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这个古怪的人在干嘛。
她的身体各方面,都已经是极限了,终于在等到石门打开,里面别有洞天,闪着柔和的烛光,像是未知的深渊。
在看到光线的时候,姜蓁蓁两眼一翻,直接软软的栽倒在地上。
前面的人闻声回头,逆着烛光,晕染出一种阴柔祥和的美,又像是深山野林之中的妖精一般。
倒了?可是还有一段路。
“起来。”他嗡动唇下命令,得到的回应都是,这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起不来了。
人是带出来了,但是怎么身体这么弱?
“真麻烦!”思考了一下,他面露不满,想着要不要屈尊将人弄进去。
缓步走到姜蓁蓁的面前,歪着头凝视,伸出脚尖将她的脸拨到一边去。
昏迷之中,姜蓁蓁的脸本来着地一半,这力道一推,便露出整张脸。
原本之前娇媚的面容,和现在大相径庭,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刚才还受不住的倒在地上,脸上沾满了淤泥。
很脏,很可怜,他下意识的露出嫌弃,但还是蹲下来,盯着她的脸,带着某种打量。
气息好像过于细微了一点,他不禁怀疑,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那他大老远了跑过去,还牺牲一只蛊虫,可不就是为了带回来一具尸体,显然是个亏本的买卖。
再三犹豫了很久,才大发慈悲的伸出手,拦腰将人抱起来。
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嫌弃感根本止不住,想扔又不想的别扭。
好在姜蓁蓁比较轻,不然的话,他只怕是任由她死在这里,只当他没有来这趟。
他身材看着消瘦弱不禁风,实际上和姜蓁蓁相比较起来,差距却很大。
抱着她宽大的袖袍,都能够将她遮掩完,使她看起来弱小得厉害。
进了石门之后,石门自动的合上,悄无声息。
从外面看来就是一座山,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大有乾坤。
石壁里面的空间十分的宽大,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除了看不见天,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摇曳不灭的烛火,还有水池种植着荷花,摆放怪异的石板路,不少的石门,里面都是雕刻诡异的石柱支撑着
他轻车熟路的路过,踏着石板路直径往一个前。
石门开了又关,里面像是如同外面一样的起居室,复古宽大的拔步床。
本来想要将人直接扔到床上了,但是想起她身上太脏了,挺嫌弃。
转身往旁边走去,是个小房间,走进去之后里面是个温泉池。
将人放在地上,随手将她身上的衣裳全部褪去,然后再将人扔下温泉水,本来打算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就离开的。
但是姜蓁蓁此刻是昏迷的状态,一下了水,直接就往下沉,本来才到腰间的温泉水,硬生生的将她全部掩盖。
看着姜蓁蓁沉入水底,久久没有回应,他脸上的风轻云淡终于破碎了。
得,人晕了,他还得伺候人洗澡?
干脆淹死算了吧!他露出冷笑,笑不达眼底,皆是冷意。
*
姜蓁蓁浑身都疼,一阵的酥软,像是大病中一样。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茫然的掀开眼皮,看着眼前的场景。
大红色的床幔,鲜艳得过于诡异,像是用鲜血染的一样,四处都是腻人的檀香味,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想要动动手,结果根本抬不起来手,喉咙痒痒的,却连咳嗽都没有办法用力,只能憋着,眼角都憋出来泪水,滑落低落下来。
浑身太不对劲了,她渐渐想起来自己被一个古怪的人给带出来了。
之前察觉在腹部的那个东西,好像现在已经到了她的胸口。
她一动不动的时候,它就在心口乱窜,存在感很强,未知的东西,让她下意识的产生恐惧,还有厌恶。
这个地方明显不是在外面,姜蓁蓁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打量周围。
环顾四周,都是石墙,石墙凿了不少放灯烛的地方,导致里面一点也不显黑暗,只是太压抑了。
姜蓁蓁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睁着眼睛观察四周,绝对不是庆朝的建筑风格。
上面不少地方还雕刻着古文,倒像是——昭阳国的风俗。
她每日都在学习,昭阳圣女祭祀的典故文学,知道昭阳向来崇尚神明,昭阳那里都是用的古时候的古文。
传闻是神创造的,是有神性的,由于神文的本来意思已经失传了,大多数的昭阳人喜欢当作一个花纹,来雕刻墙上,或则在衣裳上绣这样的花纹。
那人是昭阳的人吗?
昭阳距离庆千里之远,怎么会进来得了皇家的神殿。
况且她不认识他国之外的人,也更加没有得罪过,怎么会有人将自己抓到这来,是要干嘛?
因为昭阳和庆的圣女选拔吗?
可是眼下都还没有选出来圣女,不一定是她,所以到底这人是什么目的,要干嘛?
姜蓁蓁在脑子里面,排除各种可能会导致成眼下情形的事。
发现完全没有头绪,只能茫然的睁着一双眼睛,僵硬的躺在床上,只有呼吸在上下起伏。
好在并没有让姜蓁蓁等很久,过一会儿石门再次打开,有人进来了。
姜蓁蓁头偏不了,所以只能动眼睛企图看清来人。
缓步走来带来一阵暗香,果然还是那一张阴柔的脸,最出色的便是那一双上翘的狐狸眼了。
他像是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宽大的红袍拖在地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他仿佛没有看到姜蓁蓁醒来一般,坐在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一股凉风,后知后觉的姜蓁蓁突然呼吸一滞,僵了。
她、她、她好像没有什么避体的衣裳!
浑身就这样,直接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姜蓁蓁大气都不敢出,久久不能回神。
胸口的起伏明显大了起来,起先脸上泛起红潮,随后一双眼睛瞪着,渐渐蔓延起水雾,这等羞辱从未有过。
她真的想问,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目的是什么?要打要杀一句话便是,何必这样羞辱人!
而姜蓁蓁不知道,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并无其他含义。
他只分两种,一种是活的尚有用,一种是死的,没有用,只能喂虫。
他将碗搁在一边,然后拿起取下腰间的匕首,目光在姜蓁蓁的身上环顾思衬,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白如玉似上好陶瓷,下刀在那里都明显刺眼,渐渐发现原本雪白的肤色滕升起粉红。
一种绮靡之色,他抬头看着姜蓁蓁的脸,发现她眼中蔓延着水雾,哪怕身体无法动弹,却有一种坚毅忍耐的憋屈神情。
他一向痴迷这样的眼神。
“想说话?”欣赏了一会儿,他决定先放下手上的事情,同她玩一会儿。
姜蓁蓁不能讲话,只能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盲猜测是想要讲话。他勾起唇,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道:“现在可以讲了,我允许你同我讲话。”
其实是自己无聊,听说京都的这些大小姐,视作清白如命,虽然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做自己想的事情。
并不妨碍他心底的恶趣味,想要看看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是哭吗?还是怎样?
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他按耐心底的愉悦,眉眼上扬,看着姜蓁蓁,期盼她能给出自己满意的反应。
姜蓁蓁察觉到自己胸口一直动的东西,好像突然沉寂下去了。
她试探的动了一下手指,发现真的能动了,猛的起身,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身上浑身的痛。
一起来就痛得再次倒在床上,发出响声,浑身都是像针扎一般,难受,疼。
她忍着羞耻的心,将一旁的被子抓到自己身上盖着,喘着一口气,假装镇定的看着他。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声音干哑得不像话,像是严重缺水一样。
就这个反应?他眨了一下眼睛,显然不是很满意。
他不喜欢太冷静的人,逗起来太无趣了,但是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个养虫子的宿体罢了,有趣也没有什么用。
秉着无聊的心思,他现在倒也可以和她讲讲话,毕竟后面可能有嘴也讲不了,瞧着就可怜。
作者有话说:
提前预告,三号狗哥很变态(只顾自己且一肚子坏水,没有将任何人当人看待。)
19、晋江首发
“乌谷牲,想要你的身体。”名字,要做什么。
这个话明明是很暧昧的,但是用着他这张脸来讲,有一种诡异感,就像是他整个人一样,说不出来违和感。
乌谷牲讲完之后往后靠了靠,靠在拔步床架上,仰着狐狸眼,居高临下的睨望姜蓁蓁,表情带着虚假的怜悯。
乌谷牲应该是他的名字,是谁,她并不认识。
但是隐约的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说要她的身体,绝对不带一点的狎昵,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是以一种恩赐的态度同她讲话,眼神都带着高高在上。
想起自己之前完全不受控制的时候,她心里面不安的升起惧意。
她体内有个活的东西!感知明显。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仇。”看他好像还有闲心同自己聊天,她紧接着问。
只是简单的问他的个人信息,姜蓁蓁绝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她警惕的迂回。
这个话倒是将乌谷牲问住了,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其实他和姜蓁蓁确实没有仇的,但是有些她不知晓的恩怨,不能现在明言。
他千里迢迢的来到庆国,自然不只是因为姜蓁蓁。
他是来找人的,恰巧听闻了一些事情,临时觉得应该再培养一只蛊虫。
早在很久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之前养出来的蛊虫还没有养熟,便被个傻子吞了,害得他功亏一篑。
好在他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说不定能养出来更好的蛊虫出来,养这个蛊虫是需要宿主寄体的,过程不见得好受。
被选做寄体的人,身体会完全的听从他的命令,然后再就是清醒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被蛊虫一点一点的蚕食,最后看着自己成为一具空壳。
但是这个蛊虫挑剔得很,他本人也很挑剔,本来没有人选的。
但是听闻了姜蓁蓁之后,暗想,大小姐的身体一般被娇养的很好,所以就敲定了她,顺便一举两得。
乌谷牲掀开眼皮懒懒的,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摇摇头:“自然是没有。”
没有仇,怎么可能。
姜蓁蓁是不信的,咬牙,手在被子里面握拳:“所以,你想要拿我去干嘛?”
“自然是养我的宝物。”说起这个他就有些兴奋了。
直起身,现在也不嫌弃姜蓁蓁了,弯腰靠近她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光。
手指隔着被子,点了点她的胸口,一双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它现在就寄宿在这里,感受到了吗?你在饲养它。”
姜蓁蓁忍不住往后仰,眼前这个人的表情好诡异,像是个有病的疯子,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的看着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姿态,应该是个习惯发号司令的上位者。
要是她露出一点嫌弃或者是厌恶,只怕会惹到他,所以姜蓁蓁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你在我的身体养了什么东西?”再怎么掩饰冷静,都掩盖不了语气带着的颤音。
她在害怕。
察觉到情绪的乌谷牲愉悦的勾起唇,轻笑出来,给人一种酥软的感觉。
姜蓁蓁心口痒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张脸长得很不错,声音也好听。
收回身体,嘴角带着得意,像是介绍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般,同姜蓁蓁解释。
“养了我想要的虫子,或许你们这里叫它蛊虫,我这个虫子和其他的不一样,它是食人血肉长大的,等到了它长大了,便会生很多的虫子,将你的身体完全的占据,源源不断的孕育后代,我也将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讲得轻松,姜蓁蓁听得浑身发寒,哪怕她死了,也不想要自己的身体被虫子填充满。
想起自己身体里面还有一个虫子,她就恶心得不行。
眼中闪过决然,她想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她实在无法接受。
像是察觉到了姜蓁蓁的意图,在她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他不慌不忙的,手指一响,一句命令。
她便又僵硬不得动弹的,只有一双眼睛能动,毫不掩饰的抗拒和恐惧。
乌谷牲才不会让自己费劲心思找来,他和蛊虫都满意的寄体死了。
看出来姜蓁蓁眼中存了死志,他便要她绝了这个念头,这才才刚刚开始而已。
“听话一点,你养虫子,我养你,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他笑吟吟的端起一旁搁置的药碗,然后在姜蓁蓁惊恐的眼神中,拿着匕首,挑开被子。
‘噗哧’是刀刃扎入皮肉的声音。
姜蓁蓁胸口一疼,她只能感受这样的疼,却看看不见,未知的恐惧。
当那把匕首插割破皮肉后,再□□,胸口争先恐后的蔓延流下鲜血,连抖都被控制着不能抖。
雪白的酮体上很快都染上了血,乌谷牲将匕首随手一扔,将碗中的药全部均匀的倒在她的身上。
然后看着,从伤口处慢慢探出虫头,比之前的小个头,现在已经长大了一点,有点呆头呆脑的。
它像是闻到了自己之前一直食用的食物,药染上这些血,它埋头吃得欢快。
等到虫子吃饱了之后,它毫不犹豫的再次钻进去,回到原来的位置安心的成长。
这是第一次喂养蛊虫。
姜蓁蓁现在是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胸口的痛意,还因为她感知到虫子钻出来,在她肌肤上吃东西的触觉。
太恶心了,比起这个,好像恐惧都淡了。
乌谷牲喂完蛊虫之后,将姜蓁蓁的身体扶起来坐正。
姜蓁蓁突然被动,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了。
正是因为坐起来了,所以看到了自己胸口的伤口,蔓延着血渍已经干了,大概那个药也有治愈的效果,她胡思乱想着。
拿出红纱的布条,乌谷牲有些犹豫,到底先给人清洗,还是直接缠?
算了,毕竟不是一次性的,洗干净之后,他的小虫子也吃得欢。
这样想着也不嫌弃了,直接将姜蓁蓁抱起来,转身放在温泉池旁边。
乌谷牲用帕子沁湿,然后认真的给她擦身上的血渍,给人一种他在对待珍宝的错觉。
明明面前的人什么也没有穿,他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狎昵,普通得就像是在擦白玉瓷一样。
但是姜蓁蓁却不能视若无睹,她抖着,满心都是羞意,恶狠狠的想着,还不如不给她清理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