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走后,姜洛依躺在床上睡觉,可总觉得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
她感觉天旋地转,四肢无力。
突然,宋若溪带着口罩推门而入,将一张白纸放在她面前。
“快点,签上你的名字!”
听到她的话,姜洛依手脚不听使唤,拿起笔就写下名字。
是那杯茶......有问题!
刚写完名字,她便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随后,几个满口黑牙,恶臭阵阵的流浪汉进了房间,一脸邪恶地看着她。
“你不是喜欢玩男人吗?今晚我让你爽上天!”
宋若溪架起相机,恶笑两声:“明天你酒后乱性的视频就会登上头条,我不仅要让你出丑,还要让你的集团毁于一旦!”
姜洛依心里一震,若是自己被蒙冤,整个家族集团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股东也会对她彻底失望!
到时候股票大跌,谁还敢和她合作,姜家三代积攒的家业都将毁于一旦!
她拼了命挣扎,可全身根本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流浪汉一步步靠近,恶心传遍身体每一个角落:“滚!都给我滚!”
“兄弟们,这辈子能玩到美女总裁,真是做鬼也风流呀!”
“小妞,今天让大爷们好好爽爽吧!”
宋若溪得意的嘲讽:“你还以为你还是富家千金呢?等今晚过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她奋力挣扎,嘴角都咬出血,但随着药效传遍全身,她还是失去知觉倒下了。
流浪汉们立刻扑了上来。
而就在此时,沈砚舟突然狰狞地推门,一拳打在了流浪汉的脸上:“谁给你们的胆子动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几个流浪汉被揍得满脸是血,尖叫着落荒而逃。
沈砚舟盯着宋若溪,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谁允许你玩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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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舟,你为什么阻拦我?”
宋若溪疑惑地看着他:“这次不是你策划的吗?”
沈砚舟紧缩眉头,语气尤为不满:“我只说了,给她下能让她听话的药,拿到签名就行了,没让你做其她事情!”
听到这话,姜洛依的心窝如被利刃从后面捅穿,寒冷之余是无尽的愤恨。
原来,刚刚沈砚舟献殷勤,只是为了亲手给她下药。
“你不是想报复她吗?光是转移财产有什么意思,她爹还在国外,要让她失去所有翻盘的机会,只能彻底将他们集团搞垮!”
“到时候我们卷款私奔,在买通监狱里的囚犯,暗地里弄死她一了百了!”
宋若溪说着说着,看向沈砚舟的眼神却变得复杂:“砚舟,你三番五次心软,不会是真对她有感情了吧?”
沈砚舟侧目,整个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每次都问这个烦不烦?我说了不可能对她动感情。”
“你这次搞的太过了,我只是担心你把事情闹大,咱们还怎么脱身?”
宋若溪沉默片刻,最后只丢下一句话。
“反正签名已经拿到了,明天尽快转账,别再拖了。”
她走后,沈砚舟独自看向床上的姜洛依,表情阴晴不定,蹙眉间浮现一层散不尽的霾。
临近复仇,他脑子却乱糟糟的,连自己都搞不明白在想什么。
明明他那么讨厌姜洛依,为什么看着她受苦受难,心里总会觉得很堵。
看着那张脸,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和姜洛依的曾经。
他想吃西餐,她半夜爬起来亲手给他做,哪怕有一点不合口味,都会倒了重新做。
他喜欢动物,她即便对猫毛过敏,买下整座城市的宠物店,只为挑一只最可爱的小猫。
她好像,从头到尾都在用尽全力爱他。
沈砚舟连忙打断思绪,不停在心里强调,这一切都是姜洛依自我感动罢了,他爱的人,只有宋若溪!
床上,姜洛依还有的一丝仅剩意识。
她目睹这一切,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觉得无比可笑。
既然要报复她,又何必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沈砚舟,你最好是对我没有感情。
否则后悔恨终生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次日一早。
姜洛依醒来时,沈砚舟已经准备好了早点,他眼圈黑黑的,像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