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臣眼睛里好像都能喷火,眼底的冷光好似烧了起来:“可我还是你的丈夫。”
姜钰提醒他:“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在走离婚程序。”
周越臣恶狠狠抓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也忘记了,我没有同意。”
姜钰说:“那法庭上见。”
周越臣抓着她的胳膊很大力,她疼得皱眉。
男人紧接着说:“姜钰,你不是我的对手。”
事实确实是如此。
但是姜钰现在很相信周斯年的私人律师,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
姜钰说:“那试试看好了。”
两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冷脸对着冷脸,吐出来的这些话,一句比一句刺耳。
不像夫妻,更像是针锋对决的仇人。
恰好这时,身后一道不可置信又软弱的声音颤颤响起:“周先生?”
姜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岑落站在走廊尽头,纤细柔软,眼眶微红,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检查单。
“您怎么在这儿?”
周越臣回过头看着她,眼底淡漠,并无与她温存时候的柔情,他面无表情道:“有事要办。”
岑落走上前来,自然而然挽住他的胳膊,好像站不住了一样。
她脸色苍白,眼底都是愁绪,“周先生,我…我今天来医院做检查…”
如果她足够了解周越臣,就该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非常不耐烦。
周越臣脾气确实不好,耐心告罄,冷冷打断了她,“哭哭啼啼,查出来什么了?绝症了?”
rn
岑落听见周越臣这么说,傻愣愣在原地,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一样,觉得陌生。
岑落哭得不声不响,梨花带雨。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我怀孕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无辜,眼巴巴看着周越臣,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岑落当然不是什么单纯无辜的大学生,她要牢牢抓住周越臣,她知道周越臣和他的妻子结婚多年都还没有孩子。
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有年龄。
不可能不想要孩子。
岑落就是存着母凭子贵的打算,才有今天这样的冒险一搏。
姜钰听到她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她想笑,终究还是笑不出来。
她望着周越臣,还有心情开玩笑:“周越臣,你妈这下应该开心死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周越臣想都没想,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你听我说。”
姜钰还真没想到周越臣竟然还打算屈尊降贵的同她解释,她回过头,眼睛里都是浓烈的恨意,冷冷注视着他:“解释什么?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吗?你没碰她还是你不爱她?”
姜钰越说,声音就越颤。
她以为自己毫不在意,但提起来还是心如刀割,疼的不得了。
她的婚姻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没有她,之前的那几个呢?秘书、助理、女明星。”姜钰扯起唇角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苍凉,她哑着声音,无比冷静的说:“周越臣,你多脏啊。”
“我那时候真就是瞎了眼了。”
“你太脏了。”
她每个字仿佛都说的无比恶心。
周越臣被她眼睛里的憎恨深深刺痛到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他仿佛也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或许是接受不了自己在曾经的恋人面前变得如此不堪。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顾还有别人在场,也变得口不择言起来:“那你呢?姜钰,你又多干净啊?”
周越臣冷笑了声,冰冷的目光从她的肚子上面扫了过去。
恨意几乎要翻了天。
他说:“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杂种。”
“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不也是个荡妇吗?”
他这两句话,说的无比平静。
尤其是吐出“荡妇”两个字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脸色也没有变化。
曾经最相爱的两个人,如今毫不犹豫的队彼此口出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