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再次婉拒了苏烟,也表明了他们对于小桑果的重视。
一整个池家又怎么样,她和盛聿又不是给不起小桑果这些。
他们也不打算拿女儿去换取什么利益,只希望小桑果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就好。
苏烟也不介意,她说:“追老婆这事我不做主,得看池非然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盛夏确实很可爱。”
秦初念笑着说:“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小盛夏和然然都长得好看,两个孩子年纪又差不多,从小培养培养感情,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多合适。”
苏烟看她一眼,说道:“秦小姐漂亮,和商经理的孩子也不会差。”
虽然知道这是商业互夸,但是秦初念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她小声道:“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孩子呢。”
她之前是和商厌提说过孩子的事,她也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是后来接二连三的太多事,让她压根没时间想这些。
如今被苏烟提起,她心里又有些痒了。
想到池非然那张完美继承了池景云和苏烟优点的小脸,她也忍不住想如果有一个长得既像她,又像商厌的小朋友,该有多奇妙。
商渺在旁边提醒她:“还不着急,该有的时候都会有的。”
秦初念嗯了声:“现在阿厌受伤了,而且他妈妈的事情也没有解决,一大堆麻烦事呢,暂时先不考虑这些。”
商渺的本意是想,秦初念如今还没有恢复记忆,万一怀孕了以后,又恢复记忆了,那到时候事情会更难办。
有些事情不如稍微缓一缓。
不过秦初念明显不会想到这里,而且她也不在意,而是带着商渺和苏烟去了最近的一个商圈逛街。
与此同时,病房里。
池景云看着面无表情躺在床上的商厌,眸光微冷:“命很大,秦松白还没把你搞死。”
商厌轻嘲:“很失望?”
池景云扫了一眼被安放在旁边小休息室里画画的两个小孩,俊逸出尘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做那些事的人又不是我,就算害怕也轮不到我。”
“robin,港城那些人现在还有悬赏你的。”
灰色地带的人,手上都不干净,而港城更甚。
商厌当年动了那些人的蛋糕,自然是招人恨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么多年了,那群人还是一样的蠢。”
池景云意味深长:“那群人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提醒你,沪市有人在港城四处找寻你当年做事的痕迹。”
商厌抬眉,“找到你那里了?”
池景云不置可否。
“啧。”商厌半垂着眼皮,觉得有些想笑。
这样大张旗鼓想要找到他罪证的人,除了秦家的人还能有谁。
不过怪不得秦诚一开始就不想把公司交给秦松白,确实没脑子。
港城那样的地方,谁都知道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
那难道这些人和灰色地带的……就毫无关系了吗?
真以为所有人的脑子都干净和他秦松白一样?
池景云说:“池家和秦家的关系还不错。”
这也就是在暗示商厌,他也许会将手里的东西给出去了。
商厌幽黑瞳孔看向池景云,他只有一句话:“池家的东西我也有不少。”
这是双方都挑破了目的,互相在威胁。
但片刻后,商厌又淡声开口:“我听说你之前那位未婚妻家里如今已经彻底四分五裂了?”
池景云的眼睛眯了眯,带着些危险的看向商厌。
池景云之前在港城有个未婚妻,原本两家可以合作共赢,结果后来那家人不知怎么惹到了池景云,让池景云狠了心给整垮了。
而这其中,也有商厌的手笔。
因为那家人背后所涉及到的东西,正好是商厌的主场。
而商厌现在提起这件事,意思就是很明显的在点池景云了。
不过池景云又哪里是会受这种胁迫的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商厌,嗓音冷沉:“要试试吗?”
纵然他们承认商厌的天赋和能力,可也不代表,仅凭他一个人,就能撼动池家的百年家业了。
然而他这句话说完,旁边的小休息室里,突然跑出来两个小小的身影。
小桑果手里捧着一张画纸,举到商厌面前,高兴得不得了:“舅舅看!是果果!然然画果果!”
池非然跟在她身后,精致可爱的小脸上,带着故作成熟的稳重,但眼神又忍不住看向小桑果的方向。
商厌看向小姑娘手里的画,上面是用铅笔简单勾勒出来的一个小姑娘的轮廓。
简单,但是很有灵气。
就连表情都和小桑果的一模一样。
商厌看了一会,忽然抬眸看向乖乖站在池景云旁边的池非然,他问:“学过画画?”
池非然本能的觉得商厌的眼神似乎带着审视和不喜欢,他往后缩了缩点头道:“学过。”
“老师是谁?”
“陈路、方程。”
都是颇为有名气的青年画家。
商厌将画纸还给小桑果,嗓音淡淡:“画的一般。”
池非然一愣,然后旁边小桑果就不乐意了,她第一次在商厌面前皱了眉头,小声道:“好看,然然好看,果果喜欢。”
商厌说:“你也一般。”
第732章
觉
苏烟的购买力惊人,她看中的东西几乎不带挑选的,都是直接让店员打包送到酒店。
秦初念在旁看的咋舌,纵然秦家也是豪门,而且秦诚和卢惠也都宠着她,可也没有这样买东西的习惯。
这完全是不把钱当钱看的程度。
不过听商渺和苏烟的对话,也能看出来,她估计是真的没有把钱当成钱。
她们逛了一会,池景云就直接过来将苏烟给接走,剩下商渺和秦初念会医院。
到病房就看见,小桑果已经趴在商厌的病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副画。
商渺看了眼,纸上面画的应该就是小桑果自己,惟妙惟肖,很神似。
她以为是商厌画的,下意识看向他。
就听见商厌懒散的嗓音:“小太子给她画的,她很喜欢。”
但很明显,商厌自己不是很喜欢。
商渺不想再打扰商厌休息,索性带着小桑果直接离开了。
小姑娘不知道做了什么,睡的一动不动,就连商渺把她抱起来,她都没什么反应。
也就是秦初念才发现了商厌的不对劲,她好奇地打量了商厌一会,说道:“你不喜欢然然吗?”
商厌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他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秦初念已经自动理解。
一个要和小桑果订婚的男生,他为什么要喜欢?
秦初念笑眼弯弯,她家阿厌就是太傲娇了,明明心里那么关心小桑果,就是不说。
-
秦松白果真来了津南,来的第二天就叫秦初念陪他去和港城的人吃饭。
秦初念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去。
商厌的伤口过几天都能拆线了,愈合的还不错,准备着这两天就出院。
见秦初念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商厌说道:“如果待在那里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
“也不会不舒服。”秦初念迟疑,她只是没想好要不要当面问一下秦松白关于商厌的事。
虽然这几天都过得缓和,但是秦初念心里却是一直挂记着这事的。
再次在酒店见到池景云和苏烟时,秦初念还没开口,就听苏烟说“秦小姐,又见面了。”
秦松白问:“池少夫人和小念认识?”
“嗯,我和商渺认识,昨天有约上秦小姐一起逛街。”
秦松白想到最近关于池家打算和盛家订婚的消息,再想到秦初念平时就和商渺玩的好,所以也没多想。
而秦初念则是意外的看了苏烟一眼,苏烟这番说辞虽然是对的,但是却只字不提昨天商厌病房里的事。
就像是在故意混淆什么一样。
秦初念抿抿唇坐下,她再看向苏烟的时候,苏烟面色淡定的在喝水。
秦松白不疑有他,他朝着池景云说道:“池总,好久不见,之前一直想约你,但是都没有合适的档期,知道你在津南,我手里的工作都往后推了些。”
秦松白这话说的挺诚恳,池景云嗯了声,“秦少客气。”
池景云和秦松白之间的关系算不上热络,都例行公事一般的你来我往。
秦初念倒是和苏烟能聊起来。
她问苏烟:“然然是不是很喜欢画画呀?”
“嗯,他喜欢创造性的东西。”
“好厉害,怪不得小盛夏那么喜欢他。”
秦初念笑着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竹马,我也喜欢。”
苏烟眉梢轻挑,“然然以前不是这样的,三岁以前他都有些自闭。”
秦初念愣了下,她记得昨天在病房里看到池非然的时候,小朋友只是有些慢热而已,实际上还是很灵动活泼的。
她有些惊讶:“怎么会?”
苏烟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池景云,“那会他年纪小,出了些意外。”
池景云听到苏烟的话,动作一顿,旋即低声和苏烟说道:“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苏烟面色淡淡,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不过秦松白确实抓住了机会,他刚才一直在和池景云打太极,说不出真想问的话。
他平时到底是吃喝玩乐多了,真正在这种场合的机会不多,而且就算在,也都是那些人上赶着找话题讨好奉承他。
不过池景云不一样,当年的一次招标会上,池家白送了他们秦家一个人情,而且池家在港城的地位。也不是他们秦家能招惹的起的。
他缓缓开口:“池总和池少夫人一直都是圈子里令人艳羡的一对,我听说当年池总还为了池少夫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池景云说,“秦少听说的可真不少。”
“听说就是对方算计了少夫人和小公子,才惹的池总动怒。”
“很久以前的事了。”池景云没什么语气的说道。
秦松白却继续问,“不过我听说好像对方家里是有点涉及灰色产业的,池家家风森严,我想池总应该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试探的意图太明显了,池景云抬眼看向秦松白,半晌后。他反问道:“秦少是不是太八卦了一点,这些都是池家的事,好像与秦家没有关系。”
秦松白脸色一僵,仍旧找补道:“只是之前去港城的时候,听人提起过。”
池景云没说话,明显是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秦松白却有些不死心,他心里沉了沉,开口道:“那人说这事里面有一个人的参与很重要,据说是沪市的,我就是想问问池总,那人是我认识的吗?”
莫名的,秦初念在听到秦松白的这句话以后,心里抖了一下,她皱着眉心看向秦松白和池景云。
秦松白也紧紧盯着池景云。
池景云表情不改,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也许吧。”
秦松白心里一喜,又追问:“池少可以说的具体点吗,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他顿了顿又痛心疾首道:“秦氏内部最近出了问题,我正在四处找找线索,希望池少可以再帮我一点忙,这份人情,我必定竭力报答。”
“哦?是吗?”池景云态度闲散,他垂着眼睛,并没有开口。
秦松白以为池景云这是被自己打动了,正准备继续,就看见池景云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凭什么帮你?”
第733章
全
池景云的瞳孔颜色偏淡,他没什么耐心看着人的时候,就容易带上一抹轻嘲的神色。
秦松白被他的反问和这神态弄的明显有些不悦。
他眉心拧紧又松开,强行压住自己的少爷脾气,再次开口:“只要池总愿意帮忙,南城的那块地皮可以送给池总。”
池景云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南城的那块地位置很好,当初招标的时候,被秦氏的分公司给抢了。
现在秦松白竟然能将这块地拱手让人。
他当真是恨透了商厌。
池景云在心里盘算着什么。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他说道:“我很好奇,秦少到底对这人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不惜让出这块上好的金子。”
秦松白说:“秦家出来的内鬼叛徒,我当然是恨不得扬了他的骨灰。”
池景云说:“那真是遗憾,我可能帮不了秦少,我并不认识什么秦家的内鬼。”
秦松白:“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你刚才还说过的。”
“我说什么了?”池景云问。
秦松白的怒意已经很明显,他压着自己的嗓音道:“池总你方才明明说了自己认识那个人。”
“秦少。”池景云屈指在桌面上扣了下,他冷静的提醒秦松白:“我说的是或许,毕竟谁都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互相都会沾点,而你这么确切的意思是什么?”
“不妨你直说,你到底想从我心里得到什么。”
池景云把话挑明白了,秦松白也就不想再装,本身他也不太会这种绕来绕去的谈判法。
他玩的开的那个圈子。都是些畅玩的富二代们,正儿八经出来做生意的还真没几个。
如果不是因为商厌这个祸害,秦松白也不可能会有进公司的一天。
他最烦的就是这些虚与委蛇的事。
他直接问池景云:“你认识商厌吧?”
“认识。”池景云承认。
秦松白冷哼,“他在港城涉足灰色地带的事是真的吧?所以难怪他蒙在沪市那么快的站稳脚跟。”
他说完这句话,最先开口的却不是秦松白,而是秦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