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此时她还在他怀中暧昧的姿势。
阿泰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你瘦了。”
语气中带有点儿的心疼。
何雯不适应的动了动,她才没有那么好哄!
没想到他说,“我带你回东南亚,我已经和瑾哥说了,我们搬青龙会所附近去住,我会好好照顾你。”
阿泰郑重低声道,“我什么都打理好了,我们在一起吧!”
他想了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定的。
何雯听到这些,心脏彭然直跳,如果是他说的话,那肯定都是真的,而且他还一副极其郑重的样子。
他在给她承诺和责任。
可如今又不是只有她一人。
何雯水光潋滟的双眸直盯着他,“晚了。”
“昨天我听见,他不是你老公,只是你们在演戏给那位人看。”阿泰往她身上裹了下毛毯,她身上好冷,“我听见你们金钱的交易。”
搂着她腰肢上去,紧了紧,扣着她后脑勺接近自己。
像昨夜那般,热烈细碎的吻落在何雯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唇瓣。
示好她。
何雯被吻得一愣一愣的,大脑空白,耳鸣目眩的。
他吻技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在她换气的空隙,阿泰再次堵住了她的唇,嗓音低沉暗哑。
“别拒绝我。”
她清晰的感觉到阿泰大掌紧扣后脖,带着热辣滚烫的温度爬上她的脊背,轻柔的动作撩拨着她每一个神经。
何雯头脑渐渐升温,身子发软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是在哪里学来?!
第一次明明就很笨拙还鲁莽。
何雯拉开两人距离,调整了下位置。
“就这样就让我原谅你?”何雯又恢复从前那般骄纵,双唇掠过阿泰的耳垂,“没门。”
声线说不出来的魅惑。
阿泰右手圈上她的腰,轻轻摩挲着,明知道何雯这般挑逗着他,他也心甘情愿。
她声音在他耳边落下,伴随轻笑。“我才不打算给你名分。”
“嗯,没关系。”阿泰也不怒,呼吸缠绕,“我会好好学的。”
何雯一楞,他突然开什么车?
谁让他好好学了?
她一向光明磊落,嚣张骄纵,倒栽在了他身上,她可不好哄,还记仇。
离了他,她依旧潇洒。
想起身远离,却被阿泰紧紧搂住,他不敢放任她离开,他怕她性子一离开就真的没有了。
何雯气恼,“放开。”
阿泰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毫不掩饰他的企图,“不放。”
说着,垂眸,眼泪似还有泪光,注目着何雯的双眸,“放开了,你就不见了。”
手还不老实的搂紧她的腰肢,呼吸间全都溢满她的气息。
何雯挺直腰肢,微蹙着眉头,“你干嘛?”
“阿雯,就弄一会儿。”阿泰暗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何雯唇瓣猛然被堵住,喊不出声音来,“你...唔—”
阿泰含住她的唇珠,强行的把舌头推了进去。
何雯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唇。
阿泰被咬得疼的发出了‘斯’一声的声响,却并没有放开她,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她的唇角。
一直轻抚着何雯的脊骨,单手扣住她的脑袋,低头吻地蛮狠,却又温柔。
何雯思绪昏沉,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完全跟着感觉走。
任由着阿泰制造着一波接着一波甜蜜。
不一会儿,室内空气黏腻,潮热。
只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何雯被压在沙发下,眼尾潮红。
……
两个小时后。
何雯实在是无力,阿泰却依旧精力抖擞,她投降了,微蹙眉,“从哪里学来的?”
阿泰双耳已然红透,没有答话。
一旁的手机响起,何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月嫂发了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安安睡醒后,一直在抽泣哭闹,怎么哄都哄不住。
她环绕着阿泰的脖子在手机上打着字,“马上回来。”
“嗯—先出去。”何雯缓缓从阿泰身上起来,鼻翼中充斥着媚唤。
两人默默去冲了澡。
何雯出来时,看着阿泰正在收拾沙发上的旖旎,干咳了声,询问,“你姓什么?”
阿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姓什么,一直就被叫阿泰。
她生下来的孩子,同这呆瓜姓什么,还是和她姓吧。
姓何,名安,留在华国。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见何雯询问。“会带孩子吗?”
阿泰摇了摇头。
“哦。”何雯上前把鸭舌帽往他头上一戴,卫衣的袖子扯了扯,遮住纹身。
何雯满意的看了看他,“就这样吧。”
让她带孩子,她是不会的,要不然她就不会去请月嫂了。
她自己身体生了宝宝后,体质都下降了许多,上午还有节瑜伽课,她得赶过去。
阿泰和往常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去哪?”
何雯缓缓走到民宿旁的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跟着我走就好了。”
车子行驶着环海公路,车外的风景都美得让人心旷神怡,阿泰坐在副驾驶,完全掩盖不住初来乍到的欣喜,一河岸之隔,两个世界竟相差如此之大。
下一秒,就行驶进了一座小院,两层木质小楼,每一处转角都放满了绿植和鲜花。
院子里的空地上都是,花花绿绿的长的枝繁叶茂。
如同世外桃源。
只不过越往深走越听得清晰婴儿的哭闹。
阿泰心里莫名跳动的迅速,经过一棵大树下...是昨天在民宿见到的那个男人。
“谢老板,你怎么坐在这里?”
谢鑫泽正闭眼打着坐,看着她回来,起身,焦急的走了过来,“何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安安昨夜一直哭,醒了哭,哭了睡,睡了又醒,如此循环下去,早上到现在就那里一直在哭,听得人闹心啊。”
又顿了顿,继续说,“看你孩子这样,我老婆都不愿意生孩子了,小孩子这样闹腾的谁受得了啊?”
何雯轻笑,“你受不了就搬出去呀。”摊了摊手,“正好,这院子就剩我一户人了。”
谢鑫泽啧了声,“听听你这刻薄的话。”
阿泰站在原地呆滞了下,婴儿的哭声越发接近。
月嫂抱着孩子出来,“何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她帮人带孩子没有二十年都有十几年,从来没有见孩子哭成这样的,平时哄哄也都睡着了,今早可真是吓到她了。
可神奇的是,安安见到那位戴帽子的男人,又不哭了。
突然发出‘咯咯’的婴儿笑,展开放手,示意他抱。
阿泰看着一模一样翻版的他,怔怔在原地!
谢鑫泽从他一进来,就注意到戴帽子的男人了,这时候走近才看到他的样貌,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安安爸爸?”
何雯嘴角勾起,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目标达成。
转身对着他说,“你在家带孩子吧,我有一节瑜伽课,中午回。”
阿泰接过小孩浑身别扭,他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去抱,当初端着机枪都没有这么局促过。
瞧着翻小版的他愣出了神,安安对着阿泰咯咯咯的笑,不哭不闹。
这是他的孩子?!…
何雯伸出手戳了戳安安的小脸,看了眼阿泰,完全不顾他的表情,响起的声音有些轻,“安安,他就是你的爸爸。”
《完》
第212章
亨纳尔X蕾梵琳1日记
避雷:
男不洁女洁(介意别看!!!)
亨纳尔(27岁)X蕾梵琳(19岁)
索菲亚(25岁)
类型:蕾梵琳视角,暗恋酸涩,介意的别进,进了别骂。
*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蕾梵琳
意大利,日期:(两年前)六月十五日,当地时间:14:00,地址:咖啡馆
“你有暗恋的人吗?”蕾梵琳低垂着头询问。
她把埋得很低,仿佛她的喜欢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蕾梵琳盯着桌上的两本一模一样复古的笔记本。
法尔法拉摇了摇头,吸了口桃子奶昔,“没有,我倒是有一个在等待的人。”
“是笔记本里画像的那位男人吗?”蕾梵琳抿了抿嘴,声音细小,“抱歉,我不小心翻开看了。”
“没关系”法尔法拉举起手放在唇边小声的说,语气诚恳,“我也看了你笔记本里的暗恋对象了,不过是个代号,不好意思。”
点破人家少女心思,法尔法拉挠了挠头,她觉得看到别人心思未免太过于失礼。
打量着她,一双紫瞳色的眼睛像是雪地里面的小鹿一样,鼻尖小巧,举止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暗恋别人的人。
感觉追她的都能从这里排到巴黎了。
不过,瞧着对面女孩耳后都快红透了,法尔法拉随意找了个话题。
大方的翻开笔记本,询问,“嗯呢,就是他,你有见过我画册里面的那个男人吗?”
女孩放下桃子奶昔,把甜品和笔记本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蕾梵琳瞧着对方女孩很是友善,摇了摇头,“看模样,似是东方的人。”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法尔法拉耸了耸肩,不在意,但又在意。“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给拿错了,还好纸书签上面有写着联系电话。”
要不然怎么还能约着对方来咖啡厅见面。
“在举行‘东方世界:华国花灯展’上。”蕾梵琳说出了准确地址,昨日她去看了展览,还去了附近的一间寺庙。
庙宇虽然很小又偏僻,几乎没有什么西方人过去,但她还是过去瞧了瞧,为暗恋的人求了平安红带,系在了树上。
“嗯,你也去了?”
蕾梵琳点了点头,她就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女孩沿着花展一路蹦蹦跳跳的,左手拿着葫芦串,右手还拿着华国花灯。
她暗恋的人就在他们其中,只不过今年他似乎旁边已经有了一位佳人。
蕾梵琳喝了杯小口的柠檬蜂蜜,味道酸甜。
苦笑。
透明玻璃被人敲响,蕾梵琳抬头,就瞧着因为下雨天外面雾气氤氲,镜子外他打着黑伞,手指弯曲随意的敲了几下玻璃,笔直站着的。
她抬眼对视上亨纳尔的琥珀瞳色,心跳怦然心动,不由自主的慌乱了一瞬,手指微微弯曲。
蕾梵琳立马垂下头去,不敢多看。
假装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往镜子外看。
亨纳尔瞪了眼法尔法拉,嘴型在说,“出来。”
“我师兄来接我了,我就先走啦。”法尔法拉对自己嘴巴做了拉链,把桌上的笔记本放进包里。“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保守秘密的。”
“嗯嗯,路上小心。”
蕾梵琳看着他们的背影远离,举止优雅的坐着,但端起杯子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杯沿和铁质吸管抖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艾莎这才从角落里带着一位保镖缓缓走了过来。
蕾梵琳这才回神从发呆中回过神,僵着身子,抿了抿唇。
她从昨夜因为笔记本丢失没有睡着,惊慌失措的时候,响起了通电话。
接电话时艾莎就在一旁,她侧耳听就听出对方的声音是谁了。
她非要跟来看看,可蕾梵琳不愿意把对方的心思拿出来说,便拒绝了,没想到艾莎还是跟着来了。
“人家和他女朋友可稳定了,不如带你去红灯区借酒消愁如何?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没有嘛。”
“我知道,艾莎阿姨。”蕾梵琳脸蔫了吧唧的,但看见艾莎还扯出来个微笑。
听到艾莎的话,蕾梵琳不受控制的想起伴他在侧的佳人,她看见过,淡妆精致,明媚伊人。
有一双狐狸眼,听闻还是位武器天才,倒是…登对。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真是太难了。
不过她瞧着他很幸福,这样就好了。
艾莎拍了拍自己的脸庞,“什么阿姨,都把我叫老了,喊姐姐,一个、两个都钻什么牛角尖。”
上次带法尔法拉去点了两个男模,结果她一脸拘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情形可把她逗乐了。
“你是路易舅舅的爱人,叫你阿姨应当的。”
“什么爱人?”艾莎用指腹点了点蕾梵琳的额头,“我和他,最多算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