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芒其实一直怀疑前年陈斐能够成功逃离他的追捕,可能是有温雪团的帮助。
他对陈斐的身份有所猜测,但一直没有准确的信息渠道确定,一直到陈斐不加掩饰的在自己面前与竞争对手打通电话,顾青芒才确定陈斐与最近境外突然异军突起的军火商有点关系。
陈斐的身份变了,也不再是以前任由自己摆布的年轻Alpha。
顾青芒知道自己对待陈斐的态度应该更慎重一点,要不拉拢,要不摧毁,把不可控的因素降到最低。
然而两件事都不简单。
顾青芒抽了几口,就把一整根的烟灭掉了。
先冷静一段时间。等自己的情况稳定了,再去慢慢追陈斐也来得及。如果陈斐如自己想的那样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情谊的话,那陈斐比自己想的要纯情,或许没有那么难追。
温雪团在被顾青芒扣押的第二天上面就有人保着送温雪团出来,也卖了顾青芒做人情交换。
顾青芒也才意识到如今温雪团已经从以前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只会哭的Omega,变成难缠的敌人。
机场外看雨时,那可以看到凌冷雾化掉一样的雨落在那巨大的玻璃上,停留的飞机都在这种模糊的冷雨中模糊不清。
顾青芒手指交叠着,他坐在机场的位置上,桌前放着一杯有点凉了的咖啡。
在他喝第三口时,与自己竞争许久的竞争对手,闻越,穿着休闲并不正式的服装走到了顾青芒对面的位置。偌大的机场只剩下顾青芒的私人飞机,闻越走过来后,轻轻环绕扫过没有人的机场,外面的雨很大,也很静。
闻越坐在顾青芒对面,轻嘲道:“也只有你会选在这么偏门的地方,作为谈判地点。”
“节省时间。”顾青芒冷冷道:“难道我要特意为了你拖慢我的行程?”
闻越:“呵呵。顾青芒如果你考虑就在现在让位,看在斗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之前在手机里听你叫床声不是还挺天赋异禀的么?”闻越冷笑:“我看这也是一条很适合你的路。”
顾青芒慢慢地手中的咖啡放下,他手摸向了腰间,平静地抽出一把制式手枪,打开保险栓上膛,放在了桌上,手指交叠着凝望着闻越:“是么?”
顾青芒:“我手下有不少Alpha卖身的会所,你要真这么需要非要往往底端上扯,我可以给你引介。”
闻越没说话了。
顾青芒:“说吧,什么事。”
闻越:“没什么事。”
巨型的玻璃窗户突然一声轰鸣,那靠得两个人有一段距离的巨面玻璃猛地被什么东西敲碎,轰鸣一声,所有玻璃就和落雨一样,哗啦碎掉,顾青芒冷冷地看向前面笑着的闻越。
轰然爆炸的玻璃有一些落在他们身上,玻璃割开了顾青芒的一部分脸侧皮肤,顾青芒没动,闻越也没动。
闻越笑:“就是阻止你出国而已。”
一声轰然的爆炸声让整栋楼都在震动,强烈的震撼传来,顾青芒微微笑了下:“所以只有你有准备么?”
闻越摇头:“如果是武力,自然是不够的。我当然是来和你交易的。”
在高耸特殊建筑的顶层,陈斐踩在了建筑的边缘,机场的建筑总是建得足够高也足够广阔,阴郁连绵的天气见不到月光,可见度也低。
陈斐的面色很沉郁。
或者说,他最近的神色一直都很沉郁。
他把嘴里的烟扔掉,稍稍盯着朦胧雨夜中模糊的影子。
他依然背着他那一大袋的工具,手中提着显而易见厚重的组装箱。
只是这次的腰间有有一柄被雨冲刷净了、没有刀鞘的日本刀。
他无声地看了一眼朦胧的机场,从上面下去了。
陈斐的脚步声几乎像猫一样无声。
他脚很轻,在踩着满地碎掉的玻璃往沙发上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陈斐。
一直到陈斐从昏暗不明的大厅中,坐到了顾青芒的身侧,那位置稍稍凹陷下去,顾青芒一愣,被陈斐揽住肩膀才反应过来。
陈斐身上带着外面冰凉的水汽,很凉。
那水汽迷蒙而冷,那是在外面带来的冷意。
陈斐走过来时手揽住顾青芒的肩膀,他身上背着的大型武器有些怼到了顾青芒。
尤其是陈斐腰腹随便用红绳绑住的日本刀,刀背给人透心凉的冰凉感。
闻越盯着陈斐,也盯着陈斐那漆黑的眼睛,他愣了一下,随后几不可闻道:“原来是你……”
“怎么会是你?”
陈斐没说话。
但看到陈斐过来,闻越的嘴唇笑容却越来越大:“顾青芒,我确实是来和你交易的。”
“根据我的消息,你不是一直想到得到能够接触药剂副作用的药么?”
“我已经拿到了消息,你想要么?”
顾青芒在陈斐揽上他后,手指依然交叠放在翘起的膝盖上,十分自然:“你要什么?”
闻越:“简单,和我联姻。”
顾青芒:“……?”
闻越:“联姻,你拥有药剂完整的配方以及供应链,我呢,也有足够的原材料供应渠道,境外已经有完全研发的成品药剂,我已经获取绝对靠谱的消息。”
闻越说:“你和我联姻,我们便可以成为权势上的共同体。至于你在外面养多少男模男Alpha,我难道会阻止你么。”
“我们需要斗个这么多年吗?”
闻越脸上温文尔雅的笑下,眼神却是带着病态的认真。
顾青芒手交叠着,在闻越说这种话时,他首先的反应却是眼珠微移,看向陈斐。
闻越:“这本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以前你不应该直接答应开始和我商讨我们的权利关系么?”
顾青芒沉默。
陈斐的手依然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收紧,也没有放松。
陈斐坐姿依然放松,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陈斐的眼睛落在了顾青芒身上,似乎在等他说话。
顾青芒却没有马上没有拒绝,只是问闻越行动动机:“为什么。”
闻越:“为什么?你没发现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经在被那个温雪团做踏板了么?”
闻越笑着起身,他说:“你好好想想吧。这次你出境我就不拦着你了。”
“如果你有想法,那就联系我……”
“联姻而已,你想继续在外面包养一个小情人,我难道会阻止你吗?”
闻越走了。
空气里碎掉大半的玻璃里有雨溅进来。
陈斐手揽着顾青芒的肩膀的手收了回来,变成扣在了自己的腹部:“心动了?”
45,僵硬性爱如果天平双方放上我和顾青芒的利益呢本能预感
一瞬间,顾青芒起了一身的激灵,那种激灵的感觉从脚底穿到身上,他缩了缩,忍不住低低笑了声。
顾青芒其中的一条腿到现在都有点行动不利索,但走路已经没有问题,沙发侧边上放着拐杖,顾青芒的心口微微缩紧,他的眼里带着光,稍稍往陈斐的方向靠。
顾青芒的声音醇厚又带着诱惑:
“你……”
“在不开心吗?”
顾青芒侧过脸,转身看向陈斐,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些细碎的、几乎是期翼的光芒。
顾青芒往沙发后面倒,手揽住了陈斐的脖颈,他稍稍倾身往陈斐的方向靠,也舔了舔陈斐的嘴角。
陈斐身上带着因为外面冷雨而散步去的冷气。
舌尖从陈斐的唇缝中挤压而进,陈斐手扣着顾青芒的脖颈,扯开了顾青芒那过于主动的唇。
陈斐的眉头里闪过散不去的郁色:“重要么?”
顾青芒又一次倾身附身上去,在知道陈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厌恶他后,顾青芒的行为便愈发放肆。本身也已经到了对情色关系心知肚明的年纪,也不再需要那层遮羞布遮遮掩掩。
他坐上了陈斐的腰,那沙发上带着的一点玻璃片已经被扫到了一旁,顾青芒慢慢地脱开自己的领带,用领带慢慢地给自己手腕打上了结。
顾青芒低声道:“确实不重要,并不妨碍你肏我不是吗?”
顾青芒扯开衣领,露出衣领中央那带着的一点腹肌,腹肌的弧度线条流畅。
陈斐冷冷看着他,“你下去。”
顾青芒只是用手扯着陈斐的衣领,他弓着脊背贴近陈斐的脸颊,说爱对他们这种关系紧张的人来说过于尴尬而生硬,也让人难为情,但情绪并不会因为缺乏语言而难以传递。
至少此时,顾青芒注视陈斐时眼睛里,那双琥珀瞳好像只有陈斐一人,里面充满征服与欲望,也充满一个Omega对Alpha的渴望。
陈斐盯了一会,才稍稍靠近拧着顾青芒的衣领把他人从自己身上提下去。
陈斐手撑着刀要走,顾青芒坐在沙发上抓着陈斐的手。顾青芒笑:“你和我一起出境吗?”
陈斐盯着顾青芒拉着自己的动作,这时才慢悠悠道:“怎么,不把我放在别墅内锁起来了?”
顾青芒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我也想,可惜锁不住。”
顾青芒起身,脚有点站不稳,手拉着陈斐的手臂,轻轻笑:“有点站不住。”
“你让我撑一下。”
陈斐瞥了他一眼,顾青芒手握住陈斐结实的手臂肌肉,顾青芒忍不住乱摸,陈斐的手臂上线条流畅,臂肌格外结实。
只是在握住陈斐的手臂时,他的余光落在陈斐腰腰后的日本刀以及那一片的武器,神色有些恍然。
*
陈斐最后也和顾青芒上了飞机。
私人承包的飞机内,那柔软地米白色沙发性单人座椅正在剧烈摇晃。
沙发椅背长,智能型的躺椅此时一整个都在颤动。
一双修长而骨感的手交叠着从上面的躺椅上伸出来,那双手被领带捆得结实,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顾青芒的腰线被顶到椅背上,他额头贴着柔软的椅背,嘴唇中央咬着一柄陈斐趁手小刀的刀柄,上面刀柄被缠绕上了层层叠叠的绷带,但此时那柄小刀已经被顾青芒的口水浸透了。
口水正在沿着小刀的刀柄上往下流。
大腿稍稍跪在了那柔软的椅座上,受伤过的那条腿被陈斐抬了起来,陈斐站在椅背后,每一次顶肏都肏进恐怖的深度。
空气中弥散着Omega发情的气息,香草冰淇淋的Omega香气味道很淡,但从顾青芒腿间那不断沿着腿根下滑的淫水,以及瑟缩而缺乏安全感的动作,无一不在说明这个Omega发情了。
陈斐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肩侧部分,在他肩侧的地方留下了两个血色的牙印,牙印咬得不深,留在那肌肉完美的肩颈时,意外让人感到性感。
顾青芒不好发力,那椅背倾斜,每一次被顶上去顾青芒都会因为无法收力滑下来。
顾青芒胸前的位置被绑上皮带,那皮带小扣稍稍勒紧了胸肌,绷起红痕。顾青芒整个人都在椅背上前后的摇晃。
这是顾青芒在勾引陈斐时自己绑上的,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情趣顾青芒作为一个成男总是能面不改色的做出来。
再从陈斐的床上下不来。
“……!”
肉棒硬而重压过顾青芒的穴道,顾青芒手臂无力地交叠在上方,陈斐寻常总是性冷淡一样可真做爱时又总是很不客气。
顾青芒身上的西装被陈斐刚才用小刀划得破破烂烂,衣不遮体,这次陈斐顶撞的力度比之前更重,更深,在摩擦过穴道的敏感点几下后,就深深地顶进了敏感地宫腔内。
“!!!”
顾青芒紧紧咬住嘴巴内的刀柄,眼睫毛哆嗦个不停,他的头紧紧靠在椅背上,那脊背弓起的弧度带着濒死般的颓美,无法遮盖住身体的西装只是虚虚地挂在腰侧。
口水沿着刀柄滴答地往下落,口水一点一点滴答落在椅背上,成年健美的男性被顶得背脊都紧绷起来,其中一只大腿被扣在陈斐的手腕中,陈斐的手绕过顾青芒的大腿,一手扣住顾青芒的腰,一手却握住顾青芒身前挺立的性器。
那肉棒一顶到顾青芒的生殖腔内,顾青芒就紧紧把自己缩起来,大腿内侧连带着腰腹都被说不出的热意升腾得一片通红。
“……”
顾青芒的皮肤在打着激灵,即便他有心和陈斐配合,但在这种快感依然本能退避。
这次陈斐不知道怎么了,顶得比之前都深,并不快,但每一下重得都让顾青芒害怕,害怕陈斐没控制住力气,害怕他的生殖腔都被捅坏。
又一次撑开荫蔽的小口顶入极深的位置,那肉棒直接插过敏感点顶到生殖腔软壁上,顾青芒眼瞳猝然睁大,没有咬住刀柄叫了出来。
“呜啊!……”
陈斐拿起滑落的刀柄,年轻的男人短碎发看起来干净利落,他上半身看着薄肌、但实则无比结实的肌肉上带着顾青芒身上的汗水。
他显而易见比顾青芒凶悍,可能是精于锻炼,此时陈斐正在一个Alpha最好的年纪,力量与体能都在巅峰时期,举手投足间都有刚成年强大雄性的压迫感。
陈斐的腹肌上带着一点顾青芒的淫水,他身体压上去,没怎么说话,比之前更显得冷,陈斐握住那把刀柄,腹部色情挺动,他声音偏低:“张嘴。”
那轻柔的挺动带动着腹部的摩擦,性器在柔弱的宫腔内轻轻摩擦,拔插时肠道的内壁都紧紧搅动。
因为吸得太紧,每一次拔插都需要一次次破开绞紧地肉穴,肉棒滑动时,那软肉紧紧吸附在肉棒上,震颤而湿热得穴口紧紧缠绕在硬挺的性器上。
亲密部分相连的感觉十分……奇怪。顾青芒在欲海中一瞬间清醒时,下垂的眼睫毛轻轻抬了上来,那被欲望模糊的眼睛里,少有出现了难为情。
顾青芒低低喘气,在陈斐说张嘴时摇了摇头。
性器在慢慢抽动时候,能感觉身体内部紧紧搅合紧贴,顾青芒一直把做爱当成人类最为自然的一种生理反应,但此时在交媾而内部相连,甚而在因为动作缓慢摩擦时,顾青芒的耳侧泛起了薄红。
暧昧的薄红,在发情期烧得什么都不剩的情欲下,顾青芒只感觉到清晰被浴火灼烧下那份亲密。
肌肤相贴的亲密。
陈斐的手上带着顾青芒的精液,他扣住了顾青芒的嘴,手指稍稍顶在顾青芒的唇上,“张嘴。”
陈斐今天、或者说最近的状态,都和以前很不一样。
有种令人骨头微微冻结的冷。陈斐的情绪很多时候都难以感知,即便陈斐和之前做爱时不爱说话的表现并没有太大差别,但顾青芒直觉上感觉到陈斐的情绪……不太对。
顾青芒在短暂空闲中被陈斐那漫散和自由所吸引,却无法清晰地感知到这个人的精神世界。
陈斐像旷野的风。
只有在醉酒的那一刻,顾青芒似乎看到了陈斐内心的一个缝隙,也就只有那一刻。
顾青芒撇过头,陈斐手摸过来,手指伸进去顾青芒的嘴里,轻轻一翘,就把顾青芒的牙关打开了。
空气里弥漫着陈斐白兰地Alpha信息素,信息素中隐隐带着压迫……以及暴躁。
陈斐很少会释放自己得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总是有恐吓、强迫,威慑,以及各种情绪信息表达的能力。越强大的Alpha更会以自己的信息素来彰显地位与傲慢。
陈斐不是。
顾青芒是因为身体的疾病,Omega的信息素和特征都很淡,便不爱表现自己的Omega特征。
陈斐信息素明明强大,但寻常时却几乎如同一个Beta一样,如非必要,Alpha信息素一点也不会透露。并非扮猪吃老虎,而是陈斐真的对此感到无趣。
包括易感期。强悍的Alpha易感期越严重,顾青芒从未见过陈斐易感期的模样。
陈斐隐隐若现的冷漠刺伤了顾青芒,顾青芒咬牙别过脑袋,空气中顶级的Alpha信息素像是缰绳,蔓延到了鼻尖,顾青芒的神色恍惚一瞬。
在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半蛊惑半威胁的控制着张开了嘴。
那柄刀柄扣在顾青芒的嘴上,顾青芒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蛊惑着咬住刀柄,他的心情一下猛地低落到极点。
陈斐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信息素行为。
这种行径无疑在彰显着陈斐作为自己Alpha的主权。一种无声地威胁感,从未有过的危险感。
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滑落,顾青芒把额头靠在柔软的躺椅上,顾青芒咬住刀柄喘着气,五脏六腑的热气在从身体内部升腾而起,一路传递到脚尖。
陈斐手抚摸着顾青芒的下颚,修长的手指摸过顾青芒的下颚,他扶着顾青芒的腰,性器缓慢又重地肏到了体内的最深处,粗大的龟头顶在了生殖腔的最内侧,里面的宫腔正在因此剧烈收缩。