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团长连忙跟在一边,准备送他们上车。
好不容易将几位爷送上车,郝团长刚松了一口气,只见盛聿的车窗降下,男人淡淡道:“过来。”
“聿少,您有何吩咐?”郝团长凑到车窗边。
盛聿低头点了一支烟,眉眼清冷,“你们选角都不走公平路径的?”
郝团长一愣,“可是宁二小姐……”
“关我什么事?”
车窗升起,看着从眼前开走的车,郝团长的大脑CPU都要烧干了。
宁二小姐不是聿少罩的吗?
车子开出剧院范围,盛聿夹着烟,“查一下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正在开车的司徒有些莫名,“您说哪个?”
男人猛吸了一口烟,整个人透着一股躁意,“碰祝鸢的那个。”
排练结束后,天已经黑了。
祝鸢在更衣室换衣服,就听见化妆室那边传来宁初的尖叫声:“啊!!!谁往我椅子上涂胶水!我裤子粘住了!是谁,我要打死他!”
祝鸢挑了挑眉,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开门走了。
可还不等她走到后门,忽然被一只手拎着连帽衫的帽子往后扯!
“你今天没演出?”一道冰冷的声音灌入耳中。
祝鸢像是有了条件反射,整个人一缩,脑海中浮现出差点被野狼咬死的窒息感。
她低着头,用力将自己的帽子要从他的手中抽离,“裴二爷。”
然而男人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玻璃上映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团雾笼罩着她,祝鸢有些害怕,怕自己又被他丢进笼子里。
“我问你话。”裴凌的声音透着股不耐烦。
祝鸢始终保持着背对着他,扯了一下裤腿,说:“脚扭伤了,暂时上不了台。”
“怎么扭的?”
好意思问!
祝鸢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这么说,但还是不想放过这个阴阳他的机会:“那天和野狼搏斗有点上头,太兴奋忘记保护自己了。”
裴凌嘴里骂了一句脏话,“这么上头,让你再玩一次?”
“您的狼不都被盛聿开枪打死了吗?”她那天只是意识模糊,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要,抓也给你抓一头回来。”
这话说的叫人听出暧昧又宠溺的味道,偏偏内容叫人心生寒意。
“说话!”裴凌拽着她的帽子将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拆了,改成贴片式的。
祝鸢的舌尖顶了一下上颚,强忍住那股屈辱感,“二爷这么有兴致看人和野兽斗,不如选个能力强的,我这样没多久就会被野狼撕碎,有什么看头?”
“记恨我了?”裴凌眯眼。
“没那个种。”
祝鸢看向窗外。
“你还没种?”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裴凌想也不想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你男人把我打伤了你要觉得不够,我再让你打一次。”
祝鸢这才看到他脸上好几道青紫,因为他皮肤是小麦色的,这里光线不太好,所以她一开始没看清楚。
盛聿打的?
想到那天盛聿的脸上也有伤,祝鸢皱了皱眉,却不敢答应裴凌。
“您要是被打爽了可以请他再打你一次,我不敢。”
裴凌咬牙,“你当我有受虐倾向?”
可不就是?
不然怎么主动要求她动手?
祝鸢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而是纠正他:“还有,他不是我男人。”
第72章
裴凌刚想说不打拉倒,这话他只说一次。
然而祝鸢的这句话让他听出一丝不同寻常。
他往墙上一靠,“分手了?”
这话听得叫人觉得十分讽刺,祝鸢冷淡地说:“从来没交往过,何来的分手。二爷找我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把话说清楚。”裴凌伸出一条长腿拦住了她的去路。
祝鸢很想一脚踹过去,但她一只脚扭伤了,要是再赔上一只脚就没办法走路了。
再说她也不敢,只能心里想想。
只好先停下来,耐着性子问他:“二爷想听什么?”
祝鸢余光瞥见帘子后面一道人影停了下来,影子高大挺拔,是个男人。
墙上的倒影,烟雾袅袅。
身后传来裴凌意味深长的声音:“什么叫没有交往过?”
祝鸢瞥见那道人影还在,心里的不快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索性大言不惭了起来,“之前我欠他钱他是我的金主,我只能委身于他。如果当初我欠你的钱,我就会委身于你是一样的道理。交易关系而已。”
帘子后面的男人脸色骤然阴沉。
森森的寒意让跟在他身边的司徒心跳陡然一紧。
下午聿少跟原少爷他们去打高尔夫,打完之后天快黑了,原少爷就说去喝酒。
可聿少没兴致,丢了球杆换完衣服就离开俱乐部。
上了车之后他以为聿少睡着了,刚往内视镜看一眼,男人开口叫他开车到剧院。
没想到一来就听见祝小姐跟裴二爷说的话。
“原来这就是你要五十万的原因。”裴凌眯了一下眼睛,“所以你现在还清他的钱,跟他没关系了?”
然而下一秒帘后人影晃动,一只有力的手扣住祝鸢的手臂将她拽过去。
祝鸢被拽得脚步趔趄,后背直接跌进男人宽厚的胸膛。
她本能地开始挣扎。
可腰间缠上的手臂一瞬间收紧。
男人手里夹着烟,唇边泛着一抹冷厉的嘲讽,“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
“那你还不如死了。”裴凌对盛聿的出现半点不意外。
从祝鸢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是会说那种话的性格。
裴凌看着他将祝鸢揽在怀里的宣告主权的行为,觉得十分碍眼,“你来太迟了可能没听到她是怎么说的,她说,你们的交易关系已经结束了,她现在不归你。”
“结不结束她说的不算。”盛聿凛声说道。
祝鸢呼吸一窒。
裴凌瞧着她一瞬间没什么血色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冷芒,“放了她。”
“怎么,裴二爷是心疼了?”
盛聿周身泛着冷冽的气息,警告他:“小心我挖了你的心。”
他抱着怀里的人,没再看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裴凌在盛聿说出“心疼”两个字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以至于等他回过神来,盛聿已经带了人离开,司徒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陡然拔出腰后的枪顶着司徒的脑门,阴狠道:“敢挡我的路?”
司徒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裴二爷不会真的对祝小姐动心了吧?”
裴凌先眼底的神色停滞了几秒,随即冷笑。
笑话!
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动心,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剧院后门。
盛聿冷着脸把人丢进车里,摔上车门。
在祝鸢反手要去开另一边车门的瞬间,把人重新拽进怀里,“怎么,想去找裴凌?”
“我找你M……”祝鸢突然被他掐着嘴角没办法骂出最后一个字。
盛聿看着她嘴角被他掐着,被迫嘟起嘴唇的样子,想也没想地低头吻了上去,含住她的嘴唇。
车子驶离剧院,行驶在城市的主干道。
密闭的后车厢内,祝鸢被男人抵在车厢的角落,肆意索吻。
她的双手被按在车窗上,双腿被男人的劲腰挤开,无论怎么挣扎都踢不到他。
忽然衣服被扯开,领口被扯落到肩膀。
露出粉白圆润的肩头。
祝鸢先是觉得肩膀一凉,可下一秒传来尖锐的疼痛感。
“啊——”
男人一口咬住她的肩。
脑海里全是那个杜晨鸣拍她肩膀,她回对方甜美微笑的画面。
恍惚间,祝鸢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腾腾怒气,“那个姓杜的,我会砍了他的手。”
“不要!”祝鸢眼睛泛着泪光,被他咬疼了。
刚才还一声不吭的女人,即使被他咬破嘴唇也忍着,可一提起那个男人,她就坐不住了。
盛聿低低地笑一声,语气残忍,“看来还挺喜欢他的是不是?”
她知道盛聿这个疯子一定说到做到,她今天有故意报复盛聿的成分在,杜晨鸣不过就是朋友间的鼓励,没他想的那么龌龊。
“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间的关系,我不是万人迷,是个男人就会喜欢我。”
祝鸢被按在车窗上的手紧紧攥着,眼泪滑落下来,“你别牵扯无辜的人,算我求你。”
她现在万分后悔,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差点害了杜晨鸣。
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泪珠,盛聿的眼神暗了几分。
“这次放过他。”
说着,他的唇齿再次在她的肩上吮咬出痕迹。
第73章
就在盛聿将她的上衣外套扯落在地,祝鸢终于坚持不住,屈辱地落下泪水,“还想再强我吗?”
那天晚上在温泉山庄,一整夜的索取,让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人。
男人吻上她的唇角,“不是你自己说的,我不是你男人吗?睡的次数不够,那就多睡几次,总会让你记清楚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祝鸢咬牙切齿,“无耻!”
“我无耻?”盛聿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轻轻咬着女人小巧的耳垂,炙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那天晚上你不是叫得挺欢?我无耻的话你又算什么?”
他的手顺势伸进她的包里,毫不意外,电击棒在里面。
他抽出电击棒丢在一边她够不到的地方,下一秒将她抱起来,彻底拥有她。
疾驰的车上,祝鸢尖叫着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男人的喟叹声和喘息声包裹着她。
祝鸢觉得自己快疯了,尖叫过后紧咬着下唇不吭声,却在减速带间起起伏伏的路段,再也抵抗不住嘤咛一声。
盛聿身心得到满足,一手扣紧她的后脖颈逼迫她与他接吻。
在浮浮沉沉间,她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喑哑道:“你乖一点,我可以让你哥哥提前出狱。”
祝鸢浑身一僵。
哥哥是为了救她才把人打伤,锒铛入狱,那是朱家唯一的血脉,原本可以做科研为国家做贡献的栋梁,全家的骄傲,却成为了阶下囚。
抵抗的双手放弃了挣扎。
男人的衣冠楚楚,像一面镜子照出祝鸢身上的狼狈不堪。
车子开进温泉山庄。
他刻意控制着,在车子开进别墅地下室之后,他就着抱着她的姿势将大衣包裹着他,径直上楼直奔主卧房间。
抽屉里放着安全措施的盒子倒出来,一片片刺眼的银色包装闪过祝鸢朦胧的眼。
才过去三天,祝鸢身上的痕迹淡化了一些,又新添无数。
……
夜深人静,祝鸢坐在离开温泉山庄的车上,浑身冷得直打颤。
一次次的经历告诉她,盛聿有多疯,有多没有底线。
之前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他还有所收敛。
可如今,他半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今天就算不是她用言语报复他,这条路盛聿还是会逼她走。
刚才盛聿逼她吃下去的晚饭,在胃里翻滚,直让她觉得想吐。
当车子开过盘山公路。
开车的恩佐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提一嘴,“祝小姐,您看现在公路旁边的护栏都加固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祝鸢仿佛没在听,没有理会他。
恩佐自顾自地说:“那天你开车撞到护栏的时候真的把我给吓死了,聿少直接从车子撞开的豁口跳下海去救你,我们都以为聿少是疯了。”
车后排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恩佐疑惑地皱眉,看了眼内视镜,想看看祝鸢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不然他说了这么多,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而他却看到祝鸢的目光落在车窗外,沙哑的声音喃喃地说道:“他就是个疯子。”
恩佐听着不对劲,祝小姐说的跟他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