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亲爹,太子 本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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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

    众

    号:

    闲

    闲

    书

    坊

    《穿成阴冷掌印的亲闺女》作者:画三春

    简介:

    *

    时归穿成书里早死的无名路人甲。

    原主被娘亲托孤,跟着舅舅上京寻亲,却在寻亲路上被拐进醒春楼,十三岁做了富商的外室。

    等被掌印亲爹找到,早已是乱葬场的一堆枯骨。

    她穿来时,正偷听到舅舅与花楼的老鸨讨价还价,想将她卖个好价钱。

    时归:??说好被拐的呢?

    放弃寻亲跟着舅舅安分过日子的路子是断了,偏那远在京城的亲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相传那位司礼监掌印原是清贵读书人,连中两元入京赶考,不料得罪权贵做了宫里的太监。

    数年间,他手刃仇敌,从最卑贱的扫洒太监成了新帝最信任的掌印,阴冷自恣,残害忠良,受尽唾骂。

    一个是不怀好心的舅舅,一个是心狠手辣的亲爹。

    时归哪个都不想选。

    只是——

    她看了看自己不及大人腰高的三头身:……拼了!

    抵达京城的当夜,时归凭着小巧灵活的身体,直直冲进传说中会吃人的掌印私宅,一头撞在掌印小腿上。

    面对陌生小孩的认爹,掌印挥退左右侍从,纡尊降贵走到时归跟前,眸中隐有血色:“你可知上一个找我认亲的,下场如何了?”

    一开始,时归怕给亲爹惹麻烦遭厌弃,处处避着权贵不说,被小两岁的孩子欺负了,也只敢躲在假山后面哭。

    后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掌印收了个“干女儿”,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掉根头发都要追究罪魁祸首,张口闭口全是“我闺女”。

    众下属同僚政敌:好好好,知道你有闺女了行吧!

    *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青梅竹马,甜文,穿书,成长,团宠,古代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归┃配角:亲爹,太子┃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爹才不是大坏蛋!

    立意:明辨是非,不为流言所扰

    *

    简评:

    时归穿成书里早死的无名路人甲,开局面临亲娘病死、亲舅不坏好心,上京投靠的掌印亲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无奈身小腿短,几经波折后被亲爹拎回家。而书里阴冷自恣、残害忠良的掌印亲爹,实际也不过一可怜人,对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更是疼宠非常。念及书中结局,时归力求打破谣言、扭转亲爹恶名。

    本文叙事流畅,人物鲜明,讲述了一个父亲与女儿互相救赎、共同成长的故事,亲情、友情与爱情的美好跃然纸上。

    第1章

    北风寒凛,三两微弱的鸡鸣叫城门外的百姓从瞌睡中惊醒,尚朦胧着双眼就从地上爬起来,又摸着黑,连走带爬地往前头奔去。

    时归蜷着身子躲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后面,单薄的冬衣根本无法抵御冬日的严寒,她小脸铁青,露在外面的一截小指早已冻得麻木失去知觉。

    感觉到身边人站起来,她也只是撩了撩眼皮,又无力地合上。

    杨元兴裹着厚厚的棉袍,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受周围人的影响,也下意识跟着往前走,又努力惦着脚尖,欲看清前面的情况。

    至于伏在他脚边的小人儿,未能得他一眼关注。

    随着杨元兴的离开,时归身侧直接空了下来,她身子一晃,险些磕倒在地上,还是从身侧刮来的寒风叫她清醒了两分,撑着石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茫然四顾,脑子还是糊涂的。

    她本欲追着杨元兴赶上去,却不想刚抬脚就被后头的人撞了一跟头。

    那些着急进城的百姓哪里顾得上一个小孩儿,不过片刻功夫,时归就被撞了两三回,最后只能退回去用后背抵着石头,这才算站稳了跟脚。

    而她眼中也彻底失去了杨元兴的背影。

    时归张了张口,瞬间灌进嘴里的冷风叫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胸口阵阵闷痛,连着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都发出抗议的嗡鸣。

    “快快快,一定要做第一批进城的,才好抢个好位子——”

    从她身侧经过的人叽里咕噜讲着话,因话说得太急,又带着口音,时归只勉强能分辨出几个字符,抬头一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急色。

    只见正前方的高大城门已经打开,百姓们全是一窝蜂涌过去,便是遭了官兵呵斥也不肯后退半步,好像生怕自己进不去一样。

    时归不明白……

    她是昨天傍晚跟着舅舅抵达瑞城的。

    听人说,瑞城城门日升而开,日落而关,因冬日白天时短,开城门的时间也随之缩短,好多远道而来的旅客走商都会被截下。

    时归和杨兴元也是只差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城门关紧,而方圆数十里全无人家,就连路边的茶摊都落了灰,瞧着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有那有经验的大商队,早早将废弃的茶摊占下,又派高壮的汉子守在门口,屋里燃起火堆,并不许生人靠近。

    便是杨元兴使银子也没能叫对方通融,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又将大棉袍裹紧,歪着身子歇下去。

    至于与他同行的时归,他最多是半夜打盹时探探她的鼻息,知道人还有口气,只要不死,是不是冻坏了,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了。

    这厢开了城门,他也是只顾着自己,转眼就跑没了影儿,全不在乎年仅五岁的小外甥女。

    只在时归眼里,城门就在数尺之外,这又是一天之始,无非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别,若只说进城,当天总是能进去的。

    舅舅也好,其余百姓也罢,何必争抢这分寸之时?

    她歪着脑袋想不明白,反被冷风吹得头晕脑胀,双腿软趴趴的,实在撑不住,只能沿着石头滑坐下去。

    就像她不明白这些百姓在急什么,便是对当下的处境,时归还处于半真半假、又或者不愿相信的状态。

    也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如何她睡前还在温暖的北欧庄园,睡醒就到了一个屋不避风的偏僻小村子里?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赶上了什么穿越风尚,可几日过去——

    原身的娘亲垂垂病矣,临终前将她托付给弟弟杨元兴,只说千万记得去寻亲,尚未来得及与她交代只言片语,就撒手故去了。

    而后时归一直浑浑噩噩,家里草草办了丧事,没等她缓过神,就被带去北上寻亲,路上一直病了好好了病,风寒烧得她脑袋一片混沌,直至这两天,才勉强找回几分神思。

    像那病逝的妇人时杨氏,像那上京寻亲的孤女,以及那恶名远扬的掌印太监……皆都与她刚看完的一本科举官场文不谋而合。

    时归恍然大悟,她这可不仅是穿越,更是赶上了穿书的时尚潮流。

    书里的主角是一位来自江南的寒门士子,苦读十年,一朝高中,却因其刚正秉性,在官场上屡遭小人陷害,三贬三升。

    在他起起落落几十年间,每次贬谪都有司礼监掌印的手笔,若说主角高洁傲岸,那这位掌印便是阴险歹毒,罄竹难书。

    到最后,主角众望所归,官至首宰,联抉百官上书弹劾奸宦祸国。

    碰巧掌印查出些陈年旧事,发现本以为已遭人陷害而亡的妻子侥幸逃生,还在他入京第二年给他生了一个小闺女。

    等他循着线索找去的时候,才知妻子早早过逝,女儿也在进京寻亲的路上被人拐卖进花楼,十三做了富商的外室,没过两年染病而亡,被人随意丢去了乱葬场,早成了一堆枯骨。

    掌印因此耽搁了时间,京中事态无法挽回,才抵京城就被下了大狱,之后数罪并罚,褫夺衣冠,处车裂之刑。

    也亏得时归从小记性好,过目不忘,这才记住书里许多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如今正能与她处境相对应上。

    看书时,时归还曾为佞宦的倒台拍手叫好。

    但当她疑似穿成掌印下场惨淡的路人甲闺女……

    时归闭上眼,心头一片哇凉,忽然感觉耳边的寒风都不算什么了。

    她这厢又冷又绝望,那头的杨元兴却仗着自己个头小,跟个泥鳅似的,一路钻到最前面。

    “官爷官爷,敢问官爷——”

    杨元兴半弯着腰,一脸谄媚地凑到城门的官兵跟前。

    不等对方开口呵斥,他先将衣兜里的荷包掏了出来,忍着心里的肉痛,一把将其塞到官兵手里:“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官爷笑纳。”

    官兵拿了荷包,漫不经心地颠了颠重量,虽不甚满意,但也勉强能吃上一顿酒,面对杨元兴的态度也算缓和了两分:“怎么说?”

    杨元兴又是拱手拜了拜,谦卑姿态做得十足,随后才问:“劳烦官爷,此处可是瑞城?我听人家说,过了瑞城离着京城就近了,请官爷赐教,这个近是怎么个近法?”

    听他只是问些众所周知的小事,官兵表情更是轻快。

    他们忙着检查,只想快快将人打发了去,于是也没再拿乔,利落回答道:“那你可是来对了,咱们瑞城离京城可是顶顶的近!就这么说吧,你从南城门进来,到北城门出去,再奔着北便走上个三两天,抬头就是天子脚下。”

    “啊?”杨元兴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不是要去京城吗?按着我刚才说的去,走上一回就全明白了。”官兵没了耐性,反手推了杨元兴一把,“行了行了,没带什么违规的物件儿吧?把路引出示来……”

    “从南边来的?这距离可不近……算了算了,直接进去吧。”

    看在那点碎银子的份上,官兵没有过多盘问,把杨元兴往里面一推,转头又检查起其余进城百姓来。

    杨元兴到底畏惧官兵身上的那身衣裳,缩了缩肩膀,只得作罢。

    他随着人流走进瑞城,才踏进城门,忽然想起忘了点什么,下意识往脚下一看,猛一拍脑袋:“哎呦!把那小丫头片子给忘了!”

    ……

    等时归再恢复意识,已经是晌午后了。

    这等天气,寻常人很少会在外面走动,遑论是裹着衣裳在室外过夜。

    昨天那是进不来没办法,这不今儿刚来到有人的地方,杨元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间客栈,不说要最好的,怎么也要挑个有热水的中等房。

    托他那早死姐姐的福,他得了小一百两银子,一半藏在老家床底下,剩下的一半拿来做盘缠,一路吃好喝好,除去特殊情况,他从没亏待过自己。

    他姐姐说了,他姐夫是个有能耐的,说不准在京城得了什么机缘,从此做了大官,哪怕这么多年没回来,可看在他亲闺女的份上,肯定也会接济他这个做舅舅一二,再不济了,总要给他些报酬,感谢他送女儿吧?

    要不是有这所谓报酬勾着,杨元光才不愿管姐姐留下的拖油瓶,更别提千里迢迢,从大江南找来京城了。

    眼下杨元兴住进了烧着暖炉的客栈,时归也能沾点光。

    就床边的脚踏上,正好能躺下一个小孩子。

    杨元兴难得有了点良心,从床上捡了一床有些发霉的棉被,满是嫌弃的丢在时归身上,自己则是翻身上了床。

    屋里暖和,又有了一床小被,时归被冻僵的身体一点点缓和过来,露在外面的小脸红彤彤的,眼睫一颤,猝然睁开了眼睛。

    清醒过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时归都是意识放空的。

    她没有去探究当下的环境,也没有想那些困扰她许久的现状,只是小心呼吸着微凉的空气,其中还夹着淡淡的炭火味道。

    没过多久,她头顶传来震耳的打呼声。

    时归不用看都知道,这肯定又是舅舅睡着了。

    按理说她这具身体已有五岁了,虽因营养不良长得又瘦又小,可年岁摆在那儿,多少也该顾忌些男女之防。

    但显然,杨远光连床都不叫她睡,更别提单独给她开一间房了。

    就这样一个睡床一个睡脚踏或地板,也难怪时归的风寒迟迟不好。

    同理,被这样的舅舅带着寻亲,也难怪小姑娘会被拐卖。

    时归再一次疲惫地合上双眸,久受冻的身体忽然来到温暖的环境中,她明明浑身都痛,可还是有许多念头从四面八方涌现。

    一会儿回忆书里与原身有关的零星碎片,一会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等她身体再经受不住纷扰的思绪,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反是三五不靠谱的猜测——

    原主的苦难由寻亲开始,那陪她一起寻亲的舅舅呢?

    别不是舅舅把她“拐卖”的吧?

    第2章

    是夜,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进到客栈中。

    杨元光将后面的人引进屋里,忍不住又出门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瞧见,这才赶紧回屋合紧房门。

    而在这一会儿功夫里,早一步进屋的婆子已走到了床边,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起卧在地上的时归来。

    婆子弯腰瞧了半天,眼中闪过一抹不满:“这就是你说还算水灵的女娃?”

    杨元兴心头一紧,三两步赶上前来:“陈妈妈这说得哪里话,咱们庄稼汉养出来的女娃,能有这颜色已是难得哩!要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我也不能舍得把姑娘卖出去……”

    他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脸,恭维道:“我这几番打听,听说这瑞城的大小楼里,属陈妈妈的醒春楼待姑娘们最上心,咱家里虽养不起孩子,可也想给她寻摸个好去处,往后若能在妈妈手下吃饱饭,咱也不亏心了。”

    陈妈妈被他念得很是舒坦,连眉眼都舒展了几分:“算你会说话,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叫你失望了去,三两银子,我把人带走,可成?”

    “三两——”杨元兴一惊,不觉拔高了声音。

    陈妈妈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时归那里看去:“你叫嚷什么!一会儿把女娃给叫嚷醒了怎么办!”

    虽说孩子醒着睡着都不耽搁她买卖,但她今天出门没带人,要是孩子被吵醒闹腾起来,还要费精力制服,她最烦这些琐碎事。

    杨元兴面有急色,浑不在意道:“醒不了醒不了,这赔钱……这娃子生着病,夜里一向睡得死,便是在她耳边嚷嚷也醒不过来,不信妈妈您瞧——”

    说着,他抬脚在时归身侧踢了踢。

    如他所言,时归只是呢喃两声,翻身将头埋进被子里,很快又睡过去。

    陈妈妈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经杨元兴这么一吓,她没了先前的好脸色:“三两怎么了?亏你把女娃夸得天花乱坠,这一看也不过如此!依我说连三两都是多给了,要不是不想白瞎我跟你跑的这一趟,我才不要你家娃儿!”

    “就三两,成不成?”

    “陈妈妈咱再商量商量……”杨元兴自是不依。

    要是换做在老家,莫说三两银子,就是再少点他也能应。

    然他从老家奔波来到瑞城,就算不论来时的花销,光是他回去,也非三两银子能够的,赔钱货再怎么不值钱,总要给他赚足盘缠吧?

    “陈妈妈您再添点,您看孩子还小,身子还没长开,便是颜色也只能瞧个囫囵,您带回去养个三五年,长大了就好看了!就说她娘、她娘可是我们十里八村公认的好模样,她女儿长大一定也不差!”

    陈妈妈被他说得心动,嘴唇抿了抿:“那就四两,再多就不成了。”

    “四——”杨元兴拱手作揖,“陈妈妈行行好,可再多添一点吧!”

    这一回,陈妈妈也不依了。

    到底只是个五岁的小丫头,等能接客少说还要七八年,哪怕年纪小时能给其他姑娘做个婢子,也是远抵不上供给她们的吃用的。

    万一等小孩长大了模样一般,那就是彻底砸在了手里。

    陈妈妈不肯再多给钱,见杨元兴往前纠缠,嫌恶地挥起帕子,声音尖锐道:“那我就不要了!四两银子都不成,还真当你家丫头是什么国色天香?”

    “去去去,癞皮狗别在前头挡道!”

    陈妈妈掩面离开,杨元兴在片刻的怔愣后,急急忙忙追上去,房门被匆忙带上,发出猛一撞击声。

    随着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见脚踏上的一团颤了又颤,终是控制不住的发出急促的喘息来。

    杨元兴说时归夜里睡得沉,这确实没错。

    唯独今日,时归白天补了一天的觉,半夜听见杨元兴起夜出门,心里害怕就一直醒着。

    谁成想叫她听了这么一遭去,睡前的胡思乱想竟真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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