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棺材有毒,违背了安全经商准则,你得去牢房待半辈子了。”烟绯抹了抹棺材的表面,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云渐鸿也是盯着胡桃,她昨天是想把我害死呀,觊觎我的身体,想把我给埋了。
胡桃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也是她给七七准备的,就是怕她死得不彻底。
“这是棺材,有点味道很正常,反正躺在里面的都是尸体,他们也不在乎?”云渐鸿只能自圆其说,还好昨天没睡里面。
“那也不行,万一人没死,躺在里面不就被毒死了,你这是谋财害命。”
烟绯一脸笑盈盈地,这下胡桃得进去了吧。
胡桃又紧了紧护摩之杖,想杀一个人的动作是藏不住的。
“其实我们这个是自己用的,我们堂主就喜欢这种味道,这犯法吗?”
云渐鸿不甘示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摊了摊双手。
胡桃用杀人的眼光看向云渐鸿,你是想我死吧,可真是孝死我了。
“有证据吗,你怎么证明你自己用?”烟绯摇了摇头,就要出门。
云渐鸿赶紧拉住她的手,这要是出去了,等会进来的就是千岩军了。
烟绯看着云渐鸿的手,两个脸颊通红,她还没有牵过男孩子的手呢。
“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烟绯的语气有一些娇柔,三分尴尬七分羞涩。
云渐鸿感觉手就像触电一样,感觉非常奇妙。
烟绯又走了回来,“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等会儿跟千岩军说吧。”
“我可以证明,我们堂主在里面睡过,不信现在就能躺里面。”云渐鸿赶忙解释。
胡桃瞪着眼睛看着云渐鸿,虽然是在生气,但是样子煞是可爱。
“本堂主今天睡够了,不想睡了,要不你晚上再来看?”胡桃嘟着个嘴,她决定拖延到晚上。
烟绯看着胡桃赖皮的样子,转身就要走。
云渐鸿一急,直接爬进了棺材里,大喊道:“这是我睡的!”
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被胡桃给抱了出来。
胡桃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又是俯下身去,嘴唇轻轻贴上了云渐鸿的嘴唇。
胡桃鼓起腮帮子,救往里面吹气。
云渐鸿醒了过来,舌头又碰到了胡桃的舌头,这次他是故意的,还是淡淡的的味道。
“你是想死吗,不知道有毒呀!”胡桃脸色微红,这次她没有咬云渐鸿的舌头,语气非常的焦急。
烟绯在这里吃了一波狗粮,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她刚刚想自己上的,毕竟云渐鸿长得可以说璃月第一美男子了。
“你看吧,毒性这么强,我不能放过你了,胡桃。”烟绯赌气地道。
“我楼上就有一口,证明我都是睡棺材的。”说完,胡桃就朝着楼上走去。
烟绯也跟了过去,云渐鸿则是在楼梯口摸呀摸,看看有没有屏障。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胡桃吻他的时候,黄符已经被揭下了。
烟绯看着双手乱舞的云渐鸿,叹息了一声。这么好的一男的,就被毒成精神病了,胡桃真是可恶。
胡桃则是捂住嘴巴,噗嗤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云渐鸿看呆了,不愧是我的胡桃老婆。
“呆子,傻愣着干什么,小心鬼把你给吃了,嗷呜……”胡桃弓着身子,双手的五指弯曲,闭上了左眼睛,微微一笑。
云渐鸿直接跑了上去,他还不小心看到了胡桃的黑色胖次,上面竟然也绣了一朵彼岸花。
房间内,正中央摆放在一口棺材,里面还铺上了柔软的丝绸,一个粉红色的小枕头,打破了房间肃穆的布局。
当着烟绯的面,胡桃就脱鞋躺了进去。
烟绯只能无语凝噎,她听别人说胡桃很怪,没想到这么与众不同。
烟绯率先下去了,胡桃也是跳了出来,嫩白的玉足煞是惹眼。
云渐鸿还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就被胡桃给拽了下去。
烟绯又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突然,她对着一种形式摩拉的纸有点感兴趣。
“这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烟绯拿起一张,看着胡桃。
胡桃赶忙站了出来,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这是我们自己用的!”
胡桃还看了看云渐鸿,好像在说,看本堂主多聪明,举一反三。
云渐鸿直接无语了,连烟绯都捂住嘴巴,被胡桃给逗乐了。
“既然这样,我就让千岩军过来拷你了。”烟绯看了这纸摩拉,差点笑了出来。
胡桃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云渐鸿。
“我们自己用的,不卖给别人也犯法吗?”
烟绯倒是毫不吝啬,直接翻来手中的律法书,开始普法。
“凡私自锻造摩拉者,杀无赦!”
胡桃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也没有锻造呀?”
“我还没有说完,凡制造假摩拉者,处以二十年拘禁。”烟绯看着胡桃,一脸兴奋。
“你不是说了吗,自己用,本来我还以为你是画着玩的,没想到自己用。”
第
4章
阎王地君
云渐鸿接过纸摩拉道:“这是我们推出的最新陪葬品,只不过还没有画完,这是专门给死人用的。”
胡桃疯狂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看哪个会那么傻,用纸做假摩拉,又有哪个傻子回手。”云渐鸿看着胡桃,胡桃则是用手指在后面拧云渐鸿。
“这也改变不了你们做假币的事实,我看你还怎么狡辩,哼!”烟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我要你好看的样子。
“你等一等,我给你看看成品。”说完,云渐鸿就找来了一支毛笔。
“看着我干什么,还不研墨!”云渐鸿狐假虎威,开始使唤胡桃,让她昨天让我躺棺材!
胡桃张开的双手又握住了,不过又松手了。
忍住,忍住,胡桃。等烟绯走了,再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杂役。
胡桃用手用力地碾压墨块,好像这就是云渐鸿一样。
云渐鸿在纸摩拉上写下了几个字。
“天地银行”
看着胡桃不满意的眼神,云渐鸿无奈又提笔写下了几个字。
“往生堂出品”
胡桃的怒气这才消了,这小子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烟绯摆了摆手,气愤地走出了往生堂,不过还是回过头来道:“胡桃,你要是再去找萍姥姥推销棺材,我就把你,把你……”
“把我怎么样?”胡桃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一看烟绯欺负完自己就走,胡桃立马跟了出去。
“烟绯,你要不要考虑订一口棺材,你看你到处找茬,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用上,我们往生堂是璃月最好的棺材铺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给你打八折,你……”
看着这么闹腾的胡桃,云渐鸿的嘴脸微微颤抖,这就很无语了。
随她去吧,自己的老婆,再闹也要宠着,嘿嘿……
云渐鸿拿起毛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他觉得上面没有一张钟离的画像,味道怎么都不对劲。
接着,云渐鸿就开始作画。
这时,钟离正在说书人那里听书喝茶。
“我们的岩王帝君呀,在魔神群起的时代,那可是响当当的武神呀,他一人……”
钟离摇了摇头,他可没有说书人吹得那么牛,有些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书人却是懂……
不过他还是非常喜欢听,他手拿一把折扇,放在手上一拍,缓缓收拢。
钟离看了看太阳,缓缓起身,他也该去往生堂了,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客卿。
不然下次没钱被人留住,胡桃都不会来赎他了,至于公子……
钟离摇了摇头,离开了摊子。茶摊老板没有阻拦,因为北国银行的公子定时会来结账。
而钟离离开后,说书人就一拍惊堂木,“若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钟离面前说书压力还是非常大的。毕竟钟离所掌握的传统知识,可是胜过任何一个璃月学者。
钟离一进门,就看到柜台上坐着的竟然不是胡桃,而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
钟离点了点头,这个少年有我一半俊俏了。
看着云渐鸿在一笔一划,不知道在干什么。钟离缓缓走过去,疑惑地看了过去。
云渐鸿刚画完,就看到了面色凝重的钟离。
“你……你这画的是我吗,为什么把我画在上面?”钟离嘴角微微抽搐,说像又不像,说不像又像。
“啊……”云渐鸿吓了一跳,没想到刚画完就被正主抓到了。
“我……我看你是璃月最有气质的人了,再说你还是往生堂的客卿,出现在上面太合适不过了。”云渐鸿脑子一转,就有了应对方法。
其实他心里最想说的是,因为你是岩王爷——摩拉克斯。
钟离闭你上眼睛,摇了摇头。
“这货币在鬼中根本无法流通,没有任何的效果,这不是坑人吗!”
“我们不需要流通,只是让生者有一个寄托,这样他们就不用花费大量摩拉陪葬,造成大量的浪费。”云渐鸿解释了一番,又继续补充道。
“而且1摩拉就可以换到成千上万的纸摩拉,这样即能展现心意,又不用花费太多的金钱。”
钟离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就当是歉意地谎言了吧。
“好了,就这样吧,等会再去画,你今天就先跟我学习古法礼仪,丧葬的各种事宜和禁忌事项……”
盗宝团永远想不到,他们的一生之敌会是往生堂。
不得不说,钟离的教导还是非常有水平的,把礼仪的出处和故事都讲得非常清楚。
……
出了往生堂,钟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看来有些礼仪不说,都快忘了,是磨损了吗,唉……看来那件事要加快了……”
胡桃缠着烟绯,最后烟绯实在是受不了,被萍姥姥收进了尘歌壶里,这才得以清闲。
胡桃回到往生堂,得意地看向云渐鸿,“嘿,小伙子在干什么呀,今天的表现不错,你以后就不用睡棺材啦!”
云渐鸿还在专心地画钟离,想要再更像一点,画像下面加了一个“阎王地君”,不知道钟离知道后,会不会介意了。
“嗯?烟绯都走了,你还在捣鼓这个做什么?”胡桃有些疑惑,把头凑了上去看了看。
看着突然靠近的胡桃,云渐鸿的心“噗通噗通”地跳,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非常的好闻。
“哈哈……”胡桃捧腹大笑,“这就是你画的钟离,阎王地君,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云渐鸿画的钟离,胡桃实在是忍不住了,太太太搞笑了。
云渐鸿一本正经地道:“以后这就是我们往生堂新推出的陪葬品,我叫他冥币!”
胡桃撇撇嘴,“这有什么用,能给我们往生堂拉来生意吗,为什么你画钟离而不画本堂主,哼!”
“这……”云渐鸿挠了挠头,“画你也不是不行,好,就画你了!”
胡桃连忙摆手,就云渐鸿这个画工,要是把她给画了上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把他给埋了。
也就是钟离那闲散的性格,换一个人肯定得把他锤入土!
“就钟离了,他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他是我往生堂客卿,也算是代表我们往生堂了。”胡桃没有再纠结,毕竟这些纸摩拉也是下葬用的。
第5章冥币
“听说了没,往生堂卖纸摩拉啦……”
“什么,摩拉怎么卖,用旧摩拉换新摩拉吗,海灯节都过了呀!”
“就是,就是,海灯节往生堂来凑什么热闹,晦气!”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给你们看看我买的。”
说着,一个年轻男子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一张纸摩拉,上面赫然画着一个人像。
“这这这,一百万摩拉,兄弟你这么有钱呀!”喝茶的鱼贩子啧啧赞叹,两眼发光地看着纸摩拉。
年轻男子立马把纸摩拉揣进兜里,然后摇了摇头。
“诶,这可不兴说呀,这只是我花一摩拉买的!”
“切,那有什么用,我还能画个一亿摩拉呢!”鱼贩子不屑地笑了笑,继续招呼对面的鱼贩子喝茶。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纸摩拉是给死人用的,以后就不用花大比的摩拉陪葬,买一些这个就好了,便宜实惠。”年轻男子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让鱼贩子很难受。
他们两个人可是相当聪明的,在港口摆摊,不知道忽悠了多少璃月人。
“下面凭什么认这纸摩拉,我们岩王帝君的摩拉才最具有契约精神,北国银行的金票才最值钱!”鱼贩子哼了一声,非常不屑。
年轻男子并不气馁,反而是笑着道:“整个璃月,谁最了解传统文化,谁的知识最渊博?”
鱼贩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当然是钟离先生了,整个璃月谁不知道。”
“那这上面画的是谁?”年轻男子掏出了一张纸摩拉,递给了鱼贩子。
“这,这,应该不是钟离先生。”鱼贩子皱着眉头。
“答对了,这就是掌管百万鬼魂的阎王地君,专管璃月的生死。”
“知道钟离为什么通晓这么多古礼,因为他是阎王地君在人间的化身,是不是你爷爷的爷爷都知道钟离,因为他是不死的。”年轻男子凑到了人贩子的耳边,
鱼贩子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真的吗?”
“我就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呀!”年轻男子一脸神秘,一副我只告诉你的样子。
“那……那我以前还得罪了钟离先生,这这可怎么办呀,他会不会把我的寿数收走,我上有老,下有小……”
鱼贩子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哭了出来。
“兄弟,兄弟,你坐,我还怎么办呀!”鱼贩子连忙让出位置,硬拉着年轻男子坐下。
“这……”年轻男子坐了下来,然后掐了掐手指。
“透露阎王地君的事,已经有违天和了,是要折损阳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