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与我僵持住,“余欣,你过分了!如今是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是吗?”
我骂他神经病。
他脸色黑得发沉。
换好衣服后他带我回了家。
晚饭是他亲自做。
我没胃口便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他喊了我几回我都没有理,最后他推门进来,“还在睡?喊你没听到?”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说着伸手便来抱我,“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我想躲也躲不开,他伸手试探我的额头,“真的发烧了,不舒服是不是?我们去医院。”
我眼下厌烦透了他的触碰,在他再一次靠近过来时狠狠用力推开他了。
他没留意,竟被我推得踉跄撞在了一旁的衣柜上。
衣柜的把手是突出的,撞上背脊很是疼痛。
宋锦程忍着疼,却压不住怒意,“余欣,你疯够了没有?”
“还要我哄到什么时候?”
“既然不想去那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好了!”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还没说话,他的手机便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许烟。
他没有犹豫,直接接起,“烟烟,怎么了?”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我。
“别急,别怕,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马上过去……”
他拿着手机一边说一边快速朝着门外走去。
这一走,宋锦程两天都没有回来。
我等到烧终于退了后决定再次去医院。
可刚开门,却被一把推了进来。
我满是震惊,“你怎么来了?”
他一进门便也不换鞋,大咧咧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将双脚搁在茶几上后他回头看向我,“姐,你拉黑我了?”
“你以为我找不到这里呀?想得真美。”
他嗤笑一声,“你是我亲姐,还想不管我呢?你和姐夫赚那么多钱也不想着给家里人用一用吗?”
说着,他自己站起来,漫步参观着家里的装修。
我大开着门,“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你给我滚出去。”
他根本不听我的话,站在酒柜前翻弄。
宋锦程收藏了不少好酒,都被他一一打开来试了一遍。
“姐,想让我走呀?也行,给我点钱就好了呀。”
我冷声开口,“给你钱?让你再去赌吗?”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给你钱了,你要赌我也不会再拦,就算你被他们打死我也不会再管!”
说出这样的话我心口已经堵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父母过世时我正好是大学。
这个弟弟刚好初中。
所以照顾他的事便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们从前关系很好的,我有一份吃得就绝不会让他挨饿。
什么都会帮他考虑上,甚至连工作都帮他走好关系打点好。
可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赌。
我劝过无数次,也帮他用钱摆平过无数次。
最后发现,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既然他改不了,那我也不想再要他这个弟弟了。
他突然一把摔了手中的酒瓶,“你是我姐!你要看着我死?!”
玻璃碎开来,几乎震到我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