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岑骁渊 本章:第25章

    医生的忠告,Alpha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岑沐叹了口气,起身道:“我不明白,你在着什么急,那帮反骨仔虽说是长着腿会跑,但地盘就在那儿,又不会凭空消失了。”

    “这要问你的好侄女,是她在着什么急。”岑骁渊的神色漠然。

    岑沐噎住,识趣地跳过这个话题,“你最近在学校里不得了啊,我这儿但凡来个人,十有八九是抬着进来的,你是不是易感期提前发作了?我这有抑制剂,你看需不需要……”

    “只是给他们个教训。”岑骁渊抬眸,“甚至不是我亲自动手,你认为这也算过分?”

    岑沐不敢说话了。

    如果是岑骁渊直接出手,那事情就大发了,搞不好要闹出人命。

    保险起见,他还是将抑制剂推给岑骁渊。

    失控是大忌,尤其二人身处的学院归联盟管辖。

    岑骁渊惹出来的这堆烂摊子,虽说有人能给收尾,但相对应,他也要竭尽所能发挥自身价值。

    天底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茧绥最近有来过吗?”岑骁渊忽然问道。

    岑沐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没有,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看向岑骁渊的神情调侃中带着一丝清明。

    “我给他那么好的药,可还没收他的钱呢。”岑沐一语双关,“那是个薄情的小孩儿。”

    岑骁渊没有回答。

    也没有否认。

    治疗刚做到一半,Alpha的通讯器忽然长震动了两下。

    不顾岑沐的阻拦,岑骁渊直接将眼前的治疗设备移开,拿起通讯器看了眼便起身。

    “走了。”

    “去哪儿??”

    雨隹木各氵夭?次

    岑沐头都大了,奈何岑骁渊走得太快,他只能追出去,冲着Alpha的背影喊道:“一个疗程都不到,你是想再瞎一次?!”

    ##

    发过讯息后,茧绥索性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

    他并没有相信江宜晚所说的。

    但是……试一试又未尝不可,反正他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岑骁渊会爱自己吗?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说不定,他真的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长久以来,茧绥一直麻痹自己,忍耐是最佳选择,可事实证明,他的忍耐换不来Alpha的良心发现,只是不停、不停地把自己逼向窘境。

    要真的如江宜晚所说,说好话能让他好过一点,那么也、也……未尝不可。

    茧绥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感到羞耻,同时,还有一种释然。

    果然,还是要撒谎、要像只狗一样地甩着尾巴讨好。

    岑骁渊真的喜欢自己吗?

    或许吧,可能的确喜欢对他百依百顺的自己。

    岑骁渊没有回复,这也在茧绥的意料之中。

    没有道理他发一条短信,岑骁渊就会立刻回复他,Alpha说不定正在忙,忙他的夜间的事业,忙自己所不知道的一切……

    就在茧绥起身准备回房间时,门廊出传来开锁声。

    茧绥僵直在原地,不可思议般瞪大眼睛。

    门打开了,岑骁渊的眼眸里还带着微弱的一点光亮,快步朝茧绥走过来。

    “这是你发给我的?”他把通讯器摆在茧绥的面前,在Beta仓促地点头下,继续问,“为什么?是有什么事?”

    茧绥局促起来,手指还是冰凉的,张了口,嗓音干涩的。

    “……我在等你。”

    他说和两个人发生争执时一样的话。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发酵。

    耳边又响起Omega近乎引诱的话语。

    只要你说说好话,哄哄他――

    “我在等你回来,你每天都很晚回来,我在想……我就是、睡不着,想等等你。”

    脸颊被触碰,手指被牵住,Alpha身上温暖燥热的气息透过指尖传递到他的身上。

    这一回没有强制也没有逼问,他莫名其妙的短讯,Alpha非但没有发火,还安静地等他说完。

    茧绥的眼眸在黑夜里色泽更浓郁了。

    是真的。

    不管什么东西,养了整整六年都会有感情。

    你不甘心我逃跑是吗?

    你是不是有一点在意我。

    “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问岑骁渊。

    尽管早就有所发现,但这是第一次真正问出口。

    Alpha一下抱住他,喧嚣鼓噪的心跳声,是谁的已经不重要。

    “很痛。”

    岑骁渊说。

    是他成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痛。

    春意夏

    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明天也更

    不要管章节序号,昨天词语秒锁,周六日没人上班,我直接申请删除重新发了这雨隹木各氵夭?次章

    33.痛(修改替换)

    成年之后,岑骁渊的信息素紊乱症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

    无法掩藏自己的气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尤其对于需要长期作战的高阶Alpha来说,一丁点信息素的泄露,都有可能成为丧命的诱因。

    更何况,岑骁渊在十七岁那年,就被岑?诶降弊鍪侵氐闩嘤?对象。

    在众多养子中,只有岑骁渊的级别最高,战力最强,岑?诶蕉云渫度氲男难?也最多。但信息素紊乱症是AO自身感官、情绪无法调节所致,人为干涉只会让患者的情况更加糟糕。

    继承之位需要通过层层选拔,岑骁渊很可能第一轮选拔就因暴露位置而淘汰。

    家族内部对岑骁渊的评判结果并不理想,岑?诶矫看卫凑?邸,脸色都比上一次还要阴郁。

    他没有子嗣,身体又常年抱恙,需要医师时刻伴在左右,家主之位本就被人觊觎着,结果现在想要培育的继承人连信息素都控制不好,完全上不得台面,这叫他怎么能不发怒。

    而岑骁渊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得到养父的认可,那段时间一直在高强度训练,频繁受伤。

    韶英不得已常驻在宅邸,以免一个不小心高阶Alpha就把自己的命给搞丢了。

    治疗结束后,韶英摘掉自己沾血的手套,对等在外面的茧绥说,“进去吧,接下来最少一个周,不能剧烈运动,我说,你也劝劝他。”

    “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女人猛地俯下身,这一句简直就是威胁。

    她身上的白大褂也有血迹,那是岑骁渊的血。Alpha平时最能忍痛,曾经鲜血淋漓也要自己站立,这一次却是被担架抬着回来的。

    韶英不是岑骁渊的专属医生,但实际上也差不多了。其他的养子都烂泥扶不上墙,早在一年前,岑?诶骄头牌?培育。现在看来,倒不如多几份选择,也好过淬一块废铁。

    可偏偏,每一次试炼,即便是缺乏对信息素的精准控制,岑骁渊依旧能拔得头筹。

    “他不会死的。”茧绥已经很熟悉眼前的女人了,知道对方刀子嘴豆腐心,“你会把他救活。”

    韶英微微眯了下眼睛,意义不明地道:“谁知道呢,指不定下一次就……”

    为了应付突发状况,她被限制了自由,24小时随时待命。

    “忽然就理解我哥为什么整天都耷拉着一张脸,日复一日被困在同一个地方,谁能心情愉快?”她偏过脑袋,朝茧绥咧开红唇,“赶紧进去吧,趁那家伙发疯之前,你知道吧,他的易感期要到了。”

    茧绥的眼瞳及不可见地颤动一下。

    推开手术室的门,岑骁渊已经坐了起来,赤裸精壮的上身缠着层层叠叠的绷带,琥珀明明是暖色调,在少年的眼里却冰冷的像是孤寂几百年的结晶,晶莹剔透,闪烁微光。

    他朝茧绥勾了勾手,招狗一般的,“过来。”

    茧绥一步步走过去,岑骁渊盯着他,“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磨磨蹭蹭……”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茧绥已经走到他面前,来不及反应,身体被压在纯白的病床上,眼前和头顶都蒙上阴霾,在他之上是岑骁渊。

    唇齿的侵入熟练又缠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门口说不定还有看守的人。

    每一次受伤之后,岑骁渊的情绪都会不稳定,信息素失控,只能在不敏感的Beta身上发泄出来,那味道一点点浸入茧绥的皮肤,带着些微的酥麻,像细密的绒毛扎透了肌肤,又痒又痛。

    岑骁渊忽然咬了他的下唇,茧绥呜咽一声,身子止不住颤抖,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日里可怖百倍,啃咬已经是最轻微的痛处。

    韶英应该给Alpha打了镇定剂,不然岑骁渊不可能这么克制。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重伤后的Alpha难得一见的脆弱,竟是粗喘起来,胸膛的起伏外加上发间的汗水,都格外的性感,浑身上下散发的信息素更是能让Omega腿软。

    可惜这些茧绥都感受不到。

    他不敢挣扎,只能重复方才门外韶英说的话:“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你管这叫‘剧烈运动’?”

    听出Alpha言语间的嘲讽,茧绥瞬间住了口。

    两个人都没有动,茧绥是不敢,岑骁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对方的喘息加重,茧绥的视线向下去,果然,被绷带缠绕的腰腹一点点渗出血,血迹还在不断扩大。

    他望向岑骁渊的神色里有了一丝不解,忍不住开口问:“少爷你……不痛吗?”

    ……

    岑骁渊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茧绥忘了。

    不是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能记得清楚。

    可他现在确实想要知道,岑骁渊当时到底回答了他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很痛”。

    但就在当下,此时此刻,岑骁渊确确实实这么说了。

    茧绥能做得也仅仅是抬手捂住那双发烫的眼眸。

    他的手指冰凉,能感受到Alpha的眼睫在手心里扫过。

    这不可多得的脆弱,被茧绥握在手里,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等我。”待呼吸平缓,岑骁渊向他确认道。

    茧绥点了下头,想到Alpha此刻看不到他,又应了一声。

    “不是见到我就睡不好吗,即便是这样也要等我?”

    拥抱的力道过大,茧绥觉得自己整个要碎掉了,手腕也在时不时抽痛,遮在岑骁渊眼睛上的手掌落下半边,露出金色的眼眸。

    岑骁渊所谓的“很痛”,在茧绥看来应当是痛得要死。

    “你的眼睛……”

    “是我先问的问题,你应该先回答我。”Alpha一如既往地强硬,不顾眼睛烧灼的热度,持续性地发问,“我每天很晚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在意?之前不是说没有我更好,不是巴不得我消失,我死了你才高兴?”

    茧绥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恶毒的话,恐怕是岑骁渊自己脑补出来的,但他还是温驯道:“那只是气话,我一时冲动才……”

    岑骁渊嗤笑一声,茧绥立刻住了口。

    没关系的,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就算岑骁渊愿意为了一通短信跑回来,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他当然在意自己,就像从前,他会为了自己去揍其他Alpha一样。

    那对于岑骁渊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是能力范围以内。

    还在想着,Alpha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处,手掌按在茧绥的肩头,“竟拣好听的话说,我应该信你哪一句才好?”

    气息喷薄在茧绥的脖颈,炙热而危险。

    “你是不是觉得我足够蠢,随便两三句就能忽悠过去,还是想要我再标记你一次?”岑骁渊张开口,牙齿贴在皮肤上,引起阵阵的颤栗。

    茧绥强迫自雨隹木各氵夭?次己冷静下来,“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可我记得下个月才……”

    耳边是茧绥的声音,忽远又忽近。

    岑骁渊的眼睛已经睁不开,疼痛顺着神经向大脑扩散,思维也变得迟缓。

    即便如此,他也牢牢紧抓着茧绥不放。

    连茧绥都有些错愕。

    果然,无论如何,自己都逃脱不开。

    Alpha全身的重量压下来,茧绥一个趄趔摔在沙发上,被压得近乎喘不过气才把身上的人翻了个面。

    岑骁渊将手臂遮在双眼之上,就算到了这个地步,嘴上还在说:“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就好了,回你的房间去,还不快滚。”

    “……我不要。”茧绥说。

    “我从来没说过想要你消失,也没有想过要你死。”他看着面前狼狈的Alpha,出乎意料地镇定下来,“你不会死的,我向你保证。”

    茧绥去楼上拿药箱,岑骁渊不肯说明自己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只能尽可能缓解Alpha的疼痛。止痛药递过去,岑骁渊不愿意张口,茧绥只能用手指强行掰开Alpha的嘴巴,塞药又灌水。

    过程中还被咬了一口,手指上留下牙印。

    岑骁渊呛咳两声,即便不用眼睛,也精准寻到茧绥的位置,捏住他的后颈,手劲不减,根本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不堪一击。

    若是现在有人偷袭,都不一定能答应暂时失明的岑骁渊。

    “现在献殷勤有什么用。”他冷声道,就差把“记仇”两个字写在脸上。

    “是你说很痛我才帮你治疗的……”茧绥被捏住了,后颈的皮肉生疼也只能生生扛下。

    他还是要赌。

    也只能赌。

    令人窒息的十几秒沉默。

    直到岑骁渊松开手,转为握住他的手腕,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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