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城说:“不用,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不饿。”
贺怡又说:“那等你打完电话就回屋洗漱一下休息休息,你在飞机上肯定休息不好,今晚还要熬夜守岁,不趁现在休息一下撑不住。”
张禹城点头:“好的。”
贺怡见这边没她什么事,便不在儿子身边多待,很快走开去做自己的事儿了,或是修剪些鲜花点缀一下家里,或是和姐妹们聊聊这些天的趣事,又或是换身衣裳看看今晚要穿哪一件,总之,不愁没东西打发时间。
不论是在贺家还是在张家,贺怡一惯是被宠的那个,没有人会让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会找上张禹城的爸爸协议结婚,也正是因为知道张禹城的爸爸不会管她,因为彼此没有爱,所以没有牵绊,各自自由。即便有了孩子,也没能牵绊住这对夫妻,有孩子更像是对这桩婚姻交差,孩子生下来了就没什么事儿了。所以在对孩子的教育陪伴上,这夫妻俩真比不上爷爷外公甚至是带孩子的保姆阿姨。
张禹城生下来贺怡就以言行举止灌输他一件事,人生来自由,我给了你生命,以后人生自有你自己安排掌握,我不会干预。
也有人奇怪,这样的贺怡为什么会结婚。
其实这也是贺怡对自己颇有自知之明,她只会玩也只想玩,而支撑她能这么玩的前提是,金钱。但她没能力经营并守住这么大笔金钱,不如找个可信赖的依靠,有一纸契约,两相帮忙。刚好张禹城的爸爸也是个家庭以及婚姻观念感很淡的人,他是独子必须要有继承人,又不愿被婚姻束缚碍手碍脚,所以与贺怡算是一拍即合。
所以张禹城曾对倪路说没有感受过幸福,倒也不是真的诓他,而是普通家庭父母皆重视孩子的那种幸福他是真的体会不到,毕竟陪伴他最多的不是外公,就是家里的保姆。
每年张禹城的生日,他的父母能记得并给他寄一份礼物或发红包都算好的了,有时候他们甚至都会忘记,张禹城甚至敢说,也许他妈妈不知道他今年过的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的生日。
在贺怡心里,她的两个儿子都很优秀,但这是他们的优秀,与她无关,她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张禹城给他哥通电话,得到的回复跟贺怡说的差不多,爷爷并无大碍,只是年纪在那儿,稍不注意就会积食,吃点药就没事了。
结束电话后张禹城看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等洗漱完换了干净衣服就整个人倒在床上,莫名就想到了倪路,想到那间小小的,可不论他多晚回去总会给他点灯的小台灯,还有两个人都在宿舍,即便不说话,但一回头就能看见对方的那种充实感。
也许,喜欢上倪路,喜欢的就是他的人间烟火味吧。
因为去镇上的车最晚六点就停了,所以倪路四点多就坐上了开往镇子的大巴,身边还拖了个黑不溜丢的酱油瓶子——倪华。
知道倪路初三要去镇子上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倪华大年三十就开始磨他,磨得倪路不得不同意领他去镇子里玩。晚上要怎么安排他们兄弟倪路正头疼,如果是他一个人,跟同学借住一宿还好说,这还带一个弟弟,就总不太方便,不过倪华自己早给自己安排妥当了,“哥你不用管我,我去网吧打一通宵!”
放未年成人一个人在网吧一个晚上?
倪路不说话,但眼神明明白白表达一个意思——不可能!
实在不行就花点钱住旅馆吧,他们这一晚上五六十可以住一个标间,就是环境不怎样,但有个地方暂且休息一下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讲究。
倪路下了车,带弟弟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带他去网吧坐了一会儿,眼看时间差不多,叮嘱倪华不能乱跑,晚上十点左右过来接他这才往聚会的地点赶去。
同学聚会无疑就是去吃饭,吃完饭转场一般是KTV或是去酒吧,不过因为高中的班主任也在,最终大家都选择去唱歌,不过毕竟都成年了,到了唱歌的地方并不一定是单纯的唱歌,肯定会喝酒。
以前大家不敢闹倪路,可能是因为已经毕业,各自有了各自的前途,偶像学霸的滤镜没在高中时那么浓厚,大家也都敢起哄让倪路唱歌喝酒了。唱歌倪路是真不会,和张禹城到底是不是不会唱歌真不一样,既然不能唱歌,那酒就避不开了,到底还是被以前的同学起哄着喝了两罐啤酒。
之前喝过香槟有过微熏的感觉,两罐啤酒下去,倪路又有了同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但反应是真慢了,只不过理智还在,只不过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脸也没红多少,旁边的人完全看不出来他醉没醉。
十点半的时候,想到倪华还一个人在酒吧,倪路拒绝了高中同学们的挽留,走出了KTV,双手插在衣兜里,迎着更为凄寒的晚风,走在深夜寂静的路上。
冷风吹来,人是清醒不少,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上却仍是热的。
网吧离KTV有点距离,倪路走得身上那点热度都快没了的时候,放在衣兜里,一晚上都没响过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手机掏出来点开,是张禹城给他发了条消息:聚会结束了?
倪路没多想,回:嗯,刚出来。
手机又响了一声:打开另一半APP。
倪路喝了酒反应稍微迟钝的脑袋几乎没有思考地就下达了照做的指令。
APP一开始,定位自动发送,不久提示声传来:“您的男朋友正在朝你靠近,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于美大酒店,现在距离您直线距离约两公里,选择使用的交通工具为出租车,大概十分钟后到达,请您原地等待。”
倪路反应迟钝的脑袋更是发懵。
啥?谁在朝他靠近?两公里,十分钟??
十分钟都不到,等远远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转身看去,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见那熟悉的挺拔身影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张禹城他,现在不是该在远离此地的,京市家里吗?
远处的身影快速朝他靠近,最后站在他面前为他挡住了迎面吹来的寒风。站在倪路面前,张禹城伸手轻触他微凉的脸颊,用醇厚的嗓音轻声说:“喝酒了?”
倪路怔怔地看着他,眨眨眼睛,仍不敢置信。
“张禹城?”
看他这样,张禹城忍不住轻笑一声,“是我。”然后手抚上他眼角掩在发丝之中的疤,“喝醉了?喝了多少?”
眉脚那块地方都被摸得发烫了,倪路才伸手拉下他的手,然后握住,小声说:“两罐啤酒,没醉。”
没醉,只是反应有点慢。
张禹城并不和他计较这个,反握住他的手,拉他,“不是说今晚没地方睡吗?酒店房间我都开好了,跟我走。”
倪路让他拉着走了两步,“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禹城说:“就今天下午,知道你要参加同学聚会,就开了酒店等时间差不多了才给你发消息。”
倪路:“为什么现在才说?”
张禹城回头,朝他一眨眼睛,“给你惊喜啊。”
张禹城叫的出租车还停在路边,正准备把倪路塞进去,已经低头弯腰的倪路忽然“啊”一声。
张禹城以为他是忘了什么东西,“怎么了?”
倪路说:“小华,还在网吧里。”
他的确是忘了,差点把弟弟忘在网吧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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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6章
隔壁
倪华现在正坐在镇子里居住条件相当不错的一家酒店套房的小客厅里的沙发上。
他哥倪路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据说是他哥室友的一位大帅哥从烧水壶里倒出两杯水,放上茶包,然后一杯给他,一杯放在他哥面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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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城放下水杯,状似很自然随意地直接坐在倪路所坐的那张单人沙发扶手上,笑着对他说:“之前我来过镇子上一趟,见过倪路的妈妈黄阿姨,她邀请我上你们村子玩,刚好这段时间放假我又没什么事,和你哥说了一声后就过来了。”
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在酒店的房间里坐下来被暖气一熏,就觉得脑袋有些沉,倪路本来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揉按太阳穴想让自己好受些,听见这话手上动作一停,看了一眼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张禹城。
他什么时候跟他提过他要过来这事?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好么。
倪华恭恭敬敬地接过水杯后,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没敢多动弹一下。
他跳脱,那是在自己熟人的人面前才这样,跟不熟悉的人在一块,他简直安分如兔,更何况他哥这个室友气场强大,哪怕就随随便便一坐,姿态表情也放得很自然随和,他也莫名觉得紧张,哪哪都不自在。
这位姓张的哥哥,一看就知道和他们这些乡下出来的没什么见识的野小子不一样,没想到他哥能他这样的人认识,并交上朋友。
不久前他哥发消息说在网吧门外等他让他出来,他一掀开软帘一眼看见站在他哥旁边的这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他虽然只去当过一次武替,时间还不长,但也见着了不少明星,有一位还是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大明星,但都没有哪一位一眼就让他看愣了的。
还真好看,而且很有气质。
如若嵌着星辰的眼睛带着笑意看过来的时候,心脏都震了一下,过好久才回过神来。
张禹城回了倪路一个含笑的眼神,再看向倪华,双手捧着茶杯不时抬头窥一眼他,安分谨慎得哪里像倪路口中所说屁股长针坐不到两分钟就满屋子闹腾的小皮猴子模样。
张禹城似想起什么,刚坐下来没多久又站起来:“对了,小华,我给你带了礼物。”
倪华赶紧放下杯子,“什么,礼物?”他看向他哥。
倪路扶着沙发站起来,“你还准备了礼物?”
张禹城站在房间门口说:“对,不止小华的,二叔二婶,你和你妈妈的礼物。”
等张禹城进了房间,倪路这才扭头看一眼倪华,然后坐回去,说:“都拿来了,那就收下吧。”
礼物一听就是提前准备的,倪华挺好奇地问:“哥,他知道我呀?”
倪路点点头,拿起张禹城泡好的茶喝起来,打算解解酒,“你今年也回来过年这事我跟他提过。”
之前在出租车上倪华坐在副驾,还没机会跟他哥单独说话,这会儿不由问:“哥,你俩关系挺好?”
好到能让这位室友大过年的跑来找他哥,还给他们全家人一人准备一份礼物。
因为茶刚泡上不久,茶水入口还有些烫,但烫上舌尖的液体却让倪路脑袋清醒了一些。
“好。”
倪路就说了一个字,倪华却觉得能从这个字里听出份量。
他哥从来不主动带朋友回家玩,以前的关白桃,现在的张禹城都是自己跑过来的,但他能从他哥的态度里感觉到他对两个人的不同。
关白桃和几个同学专门上他哥家去找他,他哥虽然不至于失礼到完全不理人,但领着几位同学去村子里玩的时候,从头到尾他都能感觉出他哥是在应付,跟他们在一起更像个陪衬而不是主人。但今天这个张禹城出现,他哥跟在他旁边,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相处说话什么的都很随意。
倪华挠挠头皮,可能这就是好朋友跟普通朋友的差别吧。
张禹城很快出来了,拿着两个盒子,他一个一个递给倪华:“你哥说你在武术学校上学,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平常不怎么出来,我想了想就给你准备了这个,充电就能玩,连上WIFI还能跟其他人组队,可单机也可和朋友开黑,平常下课没什么事可以打发时间。”
倪华接过一看,竟然是掌上游戏机!
震惊还没过,张禹城又塞过来一个略小一些的盒子,“这是耳机,无线蓝牙的,带上耳机在宿舍里玩也不会影响同学。”
虽然是无线蓝牙耳机,却也是那种游戏专用,视听效果逼真如临其境的耳机,光看盒子就觉得不便宜。
之前他哥说可以收礼物,倪华心想应该不贵重,可能是什么衣服小礼品之类的,收下也没什么,哪想到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倪华喜欢上网打游戏,虽然掌上游戏机没怎么了解过,但也知道不会便宜。
第一个盒子是下意识接到手上的,第二个盒子倪华不敢接了,他不由看向他哥:“哥……”
倪路皱皱眉,站起来看他们手上的盒子,问:“很贵?”
张禹城说:“贵不贵,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人家送我的,可能觉得我这个年纪肯定爱玩这些就给我了,可是我现在完全用不上了,放在家里也是积灰,想着小华还能用上,不至于浪费,这才拿过来了,还是小华嫌弃这是人家送我的?”
说完张禹城又看向倪路,“千里迢迢的,总不会再让我背回去吧?”
张禹城知道,他们兄弟俩,做主的肯定是倪路。
倪路深深看了张禹城一眼。
倪华怕张禹城误会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太贵重了。”
倪路对弟弟说:“没事,收下吧,毕竟是你张哥的一番心意。”
至于张禹城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一听就知道是借口。但最终让他改变主意的还是张禹城最后那句“总不会再让我背回去吧”。
这话莫名让倪路联想到张禹城一个人大包小包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找他,精心准备的一堆礼物没送出去又只能大包小包背回去的画面。
好笑之余,还挺心疼。
也像他对倪华说的,贵重是贵重,到底是张禹城的一番心意。没钱准备一份不值钱的礼物是心意,不能因为礼物贵重就不是心意,所以拒绝吧?这也挺伤人的。
有他哥放话,倪华这才战战兢兢收下这两份礼物,收在手里仔仔细细一看,难掩欢喜地看了又看,摸了一遍又一遍。
张禹城对上倪路看过来的目光,小小轻挑眉毛,透露一丝得意:看,礼物送对了吧,弟弟多喜欢。
倪华是喜欢,他上学的时候同学就有在玩的,他凑上去看过好几回,不深入了解是因为知道得不到所以没必要去了解,但真正拥有了,那欢喜的情绪就打心底一丝一丝冒出来了。
张禹城只送出了倪华的礼物,给倪路的他没拿出来,他的意思是:“既然先见到小华那就先给小华,晚上睡觉前他直接就能玩上了。”
张禹城住的是酒店套房,有两个房间,里头放的都是一张大床,倪华本以为晚上他哥会跟他一块睡,结果不知怎么到最后他一个人睡了一个房间,戴着耳机打开掌机躺在床上快意厮杀,半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哥跟张哥是室友,关系好,亲近,又是两个大男人,睡一间房,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啊!
哟,又有怪物杀过来了,不自量力,看我大刀!
这厢倪华躺在床上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呯呯呯”痛快杀怪,那边,倪路脱光了走到花洒附近,打开开关,水冲下来,伸手试试水温,差不多了才走到花洒下面,任热水从头浇到脚。
热水浇在身上,昏昏沉沉的脑袋才觉得轻松了些。酒的味道倪路并不讨厌,但喝完酒身上的不适才是折磨人,也不知道千杯不醉的人到底是什么体质,他自己小小喝一点就昏沉得不行。
倪路双手撑在墙上,任热水浇透身体的时候,浴室的门口被人由外面打开,张禹城走了进来,眼睛盯着背对他的那道身影看。等倪路察觉的时候,张禹城的双手贴在他的手边,人站在他身后,把他整个人都拢在了他的身前。
倪路眨了眨被水冲过的眼皮,转过身,任张禹城用手把他贴在脸上的发全拨至脑后,直至他一张脸完整的露出来,两个人在热水冲刷下四目相视。
感受到贴在身上的热度,倪路说:“小华就在旁边。”
张禹城说:“门锁上了。”
倪路说:“他会听见。”
张禹城说:“他戴着耳机。”
倪路默了几秒,伸手轻抚上他完美无暇的脸,“我怀疑你是故意的,专门弄来副耳机送给他。”
张禹城像高贵慵懒的猫,贴着主人撸毛的手,以脸颊轻蹭主人温热的掌心。
他说:“我算不到他今晚会跟你出来。”
倪路轻轻笑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张禹城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花洒尽职地始终不断冒出热水冲刷在站在下面的两个人身上,于不断冒热水的哗哗水幕里,他们四肢缠在一起,张禹城用力地抵在倪路的身体,把他压在墙上,辗转吻他。
不知什么时候起,倪路的双腿夹住张禹城的一条大腿,以坐在他这条腿上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张禹城一只手固定在他的下巴上,迫他仰起脸承受自己的吻,另一只环在他腰间,于他腰上臀部反复揉按,一条塞在倪路腿间的手更是不肯安分,不断地抵着他腿心的所有部位推挤蹭弄,不停撩拨着倪路,催醒他尚未苏醒的肉芽。
倪路本来就昏沉的脑袋,让他吻得更是大脑宕机,只能任予任求。
吻停下的时候,他们的唇间还粘连着一条细细的银丝。
“我想你了。”张禹城与他抵着额头,哑着声说。
倪路怔怔地看他,热水冲刷得眼睛生疼,他闭上眼睛吻上去。
两个人没在浴室做到最后,只是用手帮彼此弄了出来。到了床上,在窗帘拉上的房间里,重头戏才开始。
倪路靠在垫高的枕头上,下肢打开,借着床头灯昏暗的那点光芒,看张禹城倒出粘稠的液体于掌上,再挤入他打开的股间。扩张,润滑,来回揉按,倪路撇开视线手背堵住嘴,眼角是一圈染着水光的红晕。
“小华他……”
在彻底丢开理智前,他还是本能的犹豫。
张禹城倾身吻他,“我们小声点,他听不见。”
真的吗?
还有一丝的犹豫,在容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再不剩丝缕。
只记得不要发出声音,却被压在身下弄得更用力,他咬住了唇,但连在一起的部位拍击的声音却于寂静的夜晚清晰至极。
又快,又重,只觉得身体都要被撞散了。
外人眼里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于床上更似失了控的野兽,压抑克制许久,一朝放纵,再无理智。
沉重的床甚至都微微震动移位。
窗帘彻底遮住的窗口外,天色泛白的时候,屋里的动静才逐渐停下。累极喊哑的倪路就着张禹城的手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后,再撑不住倒在床上,很快身边的位置一沉,张禹城躺上来,把他往怀里一捞,抱住了他才肯睡下。
过没多久,玩了一通宵游戏,才发现时间不早的倪华吓一跳的同时赶紧关上游戏机,摘下耳机往床头柜一放,拉起被子往脑袋上一盖,很快也没了动静。
两个房间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睡到了中午快十一点才起床。
没有人叫,倪华一闭眼一睁眼,十一点了。
极少睡这么晚的倪华翻身而起,推开门一看,他哥的室友张禹城正在小客厅里倒水,听见开门的声响转过身来看见是他,露出一笑。
“小华醒了。”
倪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抱歉,我起晚了。”
张禹城说:“我也是刚起。”
倪华问:“我哥没起?”
张禹城说:“没,可能是认床,晚上没睡好,让他再睡会儿。”
倪华记起来一件事,“对,我哥是有点认床,换了新环境都会很难入睡。”
张禹城问:“饿了吧,我叫人把吃的送上来。”
倪华刚想客气说不用,肚子就咕咕叫了,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