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透着心虚。

    我能去哪里，我曾在这里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是他的床伴，也是他的免费保姆。

    他要赶我走，我自然应该无处可去。

    “和你无关。”

    我们在对峙之时，卫瑶也跟了出来。

    她忽然惊叫一声，扑到沙发边。

    “谁让你把这晦气玩意儿放在我的包旁边？”

    我还未反应过来，她就一把将我妈妈的骨灰盒打落在地。

    “哐当”一声，白色的粉末撒在了暗色的地板上，激起血肉白雾。

    我浑身犹如跌落冰河，整个人簌簌发抖。

    我双手握拳，双目赤红。

    陆云舟以为我会上去打卫瑶，小心地将卫瑶护在身后。

    我没有，我只是僵硬地跪在地上一点点捧起母亲的骨灰。

    做完这些，我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

    我知道拍走我五年青春的金主沈先生，要来接我了。

    “陆云舟，我有句话要送给你。”

    第5章

    陆云舟没有想过我会对他说出那么重的话。

    “狼心狗肺，属你第一。”

    他气得脸色从青变紫，还喘着粗气。

    半晌一把将卫瑶拉入怀中。

    “夏晴，你不能因为我不爱你，就出口伤人吧。”

    “就是，一只得不到爱情的小丑，你知道云舟打算带我去瑞士旅游吗？那可是你最想去的地方。”

    陆云舟像是在赌气，当着我的面订了最近的瑞士航班。

    我曾靠加班替人修图，攒了很久攒了两万块钱。

    我满怀期待地邀请陆云舟去旅行，他一句没时间就将我打发了，还嘲笑这点钱能干什么。

    我不再看他们的恩爱模样，打开门就要走。

    “夏晴，你要好好给我们道个歉，我就给你租一套公寓，你要是耍脾气，就等着睡大马路吧。”

    他一向知道，穷就是我的紧箍咒。

    我的钱全部用来给妈妈缴纳医疗费了，否则也不必过得谨小慎微。

    我头也没回地离开他的家门。

    下楼就看见一辆豪车停在路边。

    我一步步朝豪车走去。

    我知道上了这辆车，我就真成了男人的玩物，成了一只上不得台面的金丝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跟了陆云舟不止五年，得到的是身败名裂和母亲惨死。

    未来的五年，至少能换回一百万，好好安葬母亲，我没什么可委屈的。

    陆云舟在我离开后，就烦躁地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去旅行。

    卫瑶像只欢快的小鸟，计划着要去瑞士的行程，要买什么奢侈品。

    但陆云舟的心就像缺了一块，不过他觉得无所谓，反正等他从瑞士回来，我肯定又乖巧地蹲在他门口。

    像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以前我吃醋他和一个女孩深夜蹦迪，不过多说了两句，他凌晨三点将我赶出来。

    早晨打开门，就看到我湿漉漉祈求的双眼。

    那时他就知道以后丢掉我这个方法，会百试百灵。

    他报复性地带着卫瑶到达瑞士。

    “我带你去坐少女峰的火车。”

    他拉着卫瑶眼神宠溺。

    卫瑶依偎在他怀里，幸福的两个酒窝浅浅。

    “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攻略，我好感动。”

    陆云舟哪里会做什么攻略。

    不过是我曾经无数次窝在他怀里，和他畅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