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开她的手指，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脸色阴沉道：「够了。」

    11.

    「李雪亭别人不知道咱俩什么情况起哄就算了，你也不清楚吗？」

    「文元……」李雪亭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没理会她，转过身对所有人说道：「我和李雪亭早就分手了，分手原因是她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领了证。」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我再次开口：「抱歉，我有点喝多了，今天就先走了。」

    这窒息的空间，我再也待不下去。

    推开门，逃一般地跑开了。

    我从没想过李雪亭会变得这么难缠。

    我竟开始怀念曾经那个对一切都高傲睨视的她。

    「李雪亭你有完没完？」我停住脚步，烦躁地开口：「你这样追着我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她眼泪不停地流，小声开口：「文元，我知道你要出国了，也知道我留不住你了，我只是想趁现在还能看到你，在多看几眼……」

    我闭了闭眼，咽下所有情绪，相对平静地开口：「左子澄的朋友圈我看到了，你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也一起去了我们曾经约好要去的地方，真的挺好的，我祝福你们。」

    「不是的！」

    李雪亭激动地朝我跨近一步，再意识到我神情再次冰冷下来后，她垂眸又后退了一步。

    「我和左子澄已经彻底结束了，他没生病，他是骗我的，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文元，我真的后悔了……」

    她无声地流着泪，肩膀不停地抖动。

    如果时光倒流，我定然会帮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可惜，往事不可追忆。

    「李雪亭，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12.

    我出国那天，这座城下起了雨。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机场，余光里再次看到了李雪亭。

    她全副武装，跟在我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

    我轻叹了口气，走进了休息室。

    她就坐在我身后的位置上，透过墨镜静静看着我。

    我装作不知道，戴上耳机安静等着登机。

    临行前，我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李总？」

    「萧先生不用这么见怪，称呼我为李伯父是不是更亲切些。」李父的语气没了前段时间的锋芒。

    我扫了一眼李雪亭，随后淡淡开口：「我们没有那么熟，还是称呼您为李总更礼貌些。」

    听到我的回答，李雪亭攥紧了身上的白裙。

    余光里看到了李雪亭的小动作，我没什么反应依旧淡淡开口：「李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响起了李父的一声叹息。

    「萧先生，如果我现在和你道歉你是否能给雪亭一次机会。」

    我刚想开口，却被李父打断：「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和雪亭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承认我之前一直看不上你，但我也从没从中作梗过。雪亭从小娇生惯养，我一直认为她对待你们那段感情就是玩玩而已，毕竟你们不是同一个社会阶层。

    「可这孩子自从和你分手后，便一蹶不振，后面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我作为父亲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如果我曾经的做过的事惹你不悦了，那我在这和你真诚道歉，只希望你能看在你们往日的情分上再给雪亭一次机会。」

    我把手机打开免提，同时站起身对着李雪亭。

    「李总，小李总，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再次说明，我和李雪亭从此以后除了陌生人，不再有任何关系。」

    ……

    我走的那天，李雪亭哭晕在了机场休息室。

    她摔倒时摔掉了墨镜，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所有男士争先恐后地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我见此删了手机屏幕上的急救号码，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直到排队登机那刻，我一颗心还是不安稳，总怕李家父女再次纠缠上来。

    直到我坐在飞机座位上，那颗不稳定的心才终于落回肚里。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我终于感到了一丝轻松。

    飞机落地后，我呼吸着国外的空气，突然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