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池砚舟 本章:第19章

    对面显然没在认真上课,不过两分钟,就发过来一张狗子放心的表情包,看得秦知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一下。

    不过这么点时间,床上的人的气似乎就已经过去了,正半蒙着脸偷摸摸地看他,发现他看过来,又立马闭上眼睛装睡——然后在半秒钟之后,忍不住重新睁开眼睛偷看。

    幼稚得简直让人无法和平时的池砚舟联系起来。

    却照样可爱得让人胸口发涨。

    唇边的笑容不自觉地扩大,秦知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确认了一下吊瓶里剩余的液体量,才轻声开口:“饿了没?想吃点什么?”

    池砚舟纠结了一会儿,才小小地点了下头:“烤冷面。”

    秦知应了一声,仔细地给池砚舟掖好被角,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去触碰池砚舟的脸,就起身准备下楼去买吃的,却不想眼前的人主动抓住他的手,歪头在上面蹭了一下:“要加辣!”

    说得很认真,眼神也很执着,却不知道为什么,让秦知有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

    “好。”最后还是没能压下唇边绽开的笑意,秦知捏了捏池砚舟已经褪去了一点热度的脸,抽手走出了病房。

    卖烤冷面的小摊在医院前门边上,秦知站在边上等着的时候,接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病假他已经在昨天带池砚舟来医院的时候就请过了,这一通电话的目的显然并不是这个。

    在对方看似关切的询问之下,随手拍了一张医院的正门照发过去,秦知随口说了句:“在买早饭。”

    对面又关心了几句,才在一段不短的沉默过后叹了口气。

    “秦知,”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男老师喊自己学生的名字,尽量放柔了语气,“你没有其他的要和我说了吗?”

    “说什么?”秦知挑眉,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能够看见的住院楼上。

    对面的人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终于又叹了一声:“喻申鸣把事情都说了。”

    没有想过会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秦知的手指弹动了一下,眼神也不由地变冷。

    “哦,”他说,“所以?”

    大概是被秦知的这个态度给哽住了,另一边的人过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他现在还在医院里。”

    “然后?”秦知不为所动。

    但话才出口,他就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下意识地朝着不远处的住院楼瞥去,眉头也略微蹙了起来:“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怎么了?”那边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也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就不觉得我是想要去探望?”秦知嗤笑一声,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嘲讽。

    ——不是同一家医院。

    而电话另一头的班主任,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激烈,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些尴尬地开了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认定你一定做了什么……”

    “只是,我至少要听一听你的说法,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老师是相信你的。”

    只是,这句话当中的可信度,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

    “总之,这么大的事情,肯定需要处理,”毕竟是自己班上拉高平均分的学生,这位班主任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他也只是轻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没给你爸妈打电话,回学校之后先过来办公室一趟吧。”

    恰好这时候,秦知要的烤冷面好了。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正要伸手去接打包好的烤冷面,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一边的老板:“有辣酱吗?单独给我放一点……谢谢。”

    单独付了辣酱的钱之后,秦知提着两份烤冷面上了楼,却在走出电梯的时候,接到了第二通电话。

    是秦远志——他的亲生父亲打来的。

    只要再往前几步,就是池砚舟所在的病房了,秦知却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看着屏幕上来电显示发呆。

    良久,他才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了耳边。

    “事情我已经听斯年说了,”暌违许久的、冷淡又稳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带着与记忆中毫无差别的冷淡,“我们这边会解决。”

    “但你最好收敛点,”就仿佛宣读一份已然做出裁决的判决书,哪怕是在说这种带着训斥意味的话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也听不出任何应有的情绪和起伏,“这种事情传出去,影响的是我们这边的名声。”

    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秦知的嘴唇也抿得很紧,那张曾经被祝凌远称作是“阴毒野兽”的脸上,满是麻木的漠然。

    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不可能完全抹除印刻在天性上的、对于父母家人的期望。

    所以秦知还是开口了。

    “后天我会回学校,”他问,“你们会来吗?”

    透过电磁波传递过来的呼吸似乎乱了一瞬,又很快重新平复,秦知等到的,是被无比干脆地挂断了的电话。

    仿若有什么在那一瞬被切断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秦知在原处站了许久,才重新迈开步子,走进了距离电梯最近的那间病房。

    池砚舟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侧躺着,那只打着吊针的手伸出来,板板正正地放在身前的床面上,另一只手从枕头下面穿过,把医院里有些太低的枕头垫高,已经退去了不少热度的面颊依旧红扑扑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在这个角度看得格外清楚。

    见床头的吊瓶里只剩下了一点液体,秦知没有立即把池砚舟叫醒,等里面的药液滴完了之后,喊护士过来拔了针,又把那只因为吊水而变得冰凉的手捂在掌心,稍微回了点温,才把人喊起来吃饭。

    池砚舟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但看起来比刚才清醒了一点。

    ……也只有那么一点。

    看着眼前只尝了一口,就皱起了脸的人,秦知忍不住有点想笑。

    “不辣,”又尝了一筷子,还是没有尝到自己想要的味道,池砚舟转过头,确认似的看向秦知,“你是不是拿错了?”

    “医生说了你这两天不能吃辣,”秦知好声好气地开口,把自己的那份也打开给他看了看,“我这份也没加辣。”

    “可是你答应了我的!”池砚舟睁大了眼睛,一脸控诉。

    “嗯,”秦知笑了起来,“所以我拿了点这个。”

    一边说着,秦知一边拿出了单独打包的辣酱——然后飞速地在池砚舟伸手的时候将其移开。

    “只许拿筷子蘸一点吃。”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大概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池砚舟在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以至于之后每拿筷子蘸一下味道,他都要委屈地往秦知看上一眼。到最后秦知把剩下的全部辣酱,都拌进自己的安分烤冷面里的时候,那份委屈,都直接进化到幽怨了,看得秦知很是好笑。

    真想把对方的这副样子拍下来,让对方之后自己看看。

    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地碰了下口袋里的手机,最后却还是收了回来,秦知安分地吃完了这顿饭,收拾好塑料盒正要起身,却忽地被拽住了袖子。

    “你不高兴?”明明身体还没恢复,池砚舟在某方面的敏锐,却仍旧令人讶异,“为什么?”他问,“因为我一定要吃辣吗?”

    “当然不是,”被最后的这个问题给逗笑了,秦知摇了摇头,“只是……”他顿了顿,又摇了一下头,“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但池砚舟还是没有松开攥着秦知的手。他仰着脸,盯着床边的秦知看了一会儿,忽地开口:“那你过来。”

    秦知不明所以地俯身凑过去——然后就被抬起的双手环住了脖颈,往下拉得更低。

    软热的嘴唇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印了上来,亲昵地磨蹭了两下,又往后退开。

    “好点了吗?”秦知听到池砚舟这么问,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弯弯的,润着水光,“每次你这样都会、唔……嗯……”

    没能说完的话被压下来的双唇堵了回去,池砚舟被迫仰起头,承受深入喉口的侵犯,连舌根都被吮得发麻。并不响亮的咕啾水声在仅有两人的病房里扩散,轻微又狎昵。

    一直到怀里忘了换气的人快要窒息,秦知才放过了他,低喘着与他额头相抵。

    “我不会放手,”扣住池砚舟后颈的手来到他的面颊,轻微地磨蹭着,秦知哑着嗓子开口,眼中是仿佛能够将人烫伤的灼热欲望,“无论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

    池砚舟眨了下眼睛,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地开口:“所以……你好点了吗?”

    秦知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当然,”他蹭了蹭池砚舟的鼻尖,“我好多了。”

    “你先睡一会儿,”秦知站起身,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塑料袋,“我去扔个垃圾。”

    池砚舟闻言点了点头,很是乖巧地躺下,把被子拉到了下巴的位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知看了好半天,像是确认了他没有说谎,才最后闭上。

    秦知弯了弯唇角,放轻了动作把门合上,才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分类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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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第44章44“我们现在算不算……”“不算!!”颜

    池砚舟又吊了几次水,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彻底地退了烧。彻底恢复清醒还要比这晚上一点。

    那会儿秦知正躺在边上一张空病床上,面朝着这边睡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对眉头紧紧地锁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一点汗珠。

    而最先涌入池砚舟脑海当中的,甚至不是前一天那混乱又无度的抵死交缠,而是今天自己在医院里干的蠢事。

    ——什么叫“能不能不要憋那么久了”?!什么叫“真的会受不了,宁可分开多几次”??!什么叫“不要隔那么久那样激烈”??!!

    一想到秦知当时那茫然又莫名的表情,池砚舟就恨不得找个地方一头撞死。

    更不用说自己后来还抱着“亲亲能让心情变好”的想法——

    一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池砚舟在心里无声地尖叫着,只恨自己现在没有办法融化消失在空气里。

    他以前是有听自己爸妈说过,小时候烧得厉害的时候,自己会表现得特别傻特别幼稚,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傻”和“幼稚”,居然是这样的表现方式——而且居然还能跟着他穿越世界,一起来到这具身体上。

    池砚舟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好在自己后面那次并没能把话说完,而前面的那些话,秦知似乎也没听明白……

    把自己羞耻得快要死掉的心脏稍微救回来一点,池砚舟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把盖过头顶的被子拉下来一点,悄咪咪地朝着秦知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一双看过来的眼睛。

    脑子里有一刹那的空白,而后仿佛有什么东西陡然炸开一样,发出“轰”的巨响。池砚舟的整张脸都一下子红透,连耳朵尖都烫得好似要往外冒烟。

    “醒了?”刚刚还在睡觉的人坐起身,脸上一点睡意都看不出。

    “啊、嗯,醒、醒了……”池砚舟呆呆地应声,本能地就想往被子底下缩,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表情僵硬地和秦知对视。

    “还难受吗?”从床上下来,走到池砚舟的床边,秦知伸出手,想要试一试池砚舟额头的温度,却在见到他下意识往后躲的动作后猛地顿住,把手收了回来,“……抱歉。”

    “啊、不是,那个……”意识到秦知误会了自己的举动,池砚舟有些慌张地想要解释,“我就是、就是……那个……”他咬了咬嘴唇,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种初次面对的状况,“有点,”他别过脸,避开了秦知的视线,“……不好意思。”

    秦知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明明上午还主动亲了我?”

    “就是因为这个!!!”池砚舟炸毛了,“你明明就知道、知道……”

    “知道你不清醒?”秦知在床边坐下,笑着接话,“嗯,我知道。”

    “但我想亲你,”他看着池砚舟,说得认真,“想很久了。”

    “而你给了我这个机会。”秦知这么说道,看到眼前的人连脖子也红了,连捏着被角的手指,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浅粉。

    “而且,”他顿了顿,倾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如果我不反过来亲你,”秦知问,“你现在就不会这么害羞了吗?”

    池砚舟呆住了。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脸上的温度倒是变得更烫了,以至于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刚退下去的烧,是不是又起来了。

    “那么池砚舟,”倏然蹦入耳中的、属于自己的名字,让池砚舟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朝着发出声音的人看了过去,“我们现在算不算……”

    秦知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不算,”过了好半晌,池砚舟才有些闷闷地给出回答,“你也说了、我不清醒。”

    “那样、不算数的……”他偏过头,把自己的脸往被子底下埋了埋,后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却足够秦知理解其中的意思。

    于是秦知“嗯”了一声,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然而池砚舟的话并没有完,“……谢谢。”

    一瞬间,诸多的情绪涌上心头,化作言语要从喉口挤出,可秦知最后,却只是再次“嗯”了一声。

    他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却让池砚舟轻声笑了起来。

    他往被子底下又钻了钻,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在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下,像世间绝无仅有的莹润宝石。

    “我有点饿了,”池砚舟说,“能给我去买点吃的吗?最好是有汤的。”

    “好。”秦知站起身,拿上手机出了门,有意放轻的脚步声在夜间依旧显得清晰,在外面的走廊逐渐远去。

    池砚舟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终于感到自己面上的热度消退下去少许。他翻了个身,面向窗外皎洁的月亮,许久才在心里喊出了系统。

    没有任何意外的,任务的完成进度又往上跳了一格——相关的条件应该和他上次想的大差不差。

    池砚舟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他确实有点没想到,在剧情已经被打乱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一些事情还能以这种方式发生——剧情的惯性,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存在的。

    至少就目前而言,每一个需要他去完成任务的特殊节点,无论是以何种形式达成,各种必要因素,都必然会集齐。

    但这却并不是此刻最在意的事情——这在某种程度上,于他而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好消息。

    池砚舟现在脑子里装着的,是这次的事情,有可能会对秦知造成的影响。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离开那间体育仓库的时候,秦知并没有处理被留在那里的喻申鸣,而在外面的人已经走进来查看情况的那点时间里,对方也不可能突然醒过来消失。

    ——独自在那样乱成一团的体育仓库里失去意识,显然不可能用“忽然晕倒”的说法糊弄过去。

    而池砚舟也并不认为,以喻申鸣的那种性格,真的会隐去秦知的存在。

    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池砚舟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缩回被子里。

    有赵斯年这样一个角色在,他实在不觉得这次的事情——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先考虑自己的事情吗?”

    思路被心底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池砚舟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的眼睛里浮现出些许惊讶。

    除了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引导,以及之后与任务相关的一些事情之外,系统几乎不会主动出声,表现得就和一个毫无智能的死板机械一样——像这样直接对自己提出问题,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但池砚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

    连死后穿越异世界,换了一副有两套性器官的身体,还碰上了拥有暂停时间的超能力的主角这种事都碰上了,池砚舟本来就不低的接受能力,早就获得了长足的增长。

    而且,他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起过疑心。

    “考虑自己的什么?”池砚舟歪了歪脑袋,“和秦知之间的事情吗?”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现在才来纠结这些没有意义吧?”他轻声笑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重新转过头,看向窗外寂静的夜色,“如果你是说之前在体育仓库里的时候……”

    “我很怕,真的,”池砚舟又笑了一下,“那种感觉……我甚至觉得没法用单纯的‘恐惧’来形容。”

    而是集合了恶心、厌恶、惊惧、悲伤、悚然等等诸多情绪,深陷泥潭无法逃脱的无力与绝望的,无法具体用语言描述的感受。

    “就算最后我没被真的做什么……但要说我真的没有因此而生出什么负面情绪、被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肯定是不可能的,”池砚舟弯起眸子,其中的神色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柔和,“可‘帮助’远比‘怨恨’和‘报复’要重要得多。”

    “或者,”他偏了下头,像是在向某个不具备实体的存在示意,“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我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手段?”

    反正它也确实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

    系统好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已经是换了一个问题:“如果不是秦知,你不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么想?”池砚舟不可思议似的眨了下眼睛。

    “我和秦知只是正常来往,”大概是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他轻咳了一声,“我是说,至少在我们俩之外的人看来都是这样。”

    “就因为这种无论怎么看,都无比正常的交往,做出这种事情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只能是喻申鸣的问题吧?”

    系统出声提醒:“照片。”

    “那只是正常反击,”尽管没有听到完整的经过,仅是依靠喻申鸣之前的只言片语,池砚舟也大概能猜出那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你觉得,秦知如果用温和一点的手段解决,喻申鸣就会罢手了?”

    系统不说话了,显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你在被打的时候还手了,所以被弄得更惨是活该,被牵连的人也该把责任怪到你头上’,这种逻辑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池砚舟却还在继续往下说,“如果这种逻辑能够被接受的话,那走在路上被随机杀害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被指责为‘因为你自己在那时候去了那里,不去的话死的不就不是你了吗?’”

    “于是,就连‘因为你今天出门时先迈左脚’这种话,都能成为指责受到伤害者的借口,”池砚舟垂下眼,“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只要愿意找,一定能够找到他身上惹人不快的‘原罪’的。”

    哪怕那放在生活中,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穿得太少、穿得太多,长得太好看、长得太难看,学习太好、学习太差,笑的太多、笑得太少……

    “它们不该被放在‘受害者’的身上,成为他们理所当然受害的理由。”

    良久的沉默过后,池砚舟才再次听到了系统的声音:“我不明白。”

    池砚舟笑了,轻声问道:“你不是人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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