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枫，顾乘风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张成几个在偷偷交换着眼神。
“说吧。”秦舒视线落在张成身上，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不骂人。”
张成笑着出声，“秦队走了？”
陈铭听到张成的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陈铭出声吐槽，“秦队不是在跟前吗？”
“不对不对。”张成又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道，“是牧教官，牧教官回部队了？”
“嗯。”秦舒道，“回部队了。”
秦舒静静看着几人，这几个知道牧野回部队，应该是猜到了一些，或者是那天她出去给牧兴辰打电话的时候，牧野跟这几个人说了些什么话。
她内心更偏向于后者。
牧野跟他们说了什么。
范阅生问，“今天回的？”
秦舒：“嗯。”
袁满面色凝重，“秦队，牧教官这次回来，回部队后是不是要去边境了？”
秦舒：“嗯。”
范阅生声音迟疑明显，还想说什么，“那……”
秦舒直接打断了话，“他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我们操心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等着领导那边看看这次任务又要去哪儿。”
秦舒知道六人也是关心牧野，主要这件事情关键也没用，关乎国家，都得上。
秦舒又添了一句，“主要他的事我们担心没用。”
“是。”六人点了点头，都没在说话。
过了没一会儿。
办公室门被敲响。
秦舒七人转头看了过去。
办公室门被推开。
一同志出现在办公室门外。
那同志目光落在秦舒身上，“秦队，薛局让你们去会议室开会。”
秦舒回，“好，我们一会儿过去。”
那人立马道，“秦队不能一会儿过去，领导让你们马上过去，催得有点急。”
秦舒：“好。”
应声落下。
秦舒直接起了身。
她一起身，六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人见状，转身离开。
去了会议室。
领导坐在上方。
秦舒七人按顺序坐下。
领导没有弯弯绕绕，直接掏出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往七人面前一推，“秦舒，利枫，顾乘风，袁满，陈铭，张成，范阅生，你们七个看看这几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张成几个看到那一叠照片，又想到领导的话。
他们：“……”
几个？
几个人？发照片少说也有十几张……
几人在心里吐槽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几张照片可能都是那几个人的也有可能。
七人交换着看照片，每一张都是不一样，还带着偷拍角度，辨认度有点低。
十几张照片造型相貌，身形方面也有些不太一样。
秦舒把照片看完，得出的结论是没见过。
旁边利枫看了过来，秦舒察觉到目光也转头看了过去。
两人目光对上，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想法，十几张照片，上面都是他们没见过的人。
两人交换完眼神又看向顾乘风，顾乘风结果也是一样的。
没见过。
三人交换完眼神，张成声音传来，“没见过。”
袁满声音紧，跟着响起，“不认识。”
范阅生，陈铭也跟着表了态度，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直系领导目光看向秦舒，利枫，顾乘风三人。
他目光刚落在三人身上，三人也摇了摇头。
直系领导见秦舒三人都没认出来照片上的人，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奶奶的，这狗日的伪装能力也太强了，连秦舒都没认出来。
直系领导有些不死心，又道，“确定都没见过？要不再仔细看一看？”
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领导，确定都没有见过。”
直系领导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了几张照片，“那这几个人呢？”
照片一拿出来。
其中两张，七人目光一下子落在那两张照片上面。
照片上的人他们认识。
张成面色一变，“这…”
秦舒盯着那张照片，声音响起，“萧成。”
利枫声音也跟着响起，“女人香。”
顾乘风拿起一张照片，“这个人，见过。”
袁满目光落在那张照片身上，“跟女人香是一伙的。”
“这个。”范阅生也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中年男人，“这个男人不认识。”
秦舒几人目光也落在那张照片上面。
陌生面孔。
秦舒：“不认识。”
利枫：“不认识。”
顾乘风摇头。
秦舒把中年男人那张照片拿出来，其他照片留下。
秦舒抬眼看向领导，“除了了这个男人之外，另外这几个都认识。”
张成：“对，这个男人不认识。”
直系领导拿起中年男人那张照片，“看样子，你们都没跟这个男人打过交道。”
秦舒眉心一跳，看样子这男人还有些来头。
果然。
领导接下来说的话就得到了验证，“萧成之所以如此猖狂就是背靠这个人，他那些装备那些东西都是这个人造出来的。”
“他对萧成也极为器重，把萧成当作儿子在养。”
“这人的名字目前没有调查到，只知道包括萧成在内的所有人都叫这个人老东西。”
秦舒皱眉，“老东西？”
领导：“嗯。”
领导各看了七人一眼，又道，“之所以这样子叫他，是因为这个人懂的东西很多，制毒，伪装，炸药，懂医，贩卖。”
秦舒七人皱眉。
领导道，“边境那边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
“这群不法分子也混在其中，制造混乱，滇省公安那边派出了几个能力在滇省内数一数二的几位同志分不同时间潜伏进去，计划是等时机成熟，内外接应，把这一群不法分子一网打尽。”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前不久，先后潜伏进去的那几位公安同志都出现在了他们所在的公安门口。”
秦舒七人面色变得肃然，“都牺牲了？”
直系领导：“嗯。”
顾乘风声音响起，“领导，我有一个问题。”
第1047章
之前的事
秦舒及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乘风身上，“顾同志你说。”
顾乘风缓缓开口，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些潜伏进去的同志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最近还是有，很早之前就进去了？”
秦舒，利枫看向领导。
张成，陈铭几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潜伏的同志不可能说在同一时间都进去吧？
一下子都进去，肯定会出现问题。
分批次，分不同的时间段进去那还好。
直系领导摇了摇头，缓缓出声道，“潜伏最长的那个三年多快四年了。”
顾乘风又问，“最先出事的是他？”
直系领导：“不。”
众人目光落在直系领导面上。
直系领导迎着众人目光，再次缓缓开口，“他是最后出事的。”
直系领导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他牺牲之后，公安部那边的推测应该是他暴露了，连带着其他公安同志都暴露了。”
秦舒七人沉默。
秦舒，利枫，顾乘风皱眉，最先进去的最早暴露？
不太对。
能潜伏那么久就说明没被萧成那边发现。
直系领导，“其他同志进去之前，知道里面有潜伏的同志在，有可能是在互相认的时候，把不法分子认成了自己人，泄露了很多情况。”
秦舒不太认可领导这个说辞，在里面潜伏越久的人，越为谨慎，不可能相信其他人的话。
有人向他示好透露，他都会怀疑是萧成那边故意派人试探。
她猜测应该是刚送去的人被抓到，在严刑逼供之下，把一切都透露了出来。
当然除了这个猜测之外，还有一个可能性，公安里面出现了内鬼。
这个可能性也比较高。
秦舒正想到这儿，利枫开了口，“还有一种可能。”
秦舒收起思绪，侧目看着利枫。
利枫缓缓道，“公安部里面出了内鬼。”
张成，陈铭，范阅生：“！！”
公安里面出了内鬼？那不就是奸细？
也对哦。
他们这边都可以派人过去当卧底，萧成那边也能派人过来。
领导看着利枫。
利枫声音冷淡，“萧成善于伪装，他带的人说不定也跟他一样，也善于伪装潜伏。”
领导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利枫注意到领导面色变化，声音淡淡，“领导，我这只是猜测，不用紧张。”
利枫：“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试一试公安部那边有没有内鬼的存在。”
直系领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利枫，你说的这个问题，那边也有怀疑你说的这种情况，已经在调查了。”
“今天叫你们过来开会，是因为当初不只是滇省公安部去人了，京市这边也派了人过去。”
秦舒七人皱眉，从京市选人过去？口音都不一样，确定不会发现？
这……
领导声音停顿了一下视线若有若无的从秦舒面上一闪而过，又添了一句，“是位女同志。”
“这位女同志目前还没暴露，除了这位女同志之外，还有一位同志，是你们在西省见过的凌云同志。”
秦舒七人眉头皱紧。
她们回来差不多一个月。
一个月时间，凌云又跑去当卧底了？
上次去西省，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
这次不会又跟他有关系？
领导又说了一下凌云进去后的一些状况，派凌云进去是想让凌云调查，其他卧底的死因，加上看看能不能把之前当卧底的那位女同志救出来。
他进去之后递送了不少消息出来，这些消息有的有用，有些有的看不太明白。
有个奇怪点是，凌云只是送消息出来，接不到消息。
所以怀疑他那边可能出事了，他出事怕是会连带着那位女同志出事。
直系领导说着说着，话锋又突然一转，
“萧成这个团伙在几年前就受到过一次重创，萧成受了重伤，他手下的人也被抓捕到，后面滇省公安那边利用抓到的那人摸到了萧成老窝里面，想要将其一网打尽。
没想到萧成那边的实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没把萧成那边打下，公安这边还差点没人了，幸好遇到了打靶回来的部队，在部队的帮忙下把萧成老窝打了下来。”
“老窝攻下来了，萧成几个主要的人在这个人的带领下，从雷区逃离出去的。”
直系领导说的这些，秦舒七人都知道。
这件事情之前在松市的时候，食堂大爷就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就萧成怎么逃走的这儿，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