美国的走狗,再怎么良性发展,也要被主子吸吸血。”
骆瑜的嘴炮攻击总是威力无穷,连队友也扫射之,金部长闭了嘴,面色有些尴尬。
瀛国财团是美国的走狗,他们朝州的那不还是一个样。
池霖今天非来这个局,为的不是别的,偏要在男人的席位里占一席之地,谈正事若总是不带他,会让这些骄矜的男人们形成思维定势,觉得池霖就该把公司放手给他们管,自己只用躺在家里,做个给他们舔逼的美人。
逼当然得给他舔,但生意他们也要让他有说话的权力。
池霖此行美满,想做的都做到了,拒绝李英旭的合作也有他助推的因素在,池霖不住地看着李炽侃侃而谈的侧颜,不知怎么竟然挺顺眼,大抵李炽今天没陷在狗屁倒灶的修罗场,说的全是正经话,打脸李英旭那些条理清晰的句子,漂亮得很,池霖喜欢看男人聪明的一面。
他乖乖坐在李炽旁边,表面上笔直地坐着,但桌底下,池霖开始不老实了。
骚扰李炽。
趁男人们老传统开始聊政治,池霖一把掐住李炽的裤裆处,李炽的命根子他天天吃,抓得可叫熟练,李炽身体轻微地抽了一下,眼尾跳动着,还得做点假动作,把手挪到桌下去,他可不想让金部长看出什么。
等他抓住池霖的手扯起来,池霖的拇指都在他肉冠上蹭出花了。
李炽咬着牙,维持一种过于紧绷的奇怪微笑,对于男人而言,指点政治是一大乐子,却被黄暴池霖毁了个干净。
池霖知道自己力气敌不过他一毛,根本就没打算反抗,乖乖被李炽抓住手,露出计谋得逞的坏笑,反手攥住李炽一排指尖,直往自己裙摆里塞进去。
李炽都快凌乱了。
他试图抗拒池霖,但池霖已经给他主动碰到了大腿肉,软绵绵的,李炽潜意识里又不舍得放过,欲拒还迎的,心口其实被池霖撩起了一根难耐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