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算我求你帮我行吗,我这综艺就差一个重量级嘉宾了,你都被我带到这儿了,你就答应我吧。”
夏振玉双手合十,做出了拜托的动作。
“谁跟我说带我出来散心?”
“这不也是散心嘛……”夏振玉有些心虚道,“你看你把自己关家里那么久都没写出来歌,总得出来走走,多感受感受才能走出瓶颈期,我这档音综挖了一些有潜力的学生和素人,你说不定会被这些没雕琢的璞玉激发起灵感呢?”
青年冷淡道:“我的性格不适合上综艺,我也不想上,麻烦。”
“上一期吧,就一期,你只上第一期作为点评员,这样就行了,通告费我绝对给到位,这是我第一次监制一综艺,也只能请你这老同学卖卖面子打开局面了。”
看着同学着急上火的样子,青年有些恹恹地垂下眼眸,应道:“就一期。”
“成!谢谢岁安哥!要去看看我们准备中的录制现场吗?”
“不看,送我回去。”
“我说了带你出来散心的,去海边吃个烧烤再回去吧?”
夏振玉格外开心,这也算得上是圈内王牌曲作头一回综艺露面了,哪怕只是一期,也绝对可以吸引很多人,而且之前谈不下来的歌手说不定也愿意来一趟。
一般来说,像曲作词作这种人物基本都是在圈内有名气,对于观众来说大家更关注的是演唱者也就是歌手,但总有一些大佬即使在幕后也拥有超高的人气和粉丝群体,比如坐在他身旁的人。
夏振玉和他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岁安就在写曲子玩了,最初是给一些网络歌手做歌,大学在国外学习深造,产出的不多但十分经典,让歌手走红也让一些歌手翻红,在圈里迅速有了名字。
夏振玉知道他的真名,但一般不这么称呼他,而是随别人叫他圈名‘岁安’。
岁安毕业后回国,找他约歌的人太多,他也不只看名气和钱,挑对方的声线,只把歌给合适的人。
不爱说话不爱交际性子直,有些恃才傲物,给人的感觉格外孤僻阴沉,不过搞艺术的大多这样,人家有真本事,哪怕闭关很久也照样有人排队等着他写歌。
不过夏振玉和他交朋友并不是因为这些,毕竟他们认识的时候岁安还没名气,更不知道以后他们都会走入这个圈子,夏振玉就觉得岁安这人特真,也挺好相处。
“你给萧桐的歌还没写出来?听说你给她发了个deo又废弃了?”
青年冷淡道:“太烂。”
他最近缺乏些灵感,写出来的曲子不够完整也不够精彩,反复斟酌越看越不行,勉强交了一版过去,但后半夜又觉得还是差劲,和那边说废弃,他再重写。
夏振玉不敢说话了,听说萧桐那边听了deo很满意,萧桐都准备连夜进录音棚了,结果这边又说觉得质量不行感觉不够,要废了不给用,把萧桐那边弄得万分纠结,觉得岁安对他自己太严格了,身为甲方,她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夏振玉也觉得岁安绷得太紧,不过有些人对自己的标准就是很高,他没打算改变别人的看法,带着好兄弟海边bbq放松去了。
蔺绥回了蔺家,托冉洋去查一下这个车牌的车主。
冉洋这几天正斗志昂扬呢,根据大哥的引导式的教导,他心里有底,说话有自信,和私生子抢项目的时候也不是跟老爹胡搅蛮缠,而是拿出来大哥觉得能拿出手的计划书交了上去,被他爹夸的心花怒放。
还管什么蔺绥年纪是不是比他小又或者人家高中辍学,反正他就认大哥了。
查个车牌号这种小事,他分分钟给办了。
蔺绥看着夏振玉的信息,知道这不是燕秦,但燕秦那天在这辆车上,蔺绥查了查夏振玉的好友,都不需要动用关系网,百度百科上就出现了一个没有照片的人名。
圈内好友——岁安。
这名字蔺绥知道,原主的歌单里有一个分类,收录的都是岁安出品的歌。
岁安是作曲编曲圈的鬼才,各种风格都能驾驭,是公认的金牌曲作。
只是他格外神秘,从没有露过脸,也不接受采访,娱记拍摄歌手时正好拍到过歌手和他吃饭,照片里青年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桀骜冷沉的眼。
蔺绥在这个名字上点过,眼里浮现笑意。
燕秦才是那个被补魂的人,因此他进入到这个虚拟世界的时间点和他不同,他的魂魄会被投放到之前的时间节点,如同这个世界里原本存在的人那样成长。
蔺绥让冉洋继续给他查人,拿到地址后离开了蔺家。
私密性极好的高档小区内,有一家住户常年窗帘紧闭。
被改造的作为创作地方的客厅格外宽阔,地板上到处散落着写着音符的纸。
废纸篓里已经被纸团塞满,然而还有人在不断制造新的垃圾。
燕秦烦闷地丢下了笔,如同在思绪世界里的困兽,脑海里是破碎不连续的曲调,无论如何都似乎差了点什么。
敲门的声音在此刻响起,谁会在这时候上门,燕秦以为是白天找过他的夏振玉,皱着眉打开了门。
门口是个陌生的青年,黑发白衬衫牛仔裤,漂亮的眼眸幽深,像是神秘的深夜来客。
“岁安老师,可以进去坐坐吗?”
殷红的唇瓣开合,吐出柔软的语调。
燕秦一时失神,让他踏入了私人领域。
这不是燕秦往日的作风,他沉着眉眼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写一首歌。”
这句话燕秦听过太多次,想请他写歌的人不计其数,面前的陌生青年又是哪位。
“想要商业合作可以加我的经纪人商谈,不过我最近没时间,不接任何邀约。”
燕秦的拒绝十分冰冷,连弯腰收拾草稿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暴躁。
“是吗?”
青年尾音上扬,似乎在质疑。
燕秦不耐地转身想请这位奇怪的客人离开,却见青年将手指搭在了衬衫扣子上,不紧不慢地解开了一颗。
“这样也不行么?”
燕秦手里的纸皱成一团:“我不吃这套。”
居然有人玩潜规则玩到他身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气。
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给的巨大好处而违背自己的准则,他写的歌只给觉得合适的人,也只给觉得合适的人写歌,这种歪心思他从来不屑一顾。
“那这样呢?”
青年饶有兴味地说,又解开几颗扣子,衬衫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了白皙的肩头。
流畅的肩颈线条像是黑夜湖中的天鹅,他手腕上的黑绳和他冷白色的肌肤呈现反差,像是色彩对比鲜明最大限度刺激感官的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疾不徐,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充斥着笑意,这是一种简单直白却又不让人觉得媚俗的引诱,因为他的神色而变得性感。
他不是送上门的羔羊,而是藏匿着野心的猎人。
燕秦呆愣地看了一会儿,骤然升起的剧烈的心悸感让燕秦目眩神迷,他完全没有抗拒的想法,即使这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刚刚心里的想法早已经被他忘到了天边,明明才解个扣子露个肩膀而已,可是他移不开视线,脑海里的声音根本不嘈杂,格外一致。
脑部神经过度兴奋以至于视线都隐隐震颤,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扣住了青年的手。
像是制止,却又像是默许的答案。
冰冷的灯光从斜上角的客厅中央照下,光影勾勒分明。
他的面上带着不自知的贪婪和痴迷,让蔺绥轻笑。
燕秦无法拒绝他,即使没有记忆,他从来都知道。
白色的衬衫与白色的稿纸混在一起,躺在各类细碎灵感曲谱中的青年像是空白的乐章。
他手腕上的红珠轻蹭着地板,年少便具盛名此刻正处于瓶颈期的作曲家像是有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在空白的乐章上谱曲填上音符。
如同被短音符填满的小提琴曲,急促热烈。
在桌案上用来记录灵感的一叠空白稿纸因为主人的动作而飞在半空中,缓慢地落下,像一场飘飘洋洋的雪。
汗珠低落在纸张上将痕迹洇湿,蔺绥手边的纸被他抓皱。
燕秦的心跳鼓噪,他完全无法去想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他的门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无论如何,据为己有。
燕秦丝毫不心疼地踩着自己未完成的曲谱,抱着青年去了卧室。
“你的背上粘了一张,”蔺绥从燕秦背后揭下来一张纸,上面有着一段乐谱,他扬唇道,“不愧是王牌曲作岁安,真是厉害。”
在燕秦的注视下,青年在纸张上留下了一个亲吻,而后松开了手,任由那张纸落地。
这动作致使难以言喻的颤栗感在燕秦脑海里炸开,燕秦咬着青年的手腕,在他的腕骨上留下痕迹,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是被欣赏的亢奋又掺杂着躁动的不甘,这个人此刻应该想着的是他,而不是他的谱子。
他应该亲自己,而不是那张破纸。
作者有话要说: 营养液14.7w+15w加更。
变脸还得看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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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素人歌者x王牌曲作===
滚烫的手掌贴合细腻肌肤纹理,
像是燃起夏日焰火。
笔直纤长的腿部线条曲起,松垮盘踞。
独特的旋律交织出冗长又错乱的曲调,冷色的灯光让人意识晃动,
如同凝望斑驳的月影。
神秘的夜晚来客冰冷、神秘、不怀好意,
却又充满甜蜜诱惑。
当阳光从窗帘被掀起的缝隙中散落进来时,燕秦猛地睁开了眼。
他有些恍惚地觉得昨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镜中月水中花,如同出海的水手见到了礁石旁的海妖,不过是月色中的自我臆想,
真实又空落。
他看着床上的凌乱,
听见了卧室外传来的动静。
青年穿着他的衣服正在拨弄着他心爱的乐器们,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键盘的黑反衬出青年皮肤的白皙,
吉他的红与青年腿上的吻痕酷似。
“抱歉,不问自取了,事实上我还借用了你未拆封的洗漱用具,希望你不会介意。”
青年举了举手上的杯子,
缓慢地咽下温热的牛奶。
“我还烤了点吐司,要一起吃吗?”
青年歪头询问,他太自如,仿佛这是他的领域,而不是陌生人的房屋。
燕秦出神地看着他,对方似乎默认了他的回答,走去了厨房。
青年身上套着的是他深蓝色的上衣,他的衣物对于青年来说好像有些宽大,
可以遮到腿根。
走动间,可见那双腿微颤,似乎有些站不稳。
燕秦呼吸急促,
他进了浴室,看见了放置在杯子旁的另一根牙刷,和他的是同款,当初他买的时候为了方便,买的是套装。
这种家里忽然出现另一人痕迹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奇异的心里生痒,他心不在焉地刷完了牙,打开了水龙头的冷水,让自己冲了好几分钟大脑才冷静下来。
他擦着湿润的头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答应了要为那个青年写歌,也收到了相应的报酬,只要把歌写给他就行,然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是这样吗,燕秦在心里问自己,又有些无法克制地烦乱起来,冲了个凉后走出了浴室。
青年叼着吐司片看着他,慵懒的眉眼配上这样的动作,有些可爱。
“你家里什么也没有。”
燕秦忽地想起来,因为瓶颈期他闭关太久,家里的黄油和千岛酱还有果酱都已经吃完了,空瓶被他打包丢出了门外,家里只剩几片吐司和一盒牛奶。
是该采购了,不知道他喜欢吐司搭配什么……燕秦发现自己又走神了,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鲜明,在吃完青年递过来的吐司片后,他决定先发起话题。
“你想要什么样的歌?”
“随意,都可以,你写什么我唱什么。”
蔺绥无所谓道,这是他来找燕秦的一个由头,还有他确实不在意歌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